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距离尊者境、神火境还很远，才化灵境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他提前积累经验，增长见闻。

柳神、天荒，乃至于小塔，都在观察曹亚成神。

本来，一尊神火境，不值得他们重视。

可曹亚战力彪悍，无疑，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而且曹亚点燃的神火，似乎不同于旧有认知，非天地灵火，乃是人心之火。

柳神教导了曹亚，可她是祖祭灵，一路重修，迅捷无比，各种困难都粉碎，视若无睹，压根形不成阻碍。

她本以为，曹亚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明了本心，洞破本我，哪里料到，才过去数日而已，曹亚就有所感悟，点燃了心灵之火。

“你们好好看一看，曹亚的成神之路，迥异于他人，乃宇内首例，或对你们有所触动。”柳神传出话音，引得石村众人吃惊，宇内首例？即便他们没去过多少地方，但也知道这个评语的含金量，是多么的高。

石昊、毛球、打神石他们，更是骇异。

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眨不眨。

曹亚盘坐，身体微颤，似乎正在遭受着巨大的苦楚，身上冒出的一簇又一簇火光，却没烧伤肉体任何一个部位。

“心灵！意志！”小塔也复苏，挂在石昊发丝间，凝望曹亚，盯着这个破境成神的人类，话语中有凝重之意。

“什么？”石昊困惑。

柳神回答：

“曹亚破境，未曾借助任何外物，点燃的是心灵，焚烧的是意志。”

“那火焰，非天地灵火，非星辰真火，非神明净火，纯是心灵之火、意志之火。”

石昊震动，他无法想象，心灵与意志，如何可以点燃？

众人全部茫然，不解其意，但都知晓利害，拼命记下。

正如小塔与柳神所言，曹亚的内心，遭受到巨大冲击，意志散乱，虚幻的火焰飘荡，焚烧着一切，宛如灭世之火，要将他的意志，烧成白地。

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实际上，心灵残破，意志崩塌。

这一刻，曹亚陷入了最大危机。

一般来说，点燃神火，将实现一次完美蜕变，极尽而跃，是一场进化，将变得更强。

可是——

如他这般状况，分明严重伤到了自己，心灵开始崩溃，意志也在燃烧。

长此下去，心灵破灭，意志虚无，就算肉身还完好，可实际上也是一个活死人了。

哧~~~

那虚幻的火焰更旺盛了。

曹亚脸庞扭曲，汗珠滚落，这是极致的痛楚，源起心灵，发自意志的深处，比直接作用于肉体上的伤害，还要更可怕。

避无可避！

曹亚意识到了大危机，咬着牙关，承受这种磨难。

要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修行，不经历磨难，不遇到生死危机，怎能成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脑海中，记忆太多，源自各个世界，且是系统空间伟力共享而来，就算他点燃了心灵之火，也无法烧毁。

这让他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清醒。

否则，曹亚觉得自己一定已经崩溃而亡了，成为一个燃烧着不灭之火的活死人！

那虚幻火焰，大概不会熄灭了。

“柳神，这会不会……”石云峰等悚然，害怕曹亚突破失败，半途陨落。

石昊也紧张，抓耳挠腮，却不敢打扰曹亚，万一因此而害得散人成神失败……

柳神舞动绿色枝条，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