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常慧依旧在退避,她的身形反复折返,在旁观人眼中产生一种忽隐忽现的错觉,这正是云龙九现身法。
只是身法虽然巧妙,但比武场地面积有限,独孤常慧已经被薛畅逼至台角。虽然比武规则还跟之前一样,坠台两次才算输,但哪怕落台一次,对独孤常慧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当薛畅挥出第四掌之时,独孤常慧腾空而起,她矮小的身形在半空中辗转翻腾,竟是曼妙异常,躲过薛畅如狂风一般的掌力之后,她挥出了蓄力已久的一剑——瀑顶飞雪,长剑化成十几点闪耀的银光,凌空刺向对手。
这又是剑?……薛畅凝神细看,顿觉不对,急使震惊百里,掌力倾吐而出,那些银光悉被击落,落在木台上发出脆响,竟是一根根冰棱。独孤常常慧竟然能以九霄神功凝气化冰,以做攻击之用,实在让他吃惊。
独孤常慧同样吃惊,她之所以到此时才出这招,就是想等对方连续出手而力竭之时,一击奏功,却不曾想对方在连番猛击之后,内力依旧强劲。
不过薛畅虽然击落冰梭,但独孤常慧使云龙九现,巧妙避过掌风,那一剑依旧落下,直刺眉心。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薛畅身体突然弯折,天枢剑堪堪擦过头皮之际,薛畅戴着天蚕丝手套的双手猛力拍击剑身。
独孤常慧这一刺倾尽了全力,再加上凌空落下的重力,力道自然非同小可。
薛畅仓促发力,即使有天蚕丝手套,也感到掌心刺痛,显然是被对方宝剑上所附带的劲气所划伤。好在他这一击蕴含乾坤大挪移,因势利导,独孤常慧身处半空,所刺出的力道越大,越受其牵引而无法控制其身形。
紧接着,薛畅的双腿倒踢而出,一记醉拳的倒踢紫金冠,踹向独孤常慧的小腹。
在这短短的瞬间薛畅奇招连出,出乎独孤常慧的预料,她在无法稳住身形的情况下,匆忙出左掌封挡,随其一声闷哼,斜飞出去,半空中一个翻折,天枢剑一甩,一点银光直射薛畅,阻止了对方的追击,这才双脚落地,竟然略微有些不稳。
薛畅拍落射来的冰棱,将对手的情形看在眼中,信心更是大增。刚才他之所以能将醉拳的招式使得如此迅捷自如,实在是得益于这段时间所研习的《九阴真经》的易筋断骨篇。
薛畅站在原地未动,让九阳真气在手掌经脉快速游走一圈,将对手残留的寒气消融,又迅速让其回归丹田,接着导出融于肾经的九阴真气,游走于双掌劳宫穴附近,尽力缓解脉络的损伤。
独孤常慧同样站着没动,刚才她没有完全挡住对方踹来的双脚,小腹被踢中,一股热力侵入体内,导致脉络气息有些紊乱,她不得不默运内功,以尽快调匀气息。
尽管其他场次的比武也很吸引人,但无疑这一场是最重要的,它的胜负决定了是否有一位新的护国武者诞生,所以场边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而场上激烈的战斗也没辜负他们的期待,只是双方的动作过于迅捷,在突然转为静止之后,一些修为较低的武林人看的有点懵懂。
“独孤真人和薛掌门打了这一会儿,到底谁占了上风哦?”李长乐摸着脑门,疑惑的问道。
他问的对象恰好是青牛派掌教李守一,李守一多少看出些端倪,但他和青城派关系甚笃,故而摇头表示不知。
坐在不远处的顾诗婧冷笑一声:“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当然是薛畅占了上风。否则以独孤常慧的暴脾气,要是占据优势,还不穷追猛打,现在站在台上不敢动,明显是有些惧怕。平日里独孤常慧仗着她那独特的九霄神功,别人和她较量时还得分神抵御刺骨的寒气,实力自然打了折扣,但是薛掌门练的是九阳神功,至刚至阳——”
说到这里,顾诗婧想起那晚疗伤时的情形,不仅脸皮微烫,说话的声音立时小了许多:“恰好是九霄神功的克星,因此独孤常慧占不到便宜,反受克制。”
“哦,原来如此。”李长乐等人恍然大悟。
郭怀守还趁机问牛顶天:“牛寨主是否还认为台上的两位在假打?”
牛顶天作为一寨之主,武功不弱,见识也有,当然不能睁眼说瞎话,贻笑大方,当即装起了糊涂:“现在有这么多场比武,你在说哪一场?”
郭怀守双手抱胸、瞅着他呵呵直笑,笑得牛顶天脸皮微红,忍不住就要发作。
这时,龙卫官员再次走来:“各小组第四名请到前面去抽签,准备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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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常慧的内息稍作平复,随即发起攻击。但是薛畅强横的掌力以及那神秘的牵引内力的手法让她颇为忌惮,因此留存了不少内力以做防备。
即使她没有全力进攻,攻势依旧不可小觑。
飞瀑剑法本算不得是青城派的最顶尖剑法,青幽剑法才是。但独孤常慧因个性原因独喜此剑术,经过几十年的钻研,结合自身的九霄神功,将此剑术的威力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反倒压了清幽剑法一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