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官要来有何用处?
大晋朝要是全都是这样的官员,还不早就亡了国了。
“来人,将钱唐县尉朱桢拖下去砍了!”徐宗文倏地下了一道命令,让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清醒了!
“使君,朱祯是钱唐朱氏的人,真的要动手吗?”钱唐令丁泰望了一眼余与徐宗文顶牛的朱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钱唐朱氏?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一个钱唐朱氏就像翻了天了?想做什么?钱唐朱氏想造反吗?”徐宗文毫不在意的说道。
朱祯大声反抗着:“徐骁,你休要血口喷人,随意给我们朱氏胡乱安上罪名!”
徐宗文看都不看一眼,“本刺史需要给你安排罪名?你还真看得起你!”
“我是朱氏的人,你不能这么待我!”
徐宗文回过身子,环视着瞪了围观的钱唐官吏们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朱祯身上,他笑问道:“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八品钱唐县尉,本刺史手握大晋天子所赐的节仗,两千石以下官员可先斩后奏,你不过是三百石的微末小吏,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胆量来顶撞本刺史的?”
“说出来,本刺史替你做主,立刻砍了他。”
“徐骁,你,你当真要杀了我吗?”朱桢语塞了,看到徐宗文手下面露凶光的狼卫上前,他真的怕了!
“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刺史虽然不是君子可也不是那言而无信的小人,说了要送你一程又怎么能食言呢?”
丁泰稽首拜道:“使君,朱祯他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使君,请使君看在他是朱氏之人的薄面上,饶他一命!”
“什么时候钱唐丁氏也为朱氏马首是瞻了?”
“朱祯枉为钱唐县尉,坐视百姓受灾而不派遣人马修筑堰口决口,严重渎职,且顶撞上差,平日里仗着县尉一职犯下敲诈勒索,欺男霸女,侵占民宅等各种不赦之罪,本应槛送京城,由御史台、谒者台、廷尉共同审理定罪。”
只是押送建康,而不是就地处置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围观的百姓都认得朱祯,毕竟朱祯恶名在外,钱塘境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听说徐宗文要把人槛送京城建康,百姓们心里老大不乐意,这种人渣死不足惜啊!
凭什么要费这么大气力送去建康受审?
朱谌倒是心里乐开了花,只要不是当场伏法,离开了钱唐地界离开了徐宗文的视线,再让朱氏的人上下打点一番,很快就会被无罪释放,归还钱唐,然后重新操持一个新的营生,继续为非作歹,继续逍遥法外!
人人心中都是不同的想法,可是他们都忘了,徐宗文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事还没有定论!
徐宗文咳嗽一声,“本刺史什么时候说就让朱祯槛送京城受审了呢?那只不过是依据旧例,鉴于朱祯之罪影响恶劣,祸害了钱唐一方百姓,本刺史要以使持节之劝将其即刻斩杀,以此谢罪深受其害的钱唐百姓!”
围绕着徐宗文的钱唐大小官吏大眼瞪小眼,一个个交头接耳,都不知道徐宗文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好,好啊!”
“杀了他,杀了他……”
“该死的贪官,杀了好啊!”
“朱祯早就该杀了,大快人心呐!”
“张三,拿着本刺史的节仗,把朱祯押到堰口给我砍了,尸首就扔到江里,就当是祭奠枉死在这场大水的上千百姓们的冤魂。”
“诺!将军。”
徐宗文再不吭声,朱祯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拉下去砍头,钱唐县的大小佐吏吓得双腿打颤,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全都往后退缩,更是低着头不敢言语,生怕被徐宗文看不顺眼,马上就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