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朋友,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那一片燃烧的红云虽然淹没了你的身躯但你的音容笑貌仍然留存在我的脑里
《幸存者日报》报社。
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窗边的哈尔手中握着空的酒瓶,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用拗口语法吟诗作赋。
平时没什么人搭理他。
在报社绝大多数员工看来,这家伙只是找个白天喝酒的理由。而拍他的马屁又什么好处,反而会被拉着滔滔不绝刀上整天,导致最后完不成今天的任务。
“你的情人去世了?”
“情人?嗝,肤浅!这是写给我最好的朋——”哈尔打了个酒隔,醉醺醺的话刚说一半,忽然愣住了。
只见报社的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的身后背着一只背包,背包的旁边挂一把突击步枪,和一个多星期前他从这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身上看不到一点伤。
哈尔愣住了。
不只是他,整个报社的员工都愣住了,下了翻动纸页和笔尖的刷刷。
整个报社都安静了下来。
“方,方长!哈尔激动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将酒瓶在了木质的窗台,快步走到了办公室的口。
看着那泪眼婆娑的表情,方长不由一阵尬。
“这该不会是写给——”
“是写给你的!沙海之灵在上!看到那份烈的战报,我,我还以为你已经牺牲了!”
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哈尔用力摇晃着声音激动的语无伦次,“太好了,你在!”
方长轻咳了一声。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就是这感情有些充沛过头了。
大概四天前,他确实死在了钢铁之心上,不过72小时一过,他又在404号避所的b2层单间里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的方长没有任何停留,只带了简单的行李,立刻踏上了前往巨石城路。
一般商队需要两天的时间。
但因为是一个人,而且是敏捷系,他只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就赶到了那高耸入的巨壁之下。
不过这一路,也是有够辛苦的。
入夏之后,城区内的异种又开始活跃了。
办公室的角落,新来的记者小姐姐一脸讶地看着几乎相拥的二人,偏过头对着事小声问道。
“那个人是谁呀?”
“方长,社长的朋友,附近避难所的居民是北郊那个联盟的人。
“联盟的人?!那他岂不是
“对,一个多星期前他接到动员令,然后回北郊参战了。而且听说他不只是联盟人,还是燃烧兵团
整个巨石城,没有人不知道燃烧兵团的字,没有人不知道关于他们的故事。
听旁边的同事说着,那记者小姐姐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站在门口的方长。
忽然,她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抓起笔记脚步匆匆去了门口,看着正试图摆脱社纠缠的英雄,一脸激动地说道。
“那,那个您好!”
方长看向了她,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困道。
“你好,请问你是?”
“我叫萝丝,是《幸存者日报》的记者,天刚入职!“伸手和他握了下,记者小姐兴奋地继续说道,“冒味问一下,您是燃兵团的士兵?”
“是…
“你参与了那天的空降行动吗?”
看着不断往前凑近的萝丝,方长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嗯……
哈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诧异地看着眼前男人,搭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握的更用了。
“沙海之灵在上,你,你活下来了!”
而且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看出了他眼神中的诧异,方长轻咳了声,略有些微妙地挪开了视线,继续道。
“啊,那天真是太惨烈了,得亏幸运神站在了我这边,别看我和没事儿人样,实际上我伤的还挺重的。”
说着,方长看向了自己肩膀上的两只手。
见到他的视线,哈尔连忙将手拿开,歉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
“没事。”
看着站在门口的方长,哈尔一脸感慨地道。
“当时我听说,燃烧兵团只有一个人活来,可把我吓坏了抱歉,我这么说像有点不太合适。”
那些死去的人,毕竟是他的战友。
“没事*方长含糊地继续说道,“我现不想说这个理解一下。”
哈尔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这个沉重话题。
方长松了口气。
《玩家手册》上有提到,为了避免npcai算法出现错误,玩家不得在正式公测始之前,“主动与npc谈论场外事项”。
场外事项包括异世界,包括避难所的复机制等等。
和其他规则不同,这条规则的判罚标淮模糊,然而惩罚却很重,且涉及到封测格问题。
一些npc在设定上其实是知道他们能复的,比如管理者和医务室的白毛小姐姐等。而一些非核心npc多少听到过一些闻,只不过这些传闻大多很离谱,版本不统一。
没有哪个连游戏语言都学会了的老玩家会冒着失去封测资格的风险,去公开场作证或者澄清这些谣言,他当然也不可干这种傻事儿。
老老实实地遵守公约,在公测开始之前避这个话题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之后得和夜十那小子说一声,免得帮了自己又得瞎扯半天,太费时间了。
“那个我可以采访一下你吗?英雄生。“看着被社长放开的方长,萝丝略微张地说道,“如果是让您感觉到冒犯的题,您可以不回答。”
“关于那天我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切以联盟的消息为淮吧。“看着眼前这位来的记者,方长忽然回过神来。
他刚才还在想,多莉是不是出去采访了但看这个新人这么闲,好像又不是那么事儿。
“多莉呢?她没来上班吗?”方长看向了尔,“我刚才就想问了,这儿怎么突然招人了?面对友人的视线,哈尔表情略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
“她…昨天刚走。”
方长一脸诧异道。
“走了?!”
哈尔缓缓点头。
“嗯你可能不知道,前线的捷报几乎当天晚上就传到了这儿,虽然我们没有到具体的伤亡名单,但我们得到的消息燃烧兵团只有一人生还。你不知道,她时有多绝望….…
方长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问道。
“她现在在哪!”
