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怀疑,乌尔夫不由的撇向了众人,只见诺斯首领们虽然感到奇怪,但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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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塞克斯军营之中,阿尔弗雷德与伊萨克坐在染成红色的亚麻帐篷中,两人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摆放着珍贵的橡木棋子。
“啪嗒。”阿尔弗雷德拿起一枚骑士,轻放在了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好棋,我的陛下。”伊萨克赞许的看了一眼,然后挪动着自己的士卒,看似在说明阿尔弗雷德的棋艺,但却另有所指。
“哦,你是怎么想的?”阿尔弗雷德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看向伊萨克,面无表情的询问道,似乎他那清瘦,深凹眼眶中的双眼中总是带着质询的目光。
“开始,我也以为陛下仅仅是为了传教,但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未尝不是瓦解维京人的好方法。”伊萨克砸巴了一下嘴,抬眼看着自己的国王。
在伊萨克看来,维京人虽然战斗勇猛,破坏力十足,但是他们的社会结构却相当的简单粗野,这当然会形成强悍的战斗力,可是也会形成各自为战的局面。
而现在之所以这群维京人还能相互协作,唯一联结他们的仅仅是那可笑原始的宗教,以及对于财富和土地的渴望,如果让其中一部分的维京人改信天主教,那么势必会造成维京人之间的纷争,扩大他们的裂痕。
阿尔弗雷德面沉似水的听着伊萨克的分析,拿起一枚主教的棋子,在右手三根手指之间把玩着,似听非听,眼睛却牢牢的盯着面前的棋盘。
“陛下,我说的对吗?”伊萨克小心的对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改信的事情是主教提出的,不要胡乱猜测。”阿尔弗雷德将棋子放在一格上,身体舒服的向后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对伊萨克说道。
“我明白了。”伊萨克垂下眼睛,似乎也在认真思索着棋路,但心中却觉得,一定是阿尔弗雷德认为这件事绝对不能够向外伸张。
不过,伊萨克已经确定,这一步棋如果走对,那么古茨伦必将落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如果他们接受了洗礼,势必会动摇维京人的信仰基础,但若是古茨伦拒绝,肯定会遭到其他诺斯首领的怨恨。
“现在该看看,他们会怎么走?”伊萨克的嘴角咧了咧,鼻头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渗出了汗珠,双眼仿佛透着光亮。
而此时,在诺斯人营地中负责传令的侍从,却只觉得小腿发抖,一股潮湿的水正顺着长裤的裤腿向下流淌。
他被吓尿了。
因为一柄锋利的斧头,距离侍从的脖子不过只有五六寸远,之所以没有砍在侍从的脖子上,仅仅是另一柄维京长剑,架住了这柄斧头。
“乌尔夫,你做什么?”那名伸出长剑的诺斯战士,睁着眼睛,盯着握着斧头柄的乌尔夫大声说道。
“古茨伦大人,还没有发话,为什么要出手?”
“可恶,乌尔夫我们让你负责作战,但并没有让你随意斩杀使者。”
其他的诺斯首领们纷纷对着乌尔夫怒斥道。
“古茨伦大人,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分明是盎撒人的奸计,他们企图分裂我们。”乌尔夫没有理睬其他的诺斯首领,而是回头对一脸惊诧的古茨伦说道。
“乌尔夫收起你的武器。”古茨伦的眉头紧皱起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只是从座椅上站起来。
“乌尔夫,你是要与所有的诺斯人作对吗?”那名阴沉着脸,架着乌尔夫斧头的诺斯首领,大声的说道。
“谁敢动。”忽然,一柄锋利的尖刀正好抵住了那名诺斯首领的腰部,只要稍稍向前一送,就能轻易的刺穿皮革甲。
乌尔夫看了过去,只见瓦格斯站在那名诺斯首领身后,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