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媃看到几人沉默不语,以为他们都在忧心自己的身体,说道:牧哥,你们先不要着急,你们这种奇怪症状,现代医学看不出来,但未必就不能治疗。
大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现肌肉果然相比以前变得非常僵硬,似乎正在慢慢地石化,听到林清媃这么一说,大熊说道:妹子,你别安慰我们。我们死了之后,如果身体不腐烂,反而浑身石化,倒也好。你把我们搬到你家门口,左右各放一尊,可以作为你家门神,给你看家护院。
林清媃说道:我父亲曾有一个好友,原来是我们学校的医学教授,擅长各种奇症治疗,曾经把许多人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人称“鬼医蒋”。现在他退休赋闲在家,我带着你们去找找他,他肯定会有办法。
王小牧想到,想要了解的秘密,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揭开。一些未知的东西,需要等待邬筱清醒之后才能有结果。眼下最为紧要的,倒还真是自己和大熊的身体症状,如果没几天两人就要嗝屁,不明不白地见了阎王,那真是亏大发了。
本来,王小牧倒想为自己和大熊简单地配几幅清火润体的中药来喝,但现在看来,流血的事,根本没有这么简单。至于“鬼医蒋”到底医术怎么样,王小牧心里也没有底,自己爷爷传下来的医术,都弄不清楚的症状,这个“鬼医蒋”,能治吗?
可既然林清媃将他说的神乎其神,倒不如去试一试。
事不宜迟,三人赶紧收拾了一下,跟着林清媃就去找“鬼医蒋”。
由于“鬼医蒋”家住在武汉郊外,四人顾了两辆黄包车,李高里和大熊一辆,王小牧和林清媃一辆,径直就朝郊外奔去。
林清媃坐在黄包车上,原本红润俏丽的脸,此刻显得异常憔悴,而且,人也没有原来刚刚出海时那活波、俏皮的模样,看来,丧父之痛,确实对林清媃打击非常之大。
见林清媃默默无语,王小牧觉得有点心疼,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王小牧故意挑起了话题,问道:丫头,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林清媃听到王小牧这样一问,怔了一下,瞪着双大眼睛,望着王小牧,说道:你不要我跟着你吗?我想跟你一起弄清这里面的原因。
王小牧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话来,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自己下一步,可能还有许多想象不到的危险,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掺和进来?王小牧顿了一顿,说道:你一女孩子,应该完成好学业,学成之后,跟正常人一样有新的生活,不要跟我去趟这浑水。
话刚刚说完,没想到,一向乖巧柔弱的林清媃突然变得愠怒起来,竟然瞪了王小牧一眼,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你想把我甩开,没那么简单,我爹爹的死,固然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的结果,但是,与你们所找寻的真相,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我不会就此罢手。说完,林清媃转头看着前方,不再理王小牧。
王小牧看着林清媃的侧脸,突然觉得,自从林教授死后,林清媃似乎开始变得坚定、果敢起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她将自己的坚定、果敢,用在跟自己一起找寻那未知的秘密上,劝无法劝、骗无法骗,倒确实是非常糟糕一件事。
这个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王小牧只得问起林清媃关于“鬼医蒋”的事来。
林清媃对王小牧讲,“鬼医蒋”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人物,性格比较古怪。在学校时,他也就跟自己父亲等少数几个人交好,但他的医术确实非常神奇。有些疑难杂症,“鬼医蒋”甚至不用药,弄点雨水,在患者身上洒几下,然后念一些古怪的咒语,就将患者给治好了。可他在学校里教书,却从不传授自己一身厉害的本事,而仅仅是教一些书本上的知识。有些学生,想向他请教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往往都被他骂了回去。
整个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他古怪的脾气,但却没人敢得罪他,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身上无病无灾的,万一到时有求于他,那就糟糕。但“鬼医蒋”说是医生,却好像并没有医者父母心的怜悯之情,只救一些他想救的人。有人对此有所议论,他解释说,医者讲究医缘,有些人能救,有些人不能救。依然我行我素。
正说话间,四人已经来到了郊区,穿过一片竹林,看到了一个简陋的茅草房,“鬼医蒋”的家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