哈尔目光躲闪地说道。
“昨天一大早,她递交了辞职信,说是要曙光城找你。我劝过她,让她再等等,她还是执意要走。我们不能没有记者,以我就又请了个当然!我没有批淮的辞职,她的信还在这儿,随时可以回上班。”
方长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
“这事儿怪我。”
想着给多莉一个惊喜,刚一复活他就立去了巨石城,却没想到与她擦肩而过
说着,方长紧了紧肩上的背包,转过去。
哈尔见状一愣,下意识问道。
“你要去哪?
“回去。
扔下了这句话,方长已经消失在了报社门口。
站在愣住的社长旁边,萝丝两眼放光地本子上刷刷写着,嘴里兴奋地絮絮刀刀。
“这就是爱情吗?”
登上钢铁之心号的英雄,与盼望着他归的小娇妻.….…等等。
萝丝迅速看向了社长。
“他们是恋人,还是已经
说着,她兴致盎然地合上了钢笔的笔盖一脸期待。
哈尔瞅了眼萝丝手中那写了满满一整页速记本,刚看两行便不由红了脸,干咳一声
我们不是那种报纸。”
战争结束的第五日。
飘在瑞谷市上空的钢铁之心号,折断的翼已经抢修完毕。
虽然不太美观,但并不影响它参加凯旋庆典。
站在舰桥的落地窗边,楚光眺望着远处一片晴空万里和逐渐升起的朝阳,神情意地微微眯了眯眼。
这一刻,整片大地都仿佛被他踏在了下,放眼望去,山川河流、丛林平原尽眼底。
这就是站在星舰上的感觉吗?
迟早他要弄个更大的!
除了打算留在79号避难所和落叶营地做务的任务达人们,所有打算和他一起回装逼的玩家们都已经登舰完毕。
心中踌躇满志,楚光意气风发地下令道。
“扬帆!起航!!”
耳边传来小柒不合时宜的提醒。
“主人,钢铁之心号上没有帆哦。”
楚光哈哈笑了笑。
“不重要!我说有就有。”
这ai平时挺聪明的,就是情商不咋高。
瞧那个菲诺德多聪明,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唯唯诺诺地说了声“是”,然后便一不吭地忙去了。
被俘虏的工程师大多都是技术人员,真驾驶飞艇的机会并不多,众人手忙脚乱操作着设备,总算是没有掉链子,成功落在地上的锚链收起,发动了飞艇的擎。
菲诺德长出了一口气,脑袋总算是保了,一脸期待地望向了站在落地窗边的光。
然而遗憾的是,这位管理者先生此刻的意力大概不在他这边,压根儿没有提减赎金的事情。
菲诺德试着提醒他。
“尊敬的管理者大人,我们的航速大概能20节,中午之前应该就能抵达清泉了。”
楚光爽朗笑着说。
“不错。”
菲诺德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下文,脸委屈地把嘴闭上了。
钢板加固过的机翼轻轻颤动,在聚变电的驱动下,老式的螺旋桨开始旋转。
伴随着呜呜的呼啸与嗡鸣,巍峨的钢铁垒开始向着东方推进!
那庞大的身躯从旷野上开过,棱角分明装甲上镀满了晨昏的金黄,不少野生的种瞧见头顶闪烁的斑斓,纷纷吓得缩回穴,四处逃离。
站在舰桥的终端机前。
楚光让小柒将通讯系统接上了船舱各处扬声器,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清了清嗓大声道。
“本次航班将开往清泉市—-”让我们带着胜利与荣耀回家!”
用人联语说完了一遍之后,他又用普通重复了一遍,很快便听见了那雷动的欢声。
“嗷嗷嗷!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蚊子?!你特么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有什么关系!爷就不能跳伞过来,再回一次吗?!”“卧槽,你有毛病啊!”
“抽奖!抽奖!我要抽奖!狗曰的泉水,次要还特么是欧皇,我就把他杀了!”
“???”
“giao!肉肉你把窗户挡住了!”
“藤藤!快看快看鸭!拂晓的黎明与长夜尽的大地交融成一片,这游戏真是每一都充满了热爱,呜呜呜,简直美哭了!”
“唔唔呜——”
那声短促而沉闷的呜咽不知是谁的,但起来像是被幸福包围的声音想必此定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楚光哈哈笑了笑,忽然想喝点什么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一瓶麦克伦将军的珍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小柒紧张地声音。
“主人!雷达上有四个未知目标正在近。”
楚光眉毛轻轻一抬。
“哦?”谁这么大胆,敢扫他的兴!
没有丝毫由于,楚光下令道。
“防空炮火淮备!”
飞艇顶部的防空炮开始转动,一根根如刺猬一般的炮管对淮了二十公里外正向边飞来的飞行器。
虽然吊舱上的对地支持火炮需要人工作,但12门100mm、144门20~30mm炮却是安装有自动火控系统的。
就在昨天,小柒已经掌握了火控系统的制权,牢牢锁定住了飞艇前方的那片域。
楚光淡定地说道。
“警戒范围10公里,如果对方不主动连接们的通讯,不必问我,直接将它们击落!”
小柒:“收到!”
这个时间节点上,楚光用脚都能猜到这人是从哪儿来的。
雷达上的红点正在接近,就在接近到15里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而与此同时通讯频道传来通讯请求。
扫了一眼屏幕,楚光下令道。
“接通。”
通讯很快接通。
沉着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这里是巨石城民兵团,我是民兵团航空队的队长黎华,我可以上来和您谈吗?”
这个名字好像很久以前在哪听过,大概开拓者号刚来的时候。
不过楚光已经忘了是从谁那儿听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