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之中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浑身浴血的陈闲从来没想过……异常生命竟然会他妈的用道术!
在老人起身扑上来的瞬间,陈闲非常清楚地看见他掐了一个法决,之后又念叨了几句听不清的咒词,随后就从腰间抽出一把铜钱剑与自己对砍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陈闲忍不住又一次问道,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了人类形态的老人,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有心跳,有脉搏,有呼吸。
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应该有的生命体征它都有。
但从外表来看,这个老人绝对跟活人搭不上边。
它脸庞上如鱼鳞般炸起的角质层组织缝隙里,流淌着刺鼻腥臭的脓液,那双被杂草枯枝占据的双眼,更是血肉模糊让人不敢直视,其中流出来的血液颜色极重并携带扑鼻的腐臭,闻着就像是在太阳下暴晒了半个月的腐尸……
为什么这种异常生命会有正常人类的生命体征??
“长生地……我的……我已经长生不老了……我既是仙……我不会死……”老人如醉酒后的疯子,嘴里嘶哑地喊叫着,挥舞的铜钱剑上闪烁着亮红色的光辉,那些至阳至刚的阳气粒子聚集而成的光芒,此刻正如火焰般在剑身跳跃闪烁,“这里是我的洞府……擅入者死!!”
铛的一声!
锯肉刀与铜钱剑再次猛烈碰撞到了一起,刀刃之间迸发出了无数刺眼的火星,如同在黑暗中亮起的莹莹烛火,铜钱剑上浓重的香火味与锯肉刀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就像是供奉神明的壁龛中香炉里燃烧的血,本应该污浊的血腥味竟然被香火带出了一种神圣的韵味……
如果不看老人的正面,只从背影来看,它比陈闲更像是正常人。
此时此刻,陈闲就如同那一只魔。
短暂的交手之间,陈闲就被老人用铜钱剑在身上劈开了三条口子,最后更是被它一剑穿心,胸腔被它捅出了碗口那么大的血窟窿,要不是陈闲的体质特殊,估计他早就得死在这把铜钱剑下了!
当然,陈闲负伤,老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各项身体机能来看,老人的神经反应速度以及基础力量差不多与陈闲持平,想要轻轻松松的干掉它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陈闲也不敢跟它耗费太多时间,所以在很多时候,陈闲都选择了以伤换伤的方式与老人作战。
你劈我一剑,我砍你一刀。
如果老人只是普通人的异常生命,那么可以肯定陈闲的作战方式百分百可以生效,但问题老人不是……它也有极强的恢复力!
被陈闲砍了几刀后,老人身上也多出了几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但还不等陈闲抓住机会乘胜追击,那几条伤口里就涌出了许多类似枯枝的物体。
它们先是互相缠绕成片状堵住伤口,之后又像是医生缝合伤口所用的羊肠线一般,将被劈开的皮肉“缝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看似可怖的人体补丁。
再过数十秒,这些枯枝又会被老人的本体吸收,皮肤与血肉再度愈合重生,变成陈闲最初看见的状态,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不留半点痕迹。
“我是仙……自当斩妖伏魔……”
老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疯疯癫癫的样子就如同精神病院的重度患者,不停地挥舞着铜钱剑并大声念咒,左手掐法决结法印,脚下更是升起一阵朦胧虚幻的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