白启云沉思了一会,伸出手将一丝火元素力送了过去。
却发现那丝元素力在接触到冰壁的瞬间便消失殆尽,完全没有融化冰层的迹象。
也就是说,用火来融化冰封,这个想法是做不到的。
既然火元素力没用,白启云又试了试实体的火焰,发现也毫无用处,这下让他又头大了几分。
“这些东西不是故意难为人吗。”
将手上的火把插在一边,白启云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琢磨起了解除冰封的方法。
既然任务中提到了取回树种,那就说明肯定有办法解除面前的冰封。
而要是说能跟冰封扯上关系的东西的话...
白启云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背包上,那里有着一颗刚刚得到的野猪王的心脏。
之前在野猪聚集地的诡异现象他也看见过,一群失去了生命力的野猪瞬间就被冰封了起来。
那反过来说,是不是野猪身上拥有的生命力就可以抵抗这股冰封的力量了呢。
想到这里,白启云便从背包中取出了用水元素力包裹着的野猪心脏。
因为元素力封锁的缘故,心脏病没有完全失活,血管中依然残留着些许尚未凝固的血液在流通。
白启云将心脏的表面贴到了冰封的冰层上,果不其然,随着心脏的靠近,那股之前丝毫不为所动的冰层也渐渐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
见状,白启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就差没有把心脏塞进去了。
冰层上响起了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好像滚烫的热水浇在了一块寒冰之上。
不一会,在心脏附近的冰层便破开了一个大洞,将内里的树干暴露了出来。
白启云将手伸进去,触碰到了其中的半截树干。
瞬间,原本将树干层层围绕起来的冰层就好似初春河中的冰块一般,随着流水缓缓消失。
徒留下了一根半截的枯木伫立在原地。
白启云压下了心中的讶异,取走了中空的树干中的那一枚火红色的晶石。
这枚晶石周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与之前冰封的外层的力量截然不同,或者说是恰恰相反。
与野猪心脏之中的力量倒是有一些细微上的相似之处。
在取走树种之后,原本的枯木外壳也随着元素力的波动化作了尘埃,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这东西到底被冰封了多少年啊。”
能够有这幅表象,想来被封印在此的时间不会很短,说不定也有上千年之久。
但那样的话问题也就随之而来,这东西究竟是谁放进去的,还是说这枚所谓的树种是这根枯木本身孕育出来的,只是那位祭祀偶然间发现了它,将其选作了勇者授予仪式的一环考验?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这其中都有许多白启云不清楚的奥秘。
“先回去再说吧。”
取回了三样任务中所需的物品,白启云准备打道回府。
这雪山的蹊跷实在是太多,万一真中招就不好了。
随着之前枯木的封印被解除,原本锁住下方冰原与外界相连的洞窟封印也应声告破。
维持了不知多久的冰幕随着力量的消失而破碎,露出了通往外界的洞口。
沿着洞口之外的道路一路向前,白启云辗转了多次才确定下来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
最终在一处山坡他找到了下山的道路,回到了出发之前所在的旧宫营地。
“呦,这么快就回来啦。”
白启云刚回到歇脚的地方,派蒙就腆着个大脸溜了过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小家伙身后的荧倒是显得关切了许多,但言语间也没有觉得白启云这一行会遇到什么困难。
毕竟两人互为同伴,对彼此之间的能力甚是了解。
她知道一般的小问题是难不住面前的少年的。
“姑且还算是顺利吧。”
看着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样,荧有些好奇对方路上的经历,但现在严格来说还处于勇者的试炼之中,还暂时是不要去打扰他好了。
环顾四周,白启云并没有发现加沙母女的身影,难不成是为了明天的演出准备去了吗,还真是敬业。
“我先走了,回来再聊。”
休息了片刻之后,白启云拉着还想多休息一会的嫣朵拉踏上了攀登雪山的道路。
以旧宫为起点,想要到达山顶的话需要从一些悬崖峭壁之类的地方上去。
这对于常年在雪山活动的伊蒙洛卡族人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白启云来说,想要以徒手攀登的话还是颇有难度的。
不过好在没有人要求他只用双手攀岩,纯水武装附在身上,白启云一个振翅便冲上了高空,在漫天风雪中消失了身影。
“哇,做饭的跑的好快。”
派蒙在地面上向上望去,峰顶所笼罩着的风雪已经完全吞没了少年的身影,看不到一丝痕迹。
————
“轰!”
一枚冰柱从天而降,与向上飞去的少年擦肩而过,落在了一处冰湖面之上,将冻的严严实实的冰层直接砸的开裂,看的白启云一阵心惊肉跳。
仰仗着可以飞行的能力,他一路向上,绕过了许多在大地上来回穿梭的魔物。
但即便如此,像这种地形上的问题也让他丝毫不赶掉以轻心。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石头或者冰柱之类的东西掉下来,把他砸到下面的湖水当中,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嗖!”
纯水组成的羽翼掠过半空,与空气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白启云在一片石台中向着高处冲去,直到一道发光的封印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人?”
在一旁的石台上落下后,白启云望向了中央。
只见在那封印的正下方,有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谁。
靠近一看,其与比希莫斯在眉眼上竟有几分相似,再结合对方的着装,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您是...伊蒙洛卡一族的祭祀?”
迎着少年询问的目光,男人点了点头。
他从宽大的长袍中伸出双手,附在自己的胸口,一脸郑重地说道:“吾名凡米尔雷·伊蒙洛卡,为当代伊蒙洛卡一族的祭祀,勇者,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望着面前的满脸严肃的凡米尔雷,白启云的内心突然升起一阵肃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