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一辈子了,难道还要自找苦吃?”
“是啊,何必自找苦吃呢?不过我的苦还没有吃完。”
“苦不尽,甜不来,这才是人生。”
“你怎知道我要来?”
“是布袋僧告诉我的,这是他留给你的信。”
叶凌接过李念竹递过来的信,打开来看,见上面写着几句话:
“自古深情难负,恩怨地久天长。要问前仇旧事,方得心成事想。明日见君一面,西域佛土一往。”
叶凌不解:“大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希望你去一趟西域佛土吧,但我并不知晓他的目地,至少他不会害你。”
叶凌点点头,道:“我今日来拜访,是想打听终寒山的事情,我朋友受伤,需要万载寒冰髓医治。布袋大师与东方阁主都言说我当先来拜访居士,或有言相告。”
“终寒山么……”
李念竹闻言,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日的追思:“那里原本是我拜师的地方,已经有万年没有回去了吧!”
“居士……”
李念竹笑了笑:“是我又想起过去了,不该如此啊!只不过,你要去寻那万载寒冰髓,我的面子恐怕不够,你若是能到梅岭去求得一封书信,想必这把握酒更大了些。”
“梅岭?我想起来了,可是你们岁寒三友之一的梅知雪前辈?”
李念竹点点头,旋又自嘲一笑:“哪里还有什么岁寒三友了,只恐怕早就不算什么朋友了。”
“居士愿意为了我,给那梅知雪写信吗?”
李念竹摇摇头:“我只会告诉你梅岭的所在,至于信么,还是算了。”
“前辈,你这又是何苦呢?”
一旁的小武突然撇嘴道:“单相思这种事情,不过是在感动自己,或许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意,你要是不去告诉她,那才是一点胆气都没有。”
李念竹闻言默然,叶凌道:“若是前辈想清楚了,我会帮你将书信带到。今夜我们就在这里叨扰一宿,明日再行。”
叶凌和小武起身离开,去旁边的房子里暂住。
独留李念竹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那株梅花,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夕阳西下,山风和玉桥两个道童才心满意足地并肩走回来,路上还彼此吹嘘着自己今天辉煌的战绩。
如今二人出落的英俊帅气,也难怪螚勾搭小尼姑思凡染尘。
来到院中,见李念竹坐在廊下在发愣,二人不由得好奇,又不敢上前打扰,最好自回房中去。
哪知二人刚转身,李念竹便道:“你二人的亲事,你们自去理会,师父不管。”
二人随即哭丧着脸,应了一声。
李念竹回到屋中,提笔在手,旋又放下,几次反复,未落一字。
翌日清晨,李念竹将一封信交到叶凌手上:“这是我给苏言松的信,烦你转交。”
叶凌见了,心中暗自叹息:“我定然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