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摸摸胸口,这种美好的品质,他们拥有吗?
三个人都停在门口,却也没有继续要溜,王谧站出来打圆场,笑道:“无忌的话说的重了些,几位见谅。”
“不过,还是坐下谈事方便。”
在他嬉皮笑脸的张罗之下,几位装作愤慨的同侪,终于再次坐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
“其实,谢公压制我,我又怎会不气愤,只是,朝廷上想要打压我的,又岂止是谢公一人?”
“今日朝堂上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对我不满的大臣,还有很多。”
“襄阳一战,我虽问心无愧,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朝臣们对我的怀疑,这确实是我的难处。”
“现在,几位愿意相信我,已经让我很感动了。既然诸位愿意相信我,那我不妨就说说看法。”
袁悦之略一挑眉,终于有了兴趣。
是了,想加入他们,就应该送上投名状,听听他究竟能有什么高招。
“如今朝堂上不安分的大臣有很多,说实话,实力也都不俗,我不知道,诸位想要推行大事,想从什么地方下手?”
这既是指人,也是指事情。
不管他们是想通过搞事再搞人,还是想抓住一个错处,直接搞人,都要确定方向。
“这还用问,当然是向谢安下手了!”
这就是女婿对待岳丈的态度吗?
就王国宝这般表现,谢安会喜欢他才怪!
“国宝兄,恕我直言,你和谢公的过节,那是你的私人恩仇,就算你憎恨谢公入骨,我们现在也动不了他。”
“确实,稚远说的是明智之语。”
“谢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根深蒂固,且谢安出仕以来,各种作为,一直是有口皆碑,得到了朝廷盛赞。”
“这样位高权重又有德行的人,我们如何能够撼动的了?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
“舅舅,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
“这个毛病,你永远也改不了!”
王国宝愤愤不平,只要他们不首先除掉谢安,他的气就不会顺。
太可恶了!
还有什么好谈的,喝酒罢了!
只有这美酒才是最好的东西,不知不觉中,王国宝的身子又泡在酒香里了。
甭想让王国宝听进别人的劝,怪不得会把自己作死,王谧对此人的性情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要说,这老范也是够可怜的。
明明是个当代大儒,学术水平令人敬仰,满朝文武谁不知晓范宁的本事。
却是因为和这个烂人王国宝是舅甥关系,还总要迁就着他,受他的闲气。
亲舅舅的话都听不进去,别人的就更是不可能了。
“还不只是谢家在朝堂上的势力,那北府兵到目前为止,而且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掌控在谢幼度的手中。”
“谢安的德行,再加上北府的绝对实力,简直是如虎添翼,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一提到北府兵,众人的脸上大多露出了遗憾的神色,谢安为何在朝堂上的势力如此稳固?
北府兵为何能牢牢的控制在谢玄的手中?
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谢安,便不会有北府兵的发展壮大,而没有北府兵撑腰,谢安也做不到在大晋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样看来,稚远,你心里是有合适的人选了。”袁悦之笑着说出推测,他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王谧。
显然,对自己的猜想极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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