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允闻言垂泪:“小妹最是重情义,这可让她以后怎么办啊?”
云淑叹息一声,抱着曲知允道:“生离死别,人所必经。人,总还是要向前看啊!”
…………
山岗上,曲知若坐在秦笑的坟墓前,不知何时开始说起了过往,当初二人的经历,重又在眼前浮现……
…………
那日从小镇出来,秦笑便一路背着曲知若向南,要到梁州找自己的父亲曲义。
整整一夜,秦笑都没有停下脚步,累得他气喘吁吁:“真是累死本大侠了,你这娇生惯养的小姐,平日里竟是山珍海味吧?跟头猪一样沉。”
哪知曲知若并未搭话,回应他的是一阵浅浅的鼾声。
“真是可恶,我这边给你当牛做马,你倒是睡得安稳,等你伤好了,我肯定要让你来背我!”
嘴上这么说,秦笑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走起路来也变得小心,似乎生怕路上的颠簸吵醒了曲知若。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曲知若悠然转醒,见自己仍在秦笑背上,笑道:“不错不错,再接再厉啊!”
哪知秦笑赶忙将她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叫嚷着:“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您老人家倒是睡得安稳,我可是一宿没合眼。”
曲知若捂嘴一笑,道:“好吧好吧,反正我也要调息一下,你就歇着吧,等我调息好了再叫你!”
话音未落,就听见秦笑倒在一旁,靠着大树,鼾声如雷。曲知若看着秦笑脚上的几处伤口,不由得心中一动,旋又开始运功,想要沖开封禁。
不知过了多久,秦笑睡得正香,却被曲知若一巴掌打醒,叫了起来。
“你做什么?”秦笑没好气的道:“睡得正好,叫我做什么?”
曲知若道:“咱们该走了,这荒山野岭的,我没有了修为,要是遇到什么妖兽猛禽,咱们俩还不够人家一顿饭的呢!”
秦笑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起身问道:“你修为没了?”
“是被封住了,”曲知若白了他一眼,道:“这个禁制太强我自己破除不了,看来只能到梁州找我爹爹来做了。”
“梁州那可太远了!”秦笑将脖子上挂着的草鞋取下穿上,他昨天跑了一夜,脚上到处是伤口,动起来都会咧着嘴喊疼。
曲知若见了,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道:“咱们赶紧走吧,先到前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镇子。”
说着话,二人便重新上路,走了几十里后,果然见到了一处小镇,镇子不算大,但倒是够繁华。
曲知若好在储物道戒仍在,便和秦笑在镇子上吃了饭,又给他找了医生,买了鞋子。不过秦笑的草鞋仍是舍不得丢。他道:“哪能喜新厌旧呢?这双鞋可是陪着本大侠走南闯北,本大侠就指望着它呢!”
曲知若也不跟他争辩,出了鞋铺,二人便寻了个客栈先住下,打算休息一晚再上路。
孰不知二人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街口的一处茶摊上,一锦衣微胖的公子眼看二人进了客栈,便招呼随从道:“给我盯紧了,那小娘们儿长得不错,今晚上把人给我抓来!”
旁边随从李三,刘五点头笑道:“公子您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们可都做过好多回了,保管您满意。”
这公子叫张权,是镇上一个恶霸,也有炼体境的本事,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是镇上碍于他家权势,无人能惹。
眼见得他们在铺子里大声密谋,茶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希望这一对小年轻今晚上不住镇上,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夜半更深,曲知若在屋子里已经睡下,她就这么跟秦笑走了一天的路,实在疲累,因此睡得很熟。
却不知窗户外头,两人鬼鬼祟祟的站在边上,伸手捅破了窗户纸,插进一只竹馆,吐出淡淡烟雾。
这烟雾正是迷药,吸进去便人事不知,任人宰割。
待过了一会儿,二人便悄然摸进了房门,正是李三与刘五,他二人见曲知若就在床上,取出带来的绳子将她捆绑好。却不料这时候,曲知若却醒了过来!
原来曲知若乃是修士,虽然受了迷药影响,却并不严重。加之他二人有恃无恐,反倒是给曲知若弄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救命啊!来人啊!”
“别喊!”
六五拿过手巾塞进曲知若口中,随后二人扛起她就跑了出去。
喊声早就惊动了隔壁的秦笑,秦笑急忙跑出来,正巧看到房门大开,曲知若不见了踪影。他心道不好,匆匆下楼,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可此刻街静无声,哪里有半个人影?
“居然欺负到本大侠头上来了,我肯定要你们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