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一个主意都没有,他却可以一下子有两个!
“说说看!”
“你们都忘记了吗?”
“我可是从京口回来的!前一阵子,王谧他们在京口的时候,我也在。”
“是啊!”
“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王恭拍拍脑门,懊恼极了,一定是被王稚远那厮气昏了头!
“你的意思是说,王谧在京口的行为,多有不当?”王珣发出了疑问。
殷仲堪是从京口回来的,他带来的消息,必定是一手的,绝对信得过。
“确实如此。”
“在京口,我就收到了消息,这位当时还是秘书丞的王稚远,当时是自荐到北府去的!”
“并不是谢玄邀请他进入北府的!”
“这倒是不稀奇,之前在建康的时候,是我交给他的任务,让他尽量在北府里摸情况,谢玄不会欢迎他,他主动凑上去,也情有可原。”关键时刻,王恭还是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他没有揪住王谧的各种行为使劲的把不该他接的黑锅都扣上去。
“原来是这样。”殷仲堪沉思了片刻,却并没有受打击。
“但是,王谧进入北府,其实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消息,而是跟着谢玄,竭尽全力的给他出谋划策。”
“我听闻,他在北府里可是干了不少事,好像还改进了几样兵器,这才让北府兵实力大增。”
“竟还有这样的事!”王恭大惊。
这么多的消息,谢玄从来也没有写到战报里,他也根本就不可能写,于是,身在朝堂的王恭,便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消息。
而很显然,这些消息,谢安老头都会一个不漏的统统知晓。
可恶!
这就是不能走到权力顶端的弊端!
“是了,虽然王稚远这样做了,对北府可谓是用心良苦,但是,谢玄却并不怎么领情,似乎对他还颇有意见。”
这就是殷仲堪给两位同僚带来的消息,谢玄和王谧不和,如今谢玄已经回到了建康,诸位何不借着谢玄在建康的这段宝贵的时间,挑拨他二人?
“这很正常。”
“谢家与我王家交恶已久,谢玄也是自视甚高,他怎么能容忍王家出现善战的能人呢?”
“必定咽不下这口气。”这个时候,王珣却又自动站到了王谧这边,到底还是一家人呐,关键时刻,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谢玄和王谧两人有嫌隙,我们可以大做文章,不过,我认为,这个文章如何做下去,方法却也有不同。”
“仲堪,你就快点说吧!”
“不要说一段,留一段。”王珣使劲催促,殷仲堪却不以为然,他这个人性格就是如此。
慢条斯理,不疾不徐,每每说到兴奋处,还喜欢去挑一挑他那略有些耷拉的右眼皮。
说到这只眼,殷仲堪这里也有个故事,他这精妙的医术,也全都是经验所得。
在岁月的长河中,殷仲堪是个大孝子,想当年,亲爹病重,殷仲堪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他。
除了侍奉医药,他还亲自研习药理,钻研医术,待到把爹爹的病治好了,他也成为了精通医术之人。
唯一的美中不足或许是,在研磨药粉的时候,用沾了药粉的手去揉了眼睛,以至于含有剧毒的药粉,渗进了眼睛,竟然毁了他一只眼!
所以,现在的殷仲堪,明明仪表堂堂,却总是给人一种阴鸷之感,都是源于他那只睁不开的眼睛。
遇事不决挑眼皮,已经成为了殷仲堪的习惯动作,这样挑几下,就可以让他灵感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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