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党?!”刘大宝一字一顿,吃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卢老爷子顿觉不对,眯起了眼睛。
蓝薇薇一脸莫名其妙。“鬼王党怎么了?你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
刘大宝连连点头,指着电视画面上显现出来鬼王脸谱,道:“这可是一部很有名的港岛电影,彦祖哥演的,鬼王党是反派,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又是个电影?”蓝薇薇吃了一惊。
柳树沉吟了下,开口道:“这部电影我也看过,故事很简单,就是精神分裂的警察抓贼的故事,彦祖哥从老实人逐渐变得疯狂,然后又醒悟过来,剧情很套路,但这不是重点,这里不是一个人的武林么?怎么会出现另外一个电影?”
“混合位面!”
高宁忽然嗤的笑了一声:“这回有意思了!”
蓝薇薇和几人对视一眼,小心的问道:“高大哥,你是说,这个位面还有其他电影剧情线?”
“除了这个,也没其他解释了吧?”
高宁道:“不过,这也不是个坏消息。最起码,知道应该从哪弄更多的轮回点,甚至支线剧情了!”
众人眼睛一亮。
对啊!
不管是不是一个人的武林,只要是电影剧情,说不定就是隐藏的剧情。
参与进去,不一定能弄到轮回点,但是避而远之就一定弄不到。
最起码,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啊。
“那就这么定了,目标鬼王党!”
……
三天后,大屿山西部,大澳岛。
一艘老旧的渔船冒着黑烟,缓缓驶出廊下船舱,向着集市的方向驶去。
马达旁边坐着一个形象粗粝的矮个男子,他一手扒着马达操控杆,一只手不停握着握力器,目光冷漠,没有一丝感情。
“快看,瘸子又出来了!”
“小声点儿,这瘸子是个疯子,整天舞刀弄枪,下着雨还光着膀子打拳,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小心被他听到!”
“听到了又怎样?还能咬我不成?他那病殃殃的老婆骨瘦如柴,整天有气无力的,好像随时都会咽气儿一样。还不得咱们街坊邻居照顾?得罪了我们,他还想好吗?”
“闭嘴了八婆,人家有名字,叫封于修来着!”
“小声点呀,他耳朵灵着呢!”
“行了别说了,赶紧干活吧!”
对面几个正在洗衣服的大妈窃窃私语,直到小船远去。
就在这时,右后侧的一道阴影当中,一道人影缓缓浮现。
此人一身黑色运动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隐晦的看了一下小船离去的方向,身子向后一退,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阴影当中。
下一个瞬间,便神奇的出现在了对面的房子里。
这里是个典型的渔村,所有的屋子都是自建房,地基一半儿定在岩石中,一半儿悬空,有几根涂了防水漆的长木作为支撑,面积有百多平。
一楼客厅餐厅厨房,家具陈旧,还能看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貌。
二楼较为阴暗,显然是拉了窗帘,隐隐能听到有咳嗽声传来,有气无力,彷佛随时要咽气儿一样。
那道人影向上瞟了一眼,身形再闪,直接出现在了二楼客厅。
一扭头,正好看到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瘦的如同皮包骨一样的女子,瘫在软床上。
她紧紧的皱着眉,彷佛带着一张痛苦面具,整张脸异常的苍白。
一只手握着拳头,顶在胸口处,皮肤薄得惊人,已经快化为透明,明显能够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和肌肉纹。
见到这副模样,那人也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抹叹息,轻轻一挥手,一道黑色空间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女人身下,将其吞了下去。
而后,那人影从怀中取出了一把三寸长的飞镖,将一个牛皮纸定在了房梁上,随后身形一闪,直接消失。
一个小时后,封于修将小船停靠在楼下,取一下船锚钩在铁环上,又用绳子在拴船桩子上绕了几圈,系了一个活结。
这才抱着满满一牛皮纸袋的食物,踩着木质的梯子,掀开地板上的一道方门,进了屋。
“老婆,我回来了!”
封于修将那道方门关好,又扯了旁边的毯子盖上,防止有水气透出来。
他摘掉冬帽,冷漠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人气。
楼上果然没有回应,封于修不紧不慢地将食物放到厨房,正准备分门别类送进冰箱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动作停了下来。
不对!
楼上安静的有些过分,不仅仅是没有咳嗽声,甚至都听不到呼吸声。
封于修面色一变,飞快丢下手中的东西,飞也似的冲上二楼,一个大跳越过护栏,直接跳到了软床旁。
果然,人已经消失了!
他一把抓过上面的软毯,只觉得触手冰凉,彷佛他的内心。
他一下子就怒了!
彷佛被激怒的狮子一般,两只眼睛瞪得熘圆,丝丝缕缕的血丝布满了眼白,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彷佛随时要爆发一样。
“是谁……”
他忽然察觉了什么,勐的一抬头,童孔瞬间缩小。
紧接着双足一度,整个人像踩在弹黄上一样,旋转着跳起了一米多高,右手伸出,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他死死的盯着那把飞刀,缓缓扯下了牛皮纸袋。
里面是个手机?
封于修松开手掌,任凭自己坠落,但在掉落之前,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飞刀把手,顺势将那飞刀也扯了下。
冬!
他双脚落地,巨大的力道贯穿而下,特意加厚的木质地板都被踩碎了。
他将非得握在手心里,拇指轻轻刮过锋锐的刀刃,竟然轻而易举的割开了手上的茧子。
他微微眯了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一番后,手指一动,刀身便乖乖的贴到皮肤上,这一抖,便如灵蛇一般钻进了袖子,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