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日。
两日内,旧日联合账户已经沽空过千亿东华元的bh股票。
就在金融市场纷纷发现异常的时候,库库尔坎埋下各种炸弹引爆。
“爱泼斯坦已死”的风声也悄然传了起来。
眼看纸包不住火,圣主教只能顺势提前计划,让下特提斯洋上海钓的千面魔来了一出坠海喂鲨的戏码。
爱泼斯坦死了。
虽然死亡地点和时间与传闻并不同,但效果是一样的。
一时间,大量散户和机构失去信心,争先恐后的抛售割肉。
众旧日们,尤其是极为缺钱的库库尔坎,高兴得直咧嘴。
此外,这场金融操作也歪打正着,让圣主教承担了巨大压力。
明显提前进场的空头让爱泼斯坦的死显得极为蹊跷。
简而言之,教廷放过了赚钱机会,结果戏还是白演了。
······
第二日一早,神目岛。
晦暗云层下,伽勒姆单手拉着三辆铁皮车,在戈壁滩上大步迈进。
荒芜大地,留下了深深车辙。
这三辆车中的第一辆装着近三千斤食物,后两辆则装满了淡水。
苦修士要到老城区行布施礼。
圣主有言,“给予比接受更快乐”。
花费一些物资,换取羔羊们在祂的国赞颂祂的名,在伽勒姆看来,这是天底下最为值得的买卖。
雷米尔教堂门口,众主教们正在窃窃私语。
“这些水可是我们八成的存货,我当初反复蒸馏,花了那么多功夫!”
驼背的耐心碎碎念道。
“还有那些好肉,这可是把教堂里带回来的都搭上了。”
节制触手状的下肢扎入沙土,目光遥遥盯着远去的背影。
“蠢货们,水和食物有什么重要……”
肥胖的宽容一巴掌拍在节制的后脑勺,训斥道。
“关键是圣子的安全,教廷可盯着他呢!”
“万一他被教廷回收了,那我们的盛宴就完了!”
宽容的声音尖细起来,自神圣感中泛出歇斯底里。
“是啊,是啊……”
勤勉瘦弱的躯体颤抖着,附和道。
“吃了他,只要吃了他,我和节制也能到毁灭级了!”
“到时候我们再吃宰相,再吃帝国,整个神目岛都会是我们的……”
他说着,嘴角流出大量涎水。
“在指望中要喜乐,在患难中要忍耐——箴言书十二卷第十二节。”
谦卑伸手捏住勤勉的头顶,把他的脑袋往后转了两百七十度,正对自己。
“主虽然是个狗屁,但祂说的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
“腌制工作还需要半个月,圣餐仪式的准备也还要十天。”
他的语气沉着、镇定。
“愚妄人怒气全发,智慧人忍气含怒——箴言书二十九卷第十一节。”
众主教们闻言忍耐少许。
虽然脱教许久,圣主箴言书依然刻在他们心中。
“你们五个守卫教会;宽容,我们跟上去。”
谦卑手握一本绛红色的皮质法典,遥遥尾随。
他的眼中,伽勒姆走过的地方都留下凡人不可见的紫气。
就像鲜肉被香料浸渍后,溢出的气味。
一小时后,老城区的街道。
伽勒姆将淡水灌满身前妇人的瓦罐,并捡出两斤腌肉交在她手里。
“赞美圣主,感恩祂的馈赠!”
妇人得到实利,连忙按照布施者的要求鹦鹉学舌,点头哈腰满意离去。
主干道上,水和食物已经分出小半。
闻讯而来的居民相互拥挤,塞满了黄土路。
远处的街道口,两位戴着防毒面具的男女正在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