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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强敌(第1 / 2页)

,万道长途

鸿胪寺卿观看着下方的对战。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差点把椅子的扶手捏碎了。

这对他这种三品存在来说,可是非常罕见的,虽然他并非真正的三品。

他的真实修为是四品人道儒家修士,官位则是三品公卿。

但纵然如此,能让他失态乃至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的情况也是极少的。

而眼下,就是如此。

“十九……”他默数了一下。

然后。

“二十……!”他终于没忍住,泄露出了极其细微的威压,身周的桌椅都有些开裂。

这些桌椅都是法宝,价值不菲,不过现在都已经被他无意识泄露的威压给碎掉了。

在不远处,那位巫神山公子,连续败退了二十个人!

皆是闻名的青年才俊,要知道,够资格参加这个宴会的人,可都是各部被寄予厚望的天才,是来见世面的。

但那位巫神山公子……

多闻博识,善谈名理,就不说了。

其形骸放言,语出惊人,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指据凿凿而惊座,震得下方的一波接着一波的惊恐。

就和李启说的一样,比背书,他没怕过人。

鸿胪寺卿作为三品,他脑子里有不知多少种能驳倒李启的办法,可却只能看见下面的小辈们挨揍!

这让他愈加恼火。

而且,也不是不曾有过能驳倒他的人出现。

但是,他马上就直接动手把自己看到的那个后辈打了一顿,并说对方只会口上空谈,并不懂的自己说的道理。

也正是这件事,让鸿胪寺卿彻底失态。

但他也感觉到无比的惊异。

怎么可能?

他观察对方神魂年龄,也不过二三十岁,他是怎么记下上万本古籍的?一言一句尽数出自典籍,化用极好,理解极深,关键是还能使出对应的术法。

不过二三十岁的人,哪怕他从娘胎里开始修行,又如何能记下这么多东西?而且还能理解的这么深刻。

他一天有三十个时辰的时间吗?!

他不修炼了吗?所有时间都拿来背书学习?!

这可不是什么扭曲宙光可以做到的事情,而是切实的,只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因为哪怕是扭曲宙光,年龄也会正常推进的。

更可怕的是,鸿胪寺卿用神通观察这位巫神山公子的修行脉络,发现他才修行三年多一些。

三年多一些,跑步进入八品,同时学识渊博,根基扎实,甚至可以舌战群雄而独占上风。

怎么可能!?

巫神山现在的人员素质到这个地步了吗!这是那个山沟沟里面捡到的天生灵童啊?

一重接着一重的冲击,最终导致了这位三品稍稍有些失态。

这一点点失态,没有逃开对面那位大巫的眼睛。

那位大巫看了一眼,故意发出了很清晰的一声低笑。

这让鸿胪寺卿更加火冒三丈!

小辈再怎样也不会让他失态,但一位同品级的大巫的嘲弄却真的让他怒了起来。

不过,真的恼怒之后,他的表情却变得冷静了下来,甚至眼神都柔和了起来。

愤怒从来不会冲昏他的头脑。

连自己的念头都控制不住,怎么可能修行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还是得想办法处理。

既然对方是个真正的天才,那恐怕自己这边也得去找那些值得寄予厚望的天才来拦一拦了,否则实在是脸上无光。

这可是大唐的脸面!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神念一动。

就连对面的大巫都没有察觉到,一道隐秘的信息从这里传输到了人道终端之中,扩散到龙脉上,然后一路通传到太学。

————————

此时此刻的太学中。

一座书院里。

一位谦谦君子模样的男人,突然从书堆里抬起头。

他长相一般,但气质极佳,似乎隐隐有一股正气在他体内氤氲,虽然容貌普通,却给人一种极其清新舒畅的感觉,好像一颗青竹。

青竹没有花儿那么美丽耀眼,但却能让人清气拂面。

他抬起头看向门外,因为外边有人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自己的研究被打断,因为他知道有人来打扰肯定是有事。

却见有人推门而入。

是门房。

“柳直讲,有您的消息,加急加密,看标识,是一位紫袍公卿发来的,请您速速处理,东西就先放在这里了。”那位门房极为恭敬的说道,然后敬仰的看着那位‘柳直讲’。

因为对方确实值得敬仰。

太学有些学生,虽然还没有毕业,但已经有了官位,也就是在太学内的官职。

太学内部有导师,官职名叫四门博士,正七品上,其掌束修之礼,督课、试举,论选士之秀者,曰选士。

说白了就是教导主任,负责监督学业和考试,并评判太学学子们的成绩。

四门博士有助教三人,从八品上。

又有直讲四人,俸禄、赐会,同直官例。

这位柳直讲,就是以学生之身,担任直讲一职。

直讲职责,掌佐博士、助教之职,专以经术讲授,也就是虽然是学生,但实际上却在给其他学生上课。

太学学生都是何等的素质和学识?同为学生,却可以给他们上课,这位柳直讲又该是何等水平?

所以门房才会对他给予敬仰的眼神。

实际上,大部分上经学课的太学生都会对这位堪称‘大师兄’一样的柳直讲抱以敬意。

坚毅勇敢、乐善好施、聪慧过人、博学多识、慎思明辨……

评价他的褒义词要多少有多少。

甚至有人说,每当有人多想到了一个好词,就更加能了解柳直讲一点。

太学院祭酒亲自在他的学绩上点评:“柳君逸博学无所不通,自天文、律历,以至山川要隘,校勘经史,敕编诸书,了如指掌。深知古今治乱得失,通习掌故。于经则通唐以来诸家之邮,于史则兼多家义法,各馆纂校之事,可悉以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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