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院就不用去了,我相信周师傅。”掌权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炉火纯青了,大医院肯定是要去的,让自己放心,可钱文他也不能得罪。
“这次多亏周师傅了,要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许红兵也是脸皮厚,对着钱文这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叫着周师傅没一点不自然。
钱文也不打算卖关子,以后接触的机会多了,他也不想在许红兵这立什么人设,“厂长,你看这送料工也太累了,给我们三换个岗位呗。”
许红兵一愣,跺了跺脚,好多了,就是还刺麻,不过已经能忍受了,心中想着看来不是绝症,然后和蔼的笑容重新堆满,“送料工是有些累,这周师傅要不干木料加工,先当个学徒。
至于你的其他两个朋友,我实在爱莫能助,这厂子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钱文皱眉,许红兵这是一点不上道啊,木料加工是比送料工轻松一些,可也是苦力活啊。
“厂长,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要一个轻松的岗位,我这人天生体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看……”
钱文的大白话让许红兵目瞪口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现在还有这种大少爷么?这种大少爷也分配不到他们这啊?
“咳咳”许红兵也不想得个卸磨杀驴的名声,“小周,你看这厂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岗位都满了,我也没办法啊。”
“嗯,那我还是送料工吧,不让厂长为难。”钱文点了点头,什么是老油条,这就是,这许红兵还得拿捏一下。
“别别别,咱们还是学徒,木材加工,怎么也能学一门手艺不是。
周师傅,我们六个小时后见。”
许红兵颠着脚送钱文出了办公室。
门口不远处,钱文遇到了刚刚的几个小领导,厂医,他都没理,直接越过。
拿下厂长许红兵就行了,这些牛鬼蛇神他没兴趣一一认识,讨教招式,反正木材厂也只是个过渡。
就是许红兵刚刚的选择有些湖涂啊,他轻松点的岗位看来还得在等等。
钱文也是不想和许红兵闹的太僵,慢慢来吧,反正也就是几天的事,许红兵早晚得跪,求他。
他能治病已经告诉许红兵了,求医无门的他早晚还会来找他。
刚刚按摩穴位,他又给许红兵扎了几针,只是腿麻,许红兵根本没感觉到,现在他腿上的几个脉络已经被他封死了。
许红兵的病原本一两天就能好,现在如果不管只会越来越重,时间长了腿真可能坏死,截肢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刚刚的好转,只是因为特殊手法,按摩活了活血,好个一时半刻而已。
许红兵要是真给他一个轻松的岗位,他当场就会在找个理由,认真按按,解了封脉络,在假模假样治个几天就好了。
现在,钱文摇了摇头。
“昆儿,你没事吧。”
“厂长找你干什么了?”
回到送料的地方,国庆,赶超正吭哧吭哧扛木头呢,见钱文回来急忙关心道。
就是远处的涂志强看到,他也走了过来。
“没事吧。”
钱文摇了摇头,“没事。”
他没有多解释,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等事成了,他们慢慢消化就好了。
钱文也没去什么木料加工,当学徒,就留在送料区这里和赶超他们待着,帮忙。
拨云才能见日,好事多磨嘛,先扛扛木头,锻炼锻炼身体。
轻轻松松,扛着木头,送到锯木机器前。
忙了一会,看着涂志强,钱文皱眉,刚刚有事没来的及,现在能好好打量一下他了。
现在涂志强和郑娟还不认识。
可剧中,涂志强疑似男同,在这个年代不为所容,就假意和郑娟结婚达到掩人耳目的意图,这类人钱文不鄙视,一个人一个活法,没有必要捧高踩低。
可他认为涂志强是垃圾,自己的未婚妻被强暴了,都能轻描澹写的和强暴自己未婚妻的人继续交朋友,玩,他就不会选择和这种人成为朋友。
就算自己是男同,就是他不爱郑娟,可郑娟是把自己依靠给了他,出了事郑娟为了自己家人,她强忍着委屈,把牙齿往肚子咽,可涂志强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还和施暴者做朋友?
剧中,看着涂志强一脸的正气,被枪毙时,大义凛然的样子,可钱文个人观点喊好,死的好,枪毙的好!
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和强奸自己未婚妻的强奸犯玩,枪毙也活该,不冤枉。
打量了涂志强一会,一点掩饰都没有,让涂志强怪不舒服的。
“秉昆咋拉,这么看我?”涂志强奇怪问道。
钱文顿了一下,突然讲故事道,“有一个男人,他喜男,不喜女,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就和自己朋友想了一个办法,找个家境不好的,不是城市户口的姑娘,和对方假结婚,达成掩人耳目,给外人一个假象的目的。
他也这么做了。
可有一天,他的其中一个朋友见色起意,见他的未婚妻花容月貌,就趁他喝醉,强暴了她的未婚妻。
可第二天酒醒,他发现了这一切,他什么也没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因为他根本不爱那个姑娘,他喜男,所以选择了不为所动,可能和哥们义气比起来,这个姑娘微不足道吧。
涂志强,我想问,如果你是这件事中受害姑娘的未婚夫,你会选择如何对待施暴者。
如果你是旁观者,偶然间得知了这件事,你又会选择怎么对待那个受害姑娘的未婚夫,与那个王八蛋施暴者?
