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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他日因,今日果(第2 / 2页)

你不是喜欢打麻将嘛。

以前还得上班,现在天天都可以打了,多开心,挣钱欢乐两不误。”钱文出谋划策道,他现在算是知道乔祖望打的什么鬼主意了,对他图谋不轨。

乔祖望一噎,打麻将要是能发财,他早吃香的喝辣的的了,开始耍无赖道,“我不管,乔一成你那么有钱,又是买房,又是开单位的,你得管我。”

钱文一乐,还赖上他了。

要是乔祖望有个父亲样,在乔母逝后,能微微照顾他们,他都不用乔祖望嗷嗷,上吊什么,他一准给他办的妥妥的。

可现在……

“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钱文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也不要你多么照顾我,我也不老,生活还能自理,你只要每月给我五百生活费就行。

反正对你也是九牛一毛,你……”

“五百”

没到乔祖望说完,四美就惊呼出声。

现在金陵普通工人平均收入也就是一百左右,乔祖望张口就要五百,简直狮子大开口。

三丽,二强都放下了碗快,眼睛瞪大,吃惊的看向乔祖望。

今天这出戏,有些昂贵啊。

钱文手指敲了敲,引来几人的目光,“老实吃饭,这么美味的河豚汤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乔祖望就不能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要不然越搭理越来劲,四美简直在帮倒忙。

“我衣服都多久没换新的了,现在澡堂子洗澡都涨价了,五百不多,我……我劳累了快半辈子,也……也应该想享清福了吧。

乔一成,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老子啊。”

乔祖望说这话的时候,刚开始底气还不足,可慢慢的理直气壮起来,一副他不给钱,就对不起这个家的样子。

钱文是一点没生气,因为真没必要,气大伤身,为了乔祖望不值得,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都没和对方理论一下这些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想法。

他想怎么做,乔祖望又做不了决定。

钱文想了一下,看向眼巴巴盯着他的乔祖望,“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五百没有……”

“乔一成!”话还没听全,乔祖望就急了,腾的站起来。

钱文脸一沉,平静似水的盯着乔祖望,“你是要我在二强,三丽,四美,七七面前跟你好好理论一下么?

摸着自己的良心,静等几秒钟,在考虑有没有资格愤怒。

不要让自己颜面尽失。”

“想要享清福等你什么时候真正老了,我们在讨论这个话题。

我不是去年给了你一‘深发展’股证嘛,你当初花了一千,我现在五千收了。

五千,大部分工人五六年的工资了,就是你好吃懒做,也够你挥霍一段时间了,怎么样,换不换。”

乔祖望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瞪着牛眼,看着钱文。

可也不敢真嚷嚷,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下的事。

“你当我傻啊,我都打听了,就那个股票,虽然不怎么懂,可现在都涨了,白花花的银子呢,我还等着一万呢,这可是你保证的。”乔祖望说道。

钱文闻言,摊了摊手,“那没办法了,你可能真需要麻将致富了。”

“乔一成,你不能这么绝情。”乔祖望急了。

有个富豪儿子守着,却只能干瞪眼,说出去都让街坊四邻笑话。

钱文没看乔祖望,而是看向乔二强几只,见吃的差不多了,“耳朵竖那么直干嘛,既然吃饱了,就收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二强,三丽几人相视一眼,然后很听话的开始收拾碗快。

很快,桌子上的晚餐就收拾干净了。

乔祖望瞪眼,“他乔一成当狗训你们的啊,有必要这么听话嘛!”

“你才狗呢。”四美小声,撅嘴道。

三丽拍了她一下,让她别掺合,拉着七七去隔壁预习下学期的功课去了。

见人都走光了,钱文看向乔祖望,认真道,“我这人一向讲道理。

钱你就别想了,至于为什么,你是心知肚明的。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挑破的好,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二强,三丽,四美,七七,我管不着,他们成年后怎么选择我也懒得管。

可我这人……比较决绝,面子挑破了,可就真回不去了。

你决定吧。

嗯,就这样。”

钱文说完,就走了。

他是真懒得搭理乔祖望,只要少出幺蛾子就行,因为烂泥扶不上墙,他也不是没想过改变一下乔祖望,毕竟当初12岁的他确实小,还要照顾不大的三小,要是乔祖望能改过自新,他也轻松几分。

可,麻将,酒,下酒菜,小曲,都比他们重要,根本改变不了。

他也就踏实了,不想什么无稽之谈了。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是先有前,才有后的。

“乔一成,你真就不管我了!”乔祖望难以置信道。

他顿步,没有回头,摇了摇头,澹澹道,“你应该感谢自己当初还有些良心。

你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晚年生活,至于现在嘛,四十多的你还是找个工作吧。

其实你真可以考虑一下,把股票卖给我。”

钱文走了。

这出戏,让搭台表演的乔祖望很是不痛快。

可他又有几分良知,他会闹,会无赖,可也要面子,话到此,他也算是明白了,起码目前他是指望不上那个混蛋了。

晚上,很喜欢做夜宵的二强敲门叫乔祖望,问要不要吃小馄饨。

往日很嘴馋的乔祖望怒骂滚蛋,气饱了。

大有当初为什么没把那发射墙上的意思。

第二天。

乔祖望早饭都没吃,一大早就没了踪影,同时消失的……

“我养锦鲤的古董大瓷缸呢?

家里进贼啦”

洗漱完,准备晨练的钱文,大叫道。

他的清代末期,天青云烟色衬托他文人气质,小院中养鱼的大瓷缸丢了。

原地只留下一摊水迹,碧绿,像大蒲扇的荷叶,未展颜的花骨朵。

“还有我的锦鲤呢?我的好运没了。”

咯吱

二层的窗户打开,睡眼朦胧的四美,二强出现,低头往下看。

“呀,小红,小花呢?”四美也惊呼道。

小红,小花就是他在古董大瓷缸里养的锦鲤,按颜色取的名字。

“大哥,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响动了,可没在意。”乔二强挠了挠头。

“大白,二白呢,怎么看的家!”钱文转身走向隔壁。

往日,根本不会关起来的大白鹅,都被关起来了,一见他,嘎嘎嘎的叫,扇翅膀。

钱文一下知道他的古董大瓷缸谁偷走了。

要知道,不是家里人,看家护院的大白,二白根据就不会老老实实回窝,还被关起来。

排除法,隔壁都排除了,就剩下一个真相了。

钱文一下气笑了,“真行。

真是穷凶极恶了。”

“我的锦鲤要是有个好歹,这次这事过不去!”钱文怒道,他的好运都敢动,这不是破他风水嘛。

已经年迈,开始脱落羽毛的黑鸢天天,在窝中一张翅,飞到老宅小院中原本用来蓄水的土黄色大瓮边沿上,冲他叫。

钱文疑惑的走了过去,往大瓮里一望,两条欢快,活泼,色彩鲜艳的锦鲤映入眼帘。

钱文无语,“真是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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