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一方通行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和鼻子的血。

“李平，学院都市第八名level5，但是暂时还没有登陆书库。目前和你相关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御坂9981号之后的御坂的养父……监护人。

顺便，我也是9981号之后的御坂的基因原体之一，现在的我啊，也接入在御坂网络里面，御坂们经历的事情，我都知道。

拜你所赐，我可是好好的失态了一把呢。”

“哈？你在说什么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简单点说，绝对能力者计划结束了。”

“你说清楚点。”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御坂系列的全计划终止，相关人员，除了个别人员外清洗记忆后遣散，研究设施全部关闭，设备由我来接手，全部的资料收容到我这里，任何胆敢再度算计御坂系列的人都会给给予铁锤的制裁。任何试图重启御坂系列的量产计划的人，都会被送上天。”

“就这么突然的结束了？那么之前的那群小鬼到底算是什么啊！”

“没错，就这么突然结束了。至于9980号之前的御坂，我也不知道。人工的身体，借来的灵魂，单价14万日元的，随时可以无限生产的存在，生存的价值就是被你杀死，为后来的御坂系列积累经验。”

“从实用角度上讲，实验动物，实验道具，实验数据……这些词语多半会从我嘴里蹦出来吧。但是身为人类的一面让我无法心平气和的下达这些结论。”

“但是，御坂真的是人类吗。”

“哈？”一方通行让这个问题弄的一愣。

“如果把人类的全部要素，比如身高，眼神，体温等等全部提取，出来从客观上讲，御坂系列的肉体是人类，但是御坂系列拥有一般人类所没有的东西，御坂网络。”

“那是什么？”

“最初，御坂网络是一个由妹妹们的脑波还有微弱的电磁波所构成的网络。网络内的成员们可以通过网络分享信息。御坂网络本身拥有一个巨大的意志，可以操纵每一个妹妹。脑波连结与御坂妹妹个体之间的关系，就好比是神经突触与脑细胞。

当然，最近借助我的能力，御坂网络进行了扩容和升级，脑波链接不再借助电磁波，而是某种量子波（正体不明现在研究中，是新人类能力的客观表现），效率更高，带宽更大。最近我还在编写更全面的防火墙和通讯协议，争取把大家空闲的算力给利用起来，对某些课题进行运算什么的。”

“和人类这种专注于自我，无法和他人达成理解的存在不同，链接在网络中的，能和其他网络成员达成理解的御坂，虽然感情程序还有很大的问题，但是狭义上讲，御坂系列很难说是不是正统的人类。”

“啊对了，虽然现在正在研究中啊……但是其实我们发现9981号之前的御坂，也就是被你杀死的那些御坂们的自我意识在御坂网络的底层协议中。只不过暂时没办法把她们弄出来。”李平突然想起来，在接管了御坂网络后，李平和御坂们发现在网络底层有一大堆沉寂着的自我意识。数据上来看，这些自我数据恐怕是上一批的御坂们。

“也就是说，那些小鬼还活着？”

“多半是。”

“那就好。”一方通行从地上爬起来。“活着就好……”

“是啊……活着就好。就是因为那些孩子还有救回来的希望，这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你。”李平挠头，你说怨恨吧，在处理了9980次被杀的记忆之后，御坂那不健全的感情系统所产生的怨恨确实存在，一段时间里，确实很想直接弄死一方通行算了。

但是当后来发现那些封闭中的自我意识之后，这种怨恨就基本不见了。

主要是李平的人格资料也影响到了御坂们的三观。

“人生在世，谁不得死个几次的。”

为了把“不死的克拉萨瓦”等级刷上去，李平自裁的次数……

不比御坂们死亡的总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