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相也说道:“陈将军的白虎营粮草充足,水源稳定,火药炮子也足够其用,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内外隔绝,消息不能传递,便无法与之提前约定进攻时间,配合上不好协同呀!”
“那倒未必。”张广达适时出言说道:“就算贼人把相公庙围的跟个铁桶似的,也不见得就一定潜不进去,何况讲武堂上课的时候,早就讲过这些内容,有的事其实也用不着约定,外面战场发生变化,白虎营自然会有所应对。”
孙时相只是听过讲武堂之名,却并未见识过讲武堂的真容,所以不好做出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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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随军出战以来,确确实实在军官教导团给大家讲过些课程,不过他讲的都是河南的地形地势,以及风土人情,再加上一些兵书上面的内容。
军官教导团是永宁伯张诚新设的一个机构,既战时从甲长以上军官中,遴选一批年轻的中下级军官,每月都要由各部副千总率领进团听讲三天。
按制“军官教导团”仅在永宁伯的中军行辕内设置,其他各营不许私下设置此类机构,永宁伯要保证所有中下级军官,必须师出于他的门下,且只能师出于他的门下!
张诚十分清楚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自己的师承派系是非常的重视,盖因其能够使他们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稳固的利益集团。
其实永宁伯并不是一定不允许各营教导自己的军官,只不过在他的个人威望不足以驾驭,以及整个军政大权还没有完全集中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他是坚决不会允许这一现象发生。
以免因此而在勇毅军内部形成新的派系,将来危及到整个勇毅军的内部团结,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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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伯的中军行辕内,众人商议一阵之后,话题便停在了各部兵马的调度之上。
有人提议将王朴与李辅明的兵马调回新城集,这样可以集中兵力应对闯军;而对于刘庄、大关头的两营勇毅军战士,又该如何调派却形不成一致的意见。
“王朴、李辅明两部兵马,暂时先不要动。”
众人见永宁伯发了话,便不再争论这个话题。
而胡以温却出言问询:“伯爷,是否担心罗汝才那边有诈?”
“凡事小心为上!”
永宁伯张诚接着说道:“罗汝才的曹营贼兵,虽已进入归德府地界,可其部中仍有近万精骑,如果这里边有诈,其随时可以驰回开封,确不可不防。”
刘承祖这时壮着胆子开口问道:“这样一来,徐将军和刘玉尺岂不是‘羊入虎口’了嘛?”
“这个倒是不怕。”
永宁伯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而孙时相却在一旁抚须言道:“据探马回报,罗汝才的曹营似乎埋伏了闯贼追兵,且还杀伤颇多,看样子似乎真心脱离闯贼。”
“那孙先生以为罗汝才会就抚吗?”刘承祖追问着。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