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郡王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苏彻看了只觉得想笑,天安县是什么情况,即便朝廷不知道,琅琊王氏的人就在旁边,难道会不告诉这位武陵郡王?
到底还是年轻人,演起戏来实在是有一种用力过度的浮夸。可能是鲜肉使然,还找不到那种演技收发自如的老练。
“天安县城隍已被魔染,动手的魔门势力不知道却在何方。”
苏彻老练地举起热茶饮了一口:“殿下这个时候来慈州,确实不是时候啊。”
“哦?”
“多事之秋。”
苏彻将茶盏放到一边:“玄山之变,前后经过,殿下可曾听闻过?”
“只是知道事涉前代国师……”
“狮子青莲具足如来。”
苏彻看着武陵郡王的眼睛:“殿下可知道这位并没有死?”
“不是说已经陨落在前朝灭亡之际了吗?”
“不过是李代桃僵,假死而已。实际上已经入魔了。”苏彻指了指天上:“在前朝尚未灭亡的时候,就已经给上面的末法主有了联系。”
“竟有此事?”
“蛰伏多年,就是为了一朝登天入魔,血染千里江山。”
苏彻危言耸听道:“虽然这位并未成功,便被上仙诛灭,但是草蛇灰线,到底还是让我们查出了一些眉目。”
“哦?”
“如今这慈州,已然成为魔窟。”
“苏卿这个论断会不会太严重了?”
苏彻很郑重地说道:“我只怕自己判断的轻了。殿下,微臣敢断言,天安县城隍并非是唯一一个被魔染的。”
“请殿下想一想,自古以来,佛门最大的对头是谁?”
“自然是魔门。”
武陵郡王想也不想。
虽然民间有谚语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可真正彼此之间可以用针尖对麦芒来形容的只有佛门和魔门,这两家可谓是水火不容。
“微臣以为魔门在慈州如此布置,恐怕是对佛门在中土立足的一种应对。”
苏彻看着武陵郡王。
佛门如何在中土立足,有些事瞒得过天下人,但是绝对瞒不过眼前这位。
苏彻觉得这位武陵郡王就是当今皇帝推出来的同佛门进行勾兑的联系人。
“这也确实可虑。”
武陵郡王眉头紧皱:“苏卿可有这方面的案卷可以供孤王……”
“殿下。”
谢夫人清了清嗓子。
“哦,王夫人。”
武陵郡王正色道:“苏卿,这位是王夫人,本王长史的夫人……”
“我同苏理刑是老相识了。”
谢夫人温婉一笑。
“这次殿下来找苏理刑,却是有一件别的事要拜托。”
武陵郡王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看我,光顾着送信这件正事,倒是把要请托苏理刑的小事给忘了。”
苏彻很想直接回他,既然是小事,那改日再聊也行。
任谁也能看出来,送信才是那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武陵郡王现在提的才是要紧的大事。
不过伸手难打笑脸人,这位武陵郡王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苏彻也不好直接拒绝。
“说来惭愧,在下可以说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
您客气,您是生于冷宫之中,长于阉寺之手。苏彻想到这里不由得一笑,自家这个阉竖之后,宦官世家,还是别笑话人家为好。
“可以说是见识浅薄,这几日听说附近有个正邪论剑,正好想去看看。可是苏理刑也知道,我这个郡王不过是个纸糊的,所以有心去看,可也不知道请谁保护我,所以就想到了苏理刑。”
苏彻看着另外一边的那位夫人。
“妾身也会陪殿下一同前去。”
“微臣固然是有伤在身,不过这等事情却是义不容辞。”
苏彻举起双手道:“殿下放心,微臣这就拣选几个得力手下,一定护得殿下周全。”
“有苏理刑这句话,孤王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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