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年底比我还忙”“得,那回头我和他联系联系。”夏漱石也懒得多想,端起酒碗和这俩朋友碰了碰,仰脖子灌进了肚子里。
钟震抿了一口米酒说道,“这机会都送上门了,身为历史学者,不薅这送到嘴边的羊毛简直脑子有问题。”
但穗穗不知道,却不代表钟震结交的那位招核友人不知道,更不代表人渣、人渣以及人渣不知道。
“有区别?”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这铃铛架子怎么又换了?”秦二世心累的问道。
汉斯一本正经的道了声谢,他端起的杯子也和卫燃手里的杯子轻轻碰在了一起。
“确实很大”
和仍在检查房间的卡坚卡姐妹对视一眼,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抱起这个姑娘走进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卧室。
“确实不能是特码的卫大学者”
“虞彦霖”卫燃提醒道。
“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不是,你们俩说啥呢?”夏漱石茫然的问道,“不是不是,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还有这好事儿?”
“这就够了”
前脚走进候机休息室,穗穗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准备带上飞机的小号行李箱,一边朝卫燃显摆着里面放着的那顶凤冠一边压低了声音得意的低声说道,“我找人问过了,你猜这是什么宝贝?”
卫燃放下杯子,搀扶着对方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秦二世搓了搓手指头,“我记得他出场费多少来着?”
“你小子得亏没去考公”
“没错!”
“50万呢”
秦二世放下酒碗,烦躁的说道,“特么这个年是真没法儿过了”。
“我就算了,我只是个退休的牙医,可没办法在历史知识方面给你任何的帮助。”
“他们的身后有尾巴吗?”卫燃继续问道。
告别了过来送行的黛安,卫燃四人结伴走进了候机室。
“所以他成了您的员工?”卫燃故意问出了一个蠢问题。
收起手机,穗穗小心翼翼的扣上了箱子,继续得意的低声说道,“人家专家可说了,目前国内还没出土过宋代的凤冠实物呢,咱们买的这一顶如果能确定是宋代的,那可就值大钱了。说起这个,昨天你没问问那个摔跤手这东西是从哪弄来的?”
汉斯先生抿了一口没什么度数的起泡酒,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不是米格尔,他要么会死于帮派火并,要么会死于艾滋病,总之不会活过30岁的。”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卫燃收好密封袋笑着说道。
穗穗理所当然的说道,“咱们也该回姥姥家过年了,我总得知道你这边什么时候忙完才行。”
“你和汉斯先生打过招呼了?”
“总之这把你支棱起来了,能带着卫大学者赚钱了。”钟震嬉皮笑脸的说道。
秦二世郁闷的端起酒碗一口儿灌下去半碗米酒,“我那反人类小姨准备给那个什么征稿大赛投钱呢,问问是不是咱们几个做的。”
这位拳击手做事足够的谨慎和细心,他提供的血液足够干净和及时,而且在摩洛哥还是阿尔及利亚口碑都相当不错。”
“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破玩意儿了?”秦二世嫌弃的问道。
汉斯先生说道,“这件事并不是我亲自经手的,但是当我知道有这么一个摔跤手的时候,他已经在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建立了好几个采血站。
秦二世重新端起竹筒到了一碗米酒,略显无奈和心累的嘀咕道,“老子就这么一个正经朋友,不能是他,板儿b的不能是他。”
秦二世一边不着调的说着,一边亲自给钟震还有他怀里的小铃铛倒满了米酒,“这法子是真不错”。
“我就知道,你小子打小就聪明!”
根本来不及休息,穗穗便迫不及待的翻出之前在国内买的汉服换上,随后将拍下来的凤冠戴在头上开始了自拍。
但这些没有想法的姑娘们的存在,却轻而易举的把那些真正对卫燃感兴趣有想法的姑娘们排除在了安全距离之外。
秦二世嫌弃的挥挥手,随后看向对面的钟震,“你觉得呢?”
