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无外伤,上半身无外伤,下半身右腿后侧有一处直径为五厘米的刀伤,但是时间已久,且不处在大动脉上,死因不是外伤造成的!”王队长命爆米找来了两盏台灯,仔细地将曾所长的尸体翻看了好几次之后才轻声念叨道,陈文娟很是知趣地拿出纸笔记录了下来。
胡金刚则拿起高清相机给尸体全身上下拍起了照片。
我闲了一会儿觉得蛋疼,看众人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屋子内都搞得是满头大汗的,于是拿出身上的折扇先假模假样地给王队长扇了一下风,又专注地文娟妹纸扇了起来。
“死者面部皮肤,上半身皮肤微微发黑,似有轻微中毒迹象,嘴部呈‘o’字形状,瞳孔放大,眼睛里有血丝,死前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咦,王队长,曾所长心门上的那几个红色的数字怎么不见了啊?”我趁给文娟妹纸扇扇子之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曾所长的尸体,这一瞟居然还有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发现。
“别插嘴!”陈文娟直接白了我一眼,不过那眼神却有些暧昧,哈哈,看来老子就要俘获佳人的芳心了啊。
“臭小子,别光顾给美女扇扇子,给我也扇一下!”胡金刚大概看我一直站在陈文娟旁边就有些眼红,因此这小子放下照相机又对我使了一个嘴,不过老子却没有鸟他。
“那几个怪异的数字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可能要请专家来进行深入的尸检才知道了;金刚,准备银针,插入死者的胃部,我现在怀疑老曾是不是中毒而死的了——”王队长看着曾所长变黑的皮肤又对胡金刚下了一道命令,胡金刚也不好再跟我磨蹭,迅速从一旁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小心翼翼地从尸体的胸前插到了胃里面。
大约一分钟后,胡金刚将那根细长的银针从尸体上拔出,我们惊异地发现,原本呈亮银色的银针根部已经全部变黑了。
擦,曾所长果然中毒了啊!
“看来我的老同学真的是中毒而亡的了!怪不得嘴巴和眼睛张得老大,哼——什么突发脑溢血,居然把我们刑警队的人当两三岁的小孩子哄了!”王队长看着那根银针,眼中更是怒火熊熊。
“我就说他老婆子有问题了,还真没错啊,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她怎么就忍心下这毒手!哎——最毒不过妇人心啊!”胡金刚看着那根银针,又摇头晃脑地发表了一大通的人生感慨。
“取点胃里的残留物,拿回检验科去检验一下,看看究竟是中的什么毒!”王队长又对胡金刚道了一句,胡金刚慌忙取出解剖刀照办。
虽然我也早就怀疑到了曾所长的老婆子有问题,不过想起小倩说的那份死亡名单,还有就是在曾所长家的院子里见到的那个流血泪的女鬼,我的心中又充满了疑虑:这几件事好象完全没有关联啊,怎么能把它们联系起来呢?
m的,这案子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啊!
胡金刚以娴熟的技术,从曾所长胃里取出一些细微的残留物后,王队长又让爆米暂时将曾所长的尸体冷藏了起来。
办完这一切,我们才重新回到了面包车上。
“队长,咱们现在直接去曾所长家把那个老婆子抓起来么?”上车后,我还不知道王队长下一步的去向,于是就这样问了一句。
“不急,咱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先把她监视起来吧,等找到了充分的证据再抓她也迟。”王队长道。
“还需要什么证据啊,直接把她抓进局子里去一问一吓,她准把投毒害死曾所长的事情全部供出来。”胡金刚怒冲冲地道了一句。
“可你怎么知道那毒就是曾所长的老婆子投的呢?”陈文娟问道。
“很明显就是她啊,你想想,咱们说要尸检的时候,她脸色都变青了,兴许你们没看见,我却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她要是没做这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怎么会百般阻挠咱们,而且曾所长死了一天的时间还不到,她就把尸体送火葬厂来了,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很明显,曾所长就是被她老婆子给毒死了的!”胡金刚断然说道。
“这些只不过是咱们的主观臆断和猜想而已,在法律面前都是行不通的,必须拿出铁的证据才行;竟然曾所长的胃部中毒至深,就说明他是吃了东西后中毒而亡的,咱们现在首先要查的就是他最后一顿饭在哪里吃的,吃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想想,如果他是在外面饭店里吃的饭中毒而亡,而他老婆又不在现场的话,咱们能定得了她的罪吗?”王队长的一席话,使我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听说一个人若是中毒而亡的话,他的七窍不是都要流血吗?如果曾所长是中毒而亡的话,为什么只有他的眼睛和嘴巴张大了?却没有流血了?”在发动面包车之前,我又问了这么一个令我感到很是茫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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