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
旁边有个杀马特正在打麻将,见到张品四处张望后,随意的问了一句。
“有什么牌局?”
张品笑着询问对方。
“扑克和麻将都可以,但是要等等,现在没有退场的,也没有多的人?”
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棋牌室,又或者是因为张品属于陌生面孔,所以对方并没有透露其他。
“那我先看看。”
张品点了点头,对于没有位置也不在乎。
杀马特听到他的话,又低下头继续打牌,显然是默许了。
哐当——
哗啦——
就在这时候,张品突然听到一阵慌乱的声音,似乎是椅子倒地和茶杯被摔碎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一间被隔离出来的房间。
里面的房间没有门,而是一串半透明的塑料隔开了现在这个空旷的大厅。
在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塑料片中间也钻出了一个脑袋。
对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似乎是披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
脸上肥都都的,胡子拉碴的看起来非常不起眼。
在张品观察对方的时候,胡子拉碴的胖子也在上下打量张品和马军。
在视线和张品对上的时候,对方脸上还露出一个笑脸。
然后对方便把脑袋收了回去。
很快塑料片被推开,对方整个身体走了出来的时候,张品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这个胖子穿的不是军大衣,而是绿色的棉衣而已。
棉衣原本的绿色已经不是太明显,有些地方已经磨得乌黑发亮。
“两位老板是第一次来这里?”
胖子径直走向张品,脸上也堆起了笑容。
张品并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仔细打量起对方身体。
对方身体看起来有些胖,腰大傍圆,看起来应该有一股子力气。
脸上一直笑眯眯的,看起来应该不是一个太难打交道的人。
身上有骨子味道,应该是很久不洗澡了。
“啊呀,看我这......我叫绵正鹤,是这家棋牌室的老板,两位老板要不要玩点高端局。”
胖子看到张品没有说话,脸上笑容不变,然后抬了抬手,先来了一个自我介绍。
“之前宾馆那几个人,是你的手下吗?”
张品突然开口。
绵正鹤脸上的笑容一僵。
“阿西吧,那几个臭小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死啊,死了人很麻烦的,我还要赔钱。”
不过他也真的就是一僵,接着又继续喋喋不休起来,倒是直接承认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宾馆的消息的?”
张品又继续询问。
“两位是来找事的,还是来玩的?”
这一次绵正鹤没有回答张品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哦,有什么不一样吗?”
张品听到绵正鹤的话,顿时也感兴趣的开口询问。
“当然不一样了。如果两位老板是来找事情的,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绵正鹤话刚说完,原本因为他出来,便在观望的不少牌客便站了起来。
起身的至少有二十多人,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盯着张品。
有两个人甚至走到了小门旁,把门给关了起来。
马军立刻就警惕了起来,直接拿起了身旁一把椅子。
“如果只是来玩的,那我们自然是非常欢迎,我也给两位道个歉,之前是手下的小兄弟不懂事。”
绵正鹤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马军,然后又笑着开口。
“我不是来找事的。”
张品话一开口,绵正鹤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了。
“但是也不准备在这里玩什么。”
不过他下一句话,又让刚刚张开嘴的绵正鹤愣在原地。
“听说你这边业务很广,我想和你谈谈生意。”
张品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绵正鹤听到他的话,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
“哈哈哈,老板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有熟人介绍吗。”
绵正鹤听到张品的话,又继续打听起他的底细来。
“怎么,你们这里做生意,莫非是还要登记个人信息,非得熟人才行吗?”
但是张品却并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不不不,我们做生意嘛,最主要的就看中一点。”
绵正鹤对于张品的话并不在意,而是做了一个数钱的举动。
“只要生意可以做,钱不是问题。”
张品口气很大。
绵正鹤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真诚了。
“快快快,我那边煮了茶,一起去喝一杯。”
他一边转身,一边向张品发出了邀请。
张品也笑了笑,然后跟在了绵正鹤身后走去,马军跟在张品身边,手里的椅子并没有放下。
倒是原本站起来的牌客,在看到绵正鹤转身回了里面房间后,便都默不作声的坐了下去。
很快整个房间又传来了阵阵喧哗声。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三人穿过垂下来的塑料片,进入到了里面的房间。
这是一间办公室模样的房间,里间摆放了一个茶桌,上面有一套茶具,烧水壶正咕都都冒着白色水汽,显然正在烧开水。
正中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此时桌子旁坐了几个人,其中一处地面还有一滩水渍以及一个破碎的茶杯。
顺着茶杯看去,张品立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也就是他打车的出租车司机。
“嘿,石久南,我们又见面了,不是给你钱,说好要包一天车的吗?你怎么先走了?”
张品笑着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石久南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埋进了破烂的棉衣里面。
“就是这小子说,延吉来了一头肥羊,所以手下的小子才会忍不住去打扰老板。”
绵正鹤听到张品的话,便笑着给他解释了一下自己手下为何会去抢劫张品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我好心花钱雇你,你竟然想害我,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张品脸上煞有其事的说着。
“老板是想过谈什么生意,不然我们谈完生意再说其他的,反正这小子又跑不掉。”
绵正鹤听到张品想要追究的意思,便笑着帮忙打起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