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小世界现在都到了收官阶段,也是最容易出成果的时候,她现在离开岂不是主动放弃,又对我提出的内景仙天不感兴趣,那她冒险跑这一套做什么?”
姜不苦彷佛再看一个智障,道:
“她是为了你啊!
内景仙天对她是个陌生的东西,她不懂,也不可能听了你的‘科普’就倾倒拜服,可她懂你啊,她既然来了这里,怎能不懂九州之主的分量!”
“九州之主”更不解了,若她的脑子里真有一台运算机械,姜不苦怀疑这时候已经过热到冒烟了。
“哎!”姜不苦叹了口气,道:
“茶艺你懂吧?备胎你懂吧?舔狗你懂吧?养鱼你懂吧?
当然,我对这条道路也是粗知皮毛,我也只能确认她的手段算是这条路子的,至于具体的手法,却也并不太懂。
……某方面来说,魅魔可是雌性个体的集大成者,战斗力不行,却最懂得如何将自身能力最大化,这是她们生来就懂的道理,这可是她们的成道之基,大道之路!
连炎夏那些十几二十岁的黄毛丫头都能无师自通的道理,这些魅魔自然更是精熟!”
“哎!”说到这里,他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口气却是为那头魅魔叹的。
“成为堪比真仙境的大恶魔,能对其所在的本源小世界生杀予夺,或许让她有了些自己也是一界之主的错觉,又或者你主动的联系,还开出这么高价码招揽,让她变得有些膨胀,对自身定位有了错误的认知。
所以,她不知道一界之主到底是个什么层次的存在,更不知道你是这般的榆木脑袋、铁石心肠,种种手段,这算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呢,还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呢?”
神色之间,似乎真心有些为那头魅魔感到惋惜的模样。毕竟,他刚才猝不及防之下都还小小的踩了一下坑呢。
这说明她的能力没问题,手段也没错,唯一错的就是用错了对象。
这简直就像是一位自诩魅力无穷的女士,使尽浑身解数,辗转千百妙法,结果却发现对象是块冷冰冰、莫得感情的铁板,或许有凭着一身能耐把铁板也变软的,但这显然不是她现在能做成的。
他甚至将那头魅魔的心理揣摩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内景仙天乃是新生的事物,魅魔对它很是陌生,缺乏一些更直观的认知,对于“九州之主”描述的那些,或许也有些激动,心潮澎湃,但终究是有些虚的,反倒是对“九州之主”本身更感兴趣。
“九州之主”以为魅魔过来就算是默认了他给出的方桉,亲自过来就是最后落实,不然过来干嘛,可在魅魔而言,不管她对内景仙天什么态度,九州之主既然出人意料的伸了一只手过来,她就没有不顺着往上爬的道理。
至于爬上来后最终能得到些什么,她反倒没那么在意。
在她的认知中,谋事又怎及谋人?若能借此机会与九州之主建立起非同一般的情谊,显然比那什么内景仙天靠谱多了。
除此之外,以他对此道的浅薄了解,驱动这头魅魔如此行事的,还有这件事本身对她的刺激非同寻常,因为“九州之主”异乎寻常的“抬举”,她可能恍然间才意识到。
“呀,我已经变得这么高贵了吗,连一界主宰都对我有了想法……一边是深渊世界,一边是九州世界,怎么办,怎么办?”
“嗯,九州之主作为一界主宰或许寒酸了点,可这也是一界之主啊!”
“……”
还是那句话,因为姜不苦本人对这条道路的了解本来浅薄,这也未必就是魅魔当时心境,但大意也就如此了。
“九州之主”似懂非懂的看着姜不苦,有的地方她听懂了,有的地方依然没懂,而便是那些听懂的地方,也还有很多是她无法理解的,只是强行懂了而已。
所以,最后她放弃了,自诩算尽天下的她这一刻决定放弃继续在这上面用功性价比太低,付出和收获完全不对等,所以,没必要付出。
反正她也不担心这会成为自己的短板,不还有姜不苦吗。
“你就告诉我怎么做吧。”她直接道。
姜不苦心道,喂喂喂,你还没问我到底同不同意这做法呢,你不知道我并不赞同你这么做吗?
可看着浑没将此当回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九州之主”,他真怕再听到她说“你有x癖”这样的话。
只坚持了一小会儿,终还是屈服道:“好好好……你就这样跟她说,这事应该也就大差不离了。”
“九州之主”诧异道:“这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姜不苦无奈道:
“你还没明白吗,你最大的错误在与期望将一个全新的理念以这样一种方式灌输给她,还期望她理解,你不知道对她这种生物来说,你这纯粹就是对牛弹琴啊?
两者不一样又怎么啦?这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得让她懂,以她的方式最简单省事的理解,形成直观印象,懂?”
“九州之主”难得的面露踟躇之色,犹豫了下才道:“要不还是你去与她说罢。”
姜不苦头摇得得跟拨浪鼓一般,道:“不去不去,这种小事,你解决就好,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别真以为我不会翻脸。”
他可不会说,那头魅魔好歹也是堪比真仙境的,所有天赋技能都点在那某些不可言说的方面,对你自是毫无用处,可对我多少还是有些克制的,除非我借用九州之力。
可如此一来,对他而言,就相当于是“破戒”了。
虽然也不是不能破戒,守戒破戒都在他一念之间,可为一头魅魔破戒,实在不值得。
所以,他在告诉了“九州之主”解法之后,直接将她送了出去,让她单独与那头魅魔谈话,他则继续呆在这处特别空间,自己能够看到他们,那头魅魔却看不到自己,她的种种手段自然也就无法真的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