嗯?”
钱文怀中抱着一圆木,就静静的看着涂志强,看他如何回答。
涂志强一愣,眼中带着心惊,他就是喜男,难道被人发现了。
可细细听了故事,和他没一丝一毫关系啊,不是说他,他奇怪的看向钱文。
“当然是打死那个施暴者,就是住牢也要打死他!”扛木路过,听到钱文话的肖国庆发表意见道。
“对,不是男人,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就是不喜欢,那也是你未婚妻啊。
还哥们义气,都强暴你老婆了,还哥们?脑残吧,智障,垃圾!”和肖国庆扛同一颗圆木的孙赶超也骂道。
钱文从孙赶超,肖国庆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涂志强,让他发表意见。
他的两个发小读书是少,可三关正,他们已经发表了自己对故事的看法,就剩涂志强了。
涂志强不想参与这个话题,他觉得很别扭,可钱文紧紧盯着他,不放过,赶超,国庆也看着他,他脸抽了抽,面色难堪。
“秉昆,你呢,你还没说你会怎么样么?”涂志强转移话题道。
钱文盯着涂志强的眼中,郑重并认真道,“如果我是那姑娘的未婚夫,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可假设发生了,我会当场打死那个狗杂碎,挫骨扬灰。
如果我是旁观者,偶然得知这件事,我会暴打那姑娘的未婚夫,并见一次,打一次,不配为男人。
对施暴者,我会悄悄的敲闷棍,然后挫骨扬灰。”
“嘶”赶超,赶超同时倒吸凉气,同时对钱文的狠辣竖大拇哥,不过他们也没太在意,因为只是故事而已,怎么可能有故事中那种男的。
二人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合抬着圆木离开了。
可涂志强却从钱文的眼中看到了认真,好像看到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自己,说的是他。
这让他越发不自在,这个话题实在是让他不舒服。
“你呢?”见涂志强不想发表意见,钱文问道。
默然,见躲不过,涂志强低头闷声闷气道,“我很看重哥们义气,我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如果身为那个姑娘的未婚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答复不了。
如果身为旁观者,偶然听闻这件事,我可能会和你一样,选择一样吧。”
回答的时候,涂志强一直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眼神。
“暴打那姑娘的未婚夫,并见一次打一次,认为不配为男人。
对施暴者,悄悄的敲闷棍,然后挫骨扬灰,对吧。
你认同?”钱文说着的时候,怀中的圆木抱紧几分,棉衣下肌肉炸裂,同时左顾右盼,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对钱文的咄咄逼人,涂志强很不高兴,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好像在说他。
“嗯,认同你的观点,赶紧工作吧。”涂志强转身要走。
钱文左顾右盼的目光收回,这里正好是死角,没人注意,心中默默道,‘你的选择很合我心意。’
涂志强在大步往前走,钱文怀中圆木已经离地,可理智让他本想砸对方一圆木的想法停了下来,开启能力‘幸运’一分钟,并一只手掏向口袋,叫住对方,“怎么走了,我一个人也抬不了啊。”
涂志强闻声,回头,刚转半身,身下一滑,原来是钱文从口袋中掏出一巴掌大的圆木,趁他转身前精准的扔到他脚下。
正是钱文一直给郑娟凋刻人像用的圆木,这是第七块圆木,只是那天下起了暴雪,他没凋,就一直放在身上,打算有时间在凋刻,现在正巧用上了。
身旁就是垒起的圆木堆,上面落着厚厚的积雪,涂志强一头就扎了过去。
彭
身形不稳的涂志强,狠狠撞到高高垒起的圆木堆上,圆木堆上的积雪晃了晃,晃晃悠悠,圆木没有滑落成为滚木砸向倒地的涂志强。
这时钱文不动声色转身,用力一踢刚刚滚回他脚下的巴掌圆木,好巧不巧正中垒起的圆木堆。
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哗啦
圆木堆滚落下来,成了滚木。
还未爬起的涂志强眼睛凸起,惊恐。
彭彭彭
人与滚木的碰撞。
眼中晶体瞬间充血,血丝布满,滚木砸在身上,血腥味涌上口腔。
哗啦啦
高高的滚木滑落,相互碰撞,碾压涂志强,荡起一阵阵土木味。
涂志强被埋在了里面,滚木上未清理干净的积雪盖在他身上。
他没有一点抵抗的晕了过去。
为郑娟用来凋刻人像的巴掌大圆木受到碰撞像足球一样,听话的滚了回来,钱文弯腰拍了拍上面的雪,装进口袋。
古戏法的技巧,武艺的运用,幸运的加持。
郑娟还未成形的木凋和他来了个完美的配合,木葬了垃圾涂志强。
钱文高呼,“快来人啊,滚木滑坡了,砸着人了”
钱文高声喊着,可目光却很冷。
与此同时,木厂办公室方向跑来一人,“周秉昆,周秉昆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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