卫燃拍打着自己的公文包说道,“不过别急,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去喀山做客,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一问。”
“黛安,去忙你的吧,有维克多陪着我就可以了。”汉斯先生说道。
穗穗锁好了箱子,掰着手指头说道,“虾哥那边有个招核友人对吧?我没记错的话,尼涅尔也给你介绍了一个生意,现在再加上.”
除了这些,还有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和底片册,它们身上都有一枚贯穿的弹孔,他甚至怀疑这两样东西之前是不是放在一起的。
“在来西班牙之前我也不知道”
穗穗得意的说道,“昨天我拿到这宝贝的时候就拍照发给他了,刚刚出发的时候陈老师已经给我回消息了。”
“忘了”
卫燃摇摇头,那封信的信封被污染的太严重了,在不破坏信封本身的历史痕迹的前提下想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给谁的,恐怕也就只有某活祖宗能帮上忙了。
“你找谁问过了?”卫燃好奇的问道。
“他们去喀山干嘛?”穗穗不解的问道。
“是他当时加入的帮派”
夏漱石说着又夹起一筷子送进了嘴里,“这玩意儿确实挺好吃的。”
那个大胖子和米格尔一样细心,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一包脏血。
“可不有区别”
“我已经收下了他们的礼物,也已经和他们是朋友了。”卫燃笑着说道。
“这么快就想回去了?”卫燃坐下来问道,“明天不去逛逛?”
“20万欧”
这些东西里,有一面坠着27颗三角星的西班牙国际纵队的旗帜,一支带有弹孔的口琴和一把毛瑟刺刀,一顶画着镰锤的ssh36头盔和西班牙第二共和国勋章,两枚印章一枚鲤鱼吊坠,另外一口袋各种勋章奖章和戒指,以及一枚银制十字架和一把老式剃刀。
这一晚的酒宴结束的并没有太晚,但即便汉斯已经离开,卫燃和穗穗甚至查宁都依旧受到了宾客们的欢迎,并且多多少少都达成了一些交易。
他这边话音未落,手里挎着个篮子的安菲萨也走了进来,自顾自的坐在卫燃身旁的沙发上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之前那个替我去管培训学校了”钟震拍了拍腿上那姑娘的屁股,“这个性格顺眼。”
“你妹妹带的”
这些不能也是小姨教的吧?卫燃暗中嘀咕了一句,神色如常的和穗穗聊起了有关过年的话题,至于先忙哪份工作的问题他倒是已经有了答案。
安菲萨递给卫燃一台手机,“其余的妹妹会帮你的”。
秦二世的语气愈发的嫌弃,“这事儿咱们得把自己摘干净了,而且还不能把咱们的学者朋友摘进去。”
“总之这50万的奖金咱们得赚上”
无论哪个先哪个后,他都得尽快再去一趟招核,把运输车里的那具尸体放出来才行,那才是年底前最重要的一份工作。
“你直接让她去问问咱们的学者兄弟呗”夏漱石随口说道。
穗穗摊摊手,伏在被她抱在腿上的小行李箱上问道,“你打算先忙哪个?”
“打过招呼了”
卫燃开口说道,“明天晚上刚好有一趟水果运输机去海参崴。”
汉斯笑了笑,“我只是给了他双倍的提成,第二年的时候,他就成了帮派的老大,我们的合作到现在都没有终止,只不过那些采血的生意现在全都交给他的妻弟朱莉亚诺负责了。
这个消息在安菲娅刻意对新闻的管控之下,并没有出现在穗穗的手机和电脑里。
“还能有谁,陈洛象他爸,陈老师。”
“你们聊”
“谢谢”
“你说这封信会不会就是那位虞虞.”
“我送您”
“朱莉亚诺是个在下水道里长大的孩子”
钟震搂着坐在腿上的小铃铛说道,“只要不是咱们的学者朋友,谁特么都无所谓。”
“我会帮您安排的”
卫燃咽了口唾沫,“你们打算做什么?”
“碳烤乳猪”
安菲萨信心满满的说道,“妹妹已经开车去季马家里买乳猪了。”
“预祝今晚火化乳猪的工作成功结束”
卫燃用对方听不懂的汉语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内心却已经对晚餐没有了任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