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如果我们今天晚上在您这屋里住了,您又歇哪儿啊?”王队长笑问道。
“这个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不是还有一间灶屋吗,我随便的铺点儿草在上面就可以将就一晚上了,我一个老婆子,也没那么多好讲究的。你们嫌床小了,还可以铺地铺,我那柜子里还有几床新絮。”向大娘和蔼可亲地回说道。
“这可使不得,我们还是去面包车上待一晚上吧——”陈文娟一边跟向大娘说话,一边用手靠了靠我的后腰,同时又给我递了一个往外走的眼色。
“是啊,是啊,我们那面包车宽敞,四个人在车上打一晚上盹也没什么问题的!”为了迎合女神的心意,我赶紧附和道。
“你们真是执意要走?”向大娘又用狐疑的眼神望了我们几人一眼。
王队长和胡金刚都不好开口回话,倒是我和陈文娟齐齐点了点头,接着我又骗说道,“对,我们出去看看,如果路还好的话,我们就回镇上去了。”
“你们如果执意要走,那我也不好挽留你们了;天黑,路滑,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儿。”向大娘关切地说道。
“好!”这次,我们四人都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句。
稀饭喝完,馒头啃完,我们就在里屋跟向大娘告别;本以为这也是一眨眼就可以做好的事情,没料到,这位老大妈忽然从大黑柜子里取了一根佛教徒戴在手上的念珠出来,然后闭着眼转动着念珠对我们沉声而道,“此去前途多凶路,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切记。”
“大妈,您这是个嘛意思啊?”看着向大娘又一反常态地盘腿坐到她的床上不住地转动着手中的珠子,我感到特别不解,心里寻思道:这究竟是在咒我们呢还是在告诫我们什么啊?
“究竟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外面那位大师能给你们解释清楚了——”向大娘说着,就意味深长地哼起了菩萨经——“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哎,尼码,看起来十分平常的一个老婆子,忽然整得这么神秘出来,简直令我们几人都是大跌眼镜啊!
“快走,别看了!”陈文娟见我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又拉起我就往外面走。
不过我们还没有走到堂屋门口,原本还盘腿坐在八仙桌的正上方闭目养神的何该死忽然厉声叫道,“不许走!”
擦,不许走?
我特么没听错吧,这是他这个丑八怪该说的话吗?
“你——你特么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因为心情分外不爽,加上看这个何该死的特别不顺眼,我回过头对他怒道。
“这屋里除了一个死人,就你们四个大活人了,我不是在你们说话,又会是在跟谁说话?”何该死的也学着那向大娘的样子,闭着眼睛跟我们说话道;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双腿盘坐于一根长木凳上,而他的双手,则又放在他的双腿之上。看这y的样子,就像摆的是一副“仙人打坐”的造型啊。
“敢问师傅,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呢?”王队长站在我的身后,很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擦,你不会说我们欠了你银子还没有给吧?”
“施主真会说笑!”何该死的微微睁眼,斜了我一下,继续侃道,“我让你们别走,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跟你们道破!”
“切,装神弄鬼!”陈文娟一翻眼珠子,又白了那何该死的一眼,然后拉上我,继续往外面冲。
不过我们还没有迈出屋门半步,那扇原本搭在墙角遮住尸体的木门忽然像受到劲风的鼓动似的,“嘭”地一下,就重重地关上了。
刹时,一副比哭还恐怖的死鬼脸就呈现在了我和陈文娟的侧面;当我们不经意地看到那家伙的尊容时,全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特么的究竟是要劫财还是劫人啊?”我慌忙拉着陈文娟站到王队长和胡金刚身边厉声问道。
“就算是劫人吧——为了你们着想,我最多也就劫你们两个小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点零八分,过了晚上十点,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保证不管你们的闲事。”何该死的装出一副很是深沉的样子,振振有辞地对我们说道。
“大湿,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让我们留下来,还说什么为了我们好,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原因吧?”胡金刚有些生气地说道。
“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有过今天晚上这样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