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魔君当着这位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连道了几个好字。
「这几位高足如何称呼?」
别管苏彻怎么隐藏,无忧天的双眸都如同野火一般在几人身上扫过。
「这是画骨,如今是长生教八脉首座之首,另外一位便是金玉奴。」
麻衣魔君略一停顿然后接着说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阳髓,乃是自域外虚空处收来,为了这孩子,还跟那碧眸迦楼罗王做过一场,分了个高低。」
无忧天闻言抚掌大笑。
「道友果然是魔威煊赫,我还道是谁把那老鸟的家给掀了,原来是道友所为。如此说来,这位阳小友也是美质良才,不然如何能引得那头扁毛畜牲起心动念?」
「当时正好要处理凌空在外面养的一个钉子,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无忧天眸内火光一转。
「怪我,怪我。」
「道兄这话从何说来?」
「再过些时日,你我便是师兄弟相称,他们几个也都是本门的弟子,我还小友来小友去的客气什么?」
无忧天慷慨说道:「等下我且自罚三杯。」
「道……师兄实在是客气了。」
麻衣魔君笑道:「一家人便是说两家话,骨子里不还是一家人么?」
看来麻衣魔君是搭上了北极元宫这艘大船,难怪敢跟同门翻脸。
比起叱咤北地的悲怒天,长生教里的那些人物的确没有够看的,只是这一南一北的如何顾及得过来?
总不能长生教那头一有事就让悲怒天横穿南北的跑去平事,这样的大哥可不止于义气,甚至有些冤大头了。
一行人谈谈笑笑,便在这北极宫中降下,这宫内如同北极一般,处处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便是门人弟子也不见几个。
无忧天在前面大步开路,显然运上了什么玄妙手段,一步过去,便能有一里之路。
而麻衣魔君带着苏彻等三人,也是赶忙运步,不过他道行到底差些,一步也就只有半里左右。
两边一同施展手段,却是让苏彻一阵阵头晕目眩。
这缩地成寸的手段虽然是太虚之法的初步应用,不过运用起来,便是步虚中人也难以把握。
不要说是苏彻,便是一旁的画骨与金玉奴脸上也都是青一阵紫一阵,绝不好受。
两边这样过了几十步,终于到了一座巍峨大殿的门口,也就是在这里,才能看见几个北极元宫的弟子。
这些人身上同无忧天一般穿着华贵的裘衣,脸上满是倨傲颜色,门口大约三十多名门人,皆是还丹修为。
一个个面目阴冷,周身魔意滔滔,一眼望去便知皆是好手。
「参见祖师。」
他们一见无忧天现身,各个赶忙下拜。
而无忧天对他们也不理睬,只是转身向着麻衣魔君笑道。
「我自负精通这缩地成寸之法,没想到师弟之法同样精妙。甚至比我还要高明。」
「不敢。」
麻衣魔君脸上也颇为自得。
他虽然脚程比无忧天略慢,这一来是他不愿抢了此人的风头,二来是同时要兼顾画骨、金玉奴、阳髓三人。
相较之下,他才是真正的举重若轻。
这对于太虚之法的浸yin,也正是麻衣魔君的本钱所在。
「请。」
无忧天向前一挥手,殿门赫然中开,露出里面的华美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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