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对此,石锵只是冷哼一声,而后便扬起了自己厚实的巴掌,一下子就挥了过去。
“啪!”
还别说,这么猛地一下,声音还挺大,最起码,另一边的顾廷烨就是隐隐听到了这边的一点动静。
“呵呵,这兄弟俩啊!”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顾廷烨却是已经有所预料,他直接在自己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而后便丢下此事,专心致志地给自己女儿梳头扎辫子。
“蓉姐儿,乖乖别动哦!”
“爹来给你扎个好看的辫子!”
“……”
真是想不到,在汴京城里被誉为勾栏瓦舍里浪荡骄子的顾廷烨竟然还会有这么一面!
这幅场景,若是叫他的好友盛长柏瞧见了,那想必,哪怕是他那古板的性子,怕也是会被立即破功的吧。
“哼!”
“石头,你这些年还真是越学越回去了啊!”
石锵拍着自家弟弟的肩膀,“梆梆”作响:“你当白烨兄弟是你呀,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既然他刚才没有笑,那就说明你这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哪里能谈得上其它有的没的?”
很明显,石家大哥还是在为之前弟弟拿自己开涮的事儿斤斤计较,满心满念地都是想要找回场子。
而石头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敢多说,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石锵,弱弱地问道:“那……大哥,你说……你说怎么办?”
“呵呵!”
“石头,这可是你说的啊!”
而一听到石头的这般言辞,石锵顿时就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见着自家大哥这般荡漾起来的笑容,石头的脸色一下子就苦了起来。
“大……大哥,你……你该不会是想让嫂子允你喝酒吧?”
石头结结巴巴地试探着问道。
“哈哈,好你个石头!”
石家大哥再度“豪迈”一笑,颇有些乔峰气质地道:“真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好弟弟!”
“石头啊!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就去吧!”
也不管石头痛不欲生的表情,石锵伸手一推,有些迫不及待地对着自家弟弟催促道:“快,石头!”
“快去你嫂子那儿偷些酒水来!”
“这些时日,尽在水上漂了,嘴里实在是淡得受不了了!”
“……”
与嘴里寡淡的大哥相反,石头的嘴里却是仿佛吃了榴莲一般,苦得让人受不了!
“惨了,这次,我死定了!”
比起石家大哥,石家大嫂的威慑力却是要更强一半的。
……
于此同时,就在漕帮这边罕见地不动手的时候,盛长权那边的战斗也是已经结束了。
“王伯,情况怎么样了?”
在彻底地打退这些水匪之后,王伯叫自己的副手与樊一恭一起打理战场,而他自己却是快手快脚地来到了盛长权的面前,准备跟他汇报下战损。
“郎君!”
与盛长权相处得越久,王伯就越会被他所折服。
此时,王伯看见盛长权竟然可以以一介读书人的身份,竟是可以面不改色地站在战场边缘,从头到尾地看完了整场残酷的战斗,心中不禁大感敬佩。
毕竟,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读书人的形象除了金贵、聪明之外,剩下的还有胆小二字。
可是,盛长权却是不同,他今夜的这般表现,着实是折服了船行上的绝大部分的人。
所以,在王伯不经意间,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时候,他对盛长权的称呼却是又更加尊敬了几分,直接以“郎君”二字尊称。
从不甚亲近的“盛小郎君”,到亲密的“小郎君”,再到尊敬的正式称呼“郎君”,这一切的演变,却是代表着众人对于盛长权的认同。
“郎君!”
王伯冲着盛长权拱了拱手,再度唤了一声,而后开口道:“具体情况尚不知晓,不过,咱们的损失倒是不大!”
王伯的经验很充足,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双方的损失是有多大。
“哦?损失不大就好!”
盛长权点了点头,面上却也没多少轻松之色。
毕竟,这也不过是第一场而已,谁知道后面等待着他们的袭击还有几次?
而看到盛长权这般平静的反应,王伯眼睛里的赞赏,却是愈加的浓郁了。
“看来,郎君这是知道接下来的路啊!”
王伯眯起了眼睛,在心里暗暗揣摩着盛长权的想法,而后开口道:“郎君,其实,要想使得接下来的旅途能安稳些,我这儿倒还还有一个办法!”
“嗯?”
盛长权被王伯的这话一惊,当即开口道:“王伯,您在说什么?”
“你有办法能抵御这些水贼?”
盛长权毕竟是不太懂这些事儿的,故而他此时的心里也是充满忐忑之情的。
其实,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边的话,那还真没什么,那时候,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可是,现在却不行!
因为船上还有盛老太太和明兰她们,对于亲人,盛长权却是要以百分之一百二的可能来保证她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