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嘛,不知轻重,喝了几杯酒,看到皇上,心里一激动,说出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个屁,竟然敢说出那样的话,视我们于无物,那就拿出真本事来让我们服气,否则今天有他好看!”
“说的没错,俺就希望跟这小崽子分在一组,今天就能跟他上场较量,一定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并且还要当众认错,才能饶了他!”
说这话的人嗓门很大,话语也难听,薛畅当即扭头看去,却见是一名长相粗犷的赤膊大汉。
“这是何人?”薛畅轻声问道。
“伏牛寨主牛顶天,一身横练功夫极其了得,尤其是其所练的金仲罩据说是以少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为基所练而成,非一般的护体硬功所能比拟。”邱夫人轻声说道。
“多谢夫人的提醒。”
“你我都是巴蜀武林的一份子,本该守望互助,不用客气。”秋夫人微笑着回应。
牛顶天发现薛畅在看自己,当即咧嘴喊道:“老子刚才说的就是你,小崽子,敢藐视天下英雄,等到了木台上老子倒要瞧瞧你有多大本事!”
薛畅昨晚已发大言,今天不想再说狠话,所以看了牛顶天一眼,懒得多做回应,直接回转身来。
牛顶天得意的喊道:“瞧见没,这小崽子怂了!”
周围一阵哄笑。
郭怀守见状,安慰性的拍了拍薛畅的肩膀,轻声说道:“薛兄弟,伏牛寨的牛寨主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浑人,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我明白。”薛畅点头,沉声说道:“所以我不想用嘴,如果真在木台上碰见了他,我会用手跟他说话。”
听着薛畅冷淡的话语,郭怀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在江神庙废墟上被薛畅的一双手掌打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忍不住可怜起牛顶天来。
这时,城楼上响起中气十足的声音:“各位武林同道,武林大会很快就要开始,在开始之前,本官再重申一下比武的规则。第一,严格的服从场内官员的指挥,如有违反,取消比武资格;第二,在比武中若对手主动认输或受伤倒地、无法再战,应立即停手,若是恶意伤人性命,不但要取消比武资格,巡武司还要对其进行拘禁和审讯,根据情节轻重判刑;第三,没有上场比赛的人请坐在规定的区域内,不要四处走动……”
说话的人是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龙卫,他强调了一遍比武规则之后,接着大声说道:“接下来龙卫们会将写有武林大会个人比武的分组情况和上场顺序的通告贴在城墙上,请大家仔细观看,已时一到,即刻开始比武!”
他话音刚落,平昌门打开,一队黑衣龙卫捧着一张张红色榜单出来,将其贴在城门两侧的城墙上。
众人立刻涌了上去。
眼尖的薛畅很快在标有丁组的通告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当今大周武林门派共有一百一十七个,参加个人比武的共有一百二十人,多出来的三人中有两人是来自龙卫、一人来自巡武司,恰好可分成十组、一组十二人,以十天干作为小组标号,以十二地支标记个人,并且还要尊照“尽量不将来自同一地区的选手放在同一组”的原则。
不过,武林大会虽然是由巡武司和龙卫来负责,但是门派比武和个人比武的分组却不是由他们来决定,而是由精力旺盛、且对武林颇感兴趣的泰祥帝亲自操刀,他以曹忠和徐昭延的建议作为参考,还吸取以往科举考试的经验,特地在比赛前才将比武分组的通告贴出,就是担心各门派事先得知之后预做准备、并且暗自串联,从而无法完全展示其真正的实力,由此就可以看出泰祥帝对这次武林大会的重视程度。
薛畅仔细瞅着通告上丁组所列出的比武选手名字:子、华山派杨元明;丑、嵩山派苏江泉;寅、衡山剑派邓斐;卯、洛中李家李兴荣;辰、八仙门何玉春;已、逍遥派薛畅;午、五毒教巫贤;末、金龙帮廖展信;申、雁荡派巴步云;酉、鹰爪门郝凌之;戌、黄山派张安堃;亥、太白谷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