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不好直接参与什么,毕竟是在这种环境下,当然,他也不得不提醒, “褚先生,你做什么是你的事,我凤族不干预,但这里毕竟是天荒,天族举办的首届大荒祀,若是有人搞出了乱子,天族怕是不会客气,惹怒了大族长的后果你应该清楚,天下没人能保你。”
褚平昆宽慰道: “二爷放心,我自己的性命岂能不在乎,自有分寸。”
说这话时,眼中已经焕发出了斗志……
不时拨开帐帘往外瞅的苏半许,等到外面的阿落公走了,才迅速转身到庾庆跟前,质问: “事情可以慢慢来,人家既然登门来谈了,你可以好好周旋,你干嘛跟药屠的那个弟子撕破脸?”
庾庆火也没消, “她根本就不讲理,完全是胡搅蛮缠,我到哪自证清白去?我看她压根就没打算善了,既然如此,我还有要客气吗?”
苏半许语重心长道: “探郎,你搞清楚,那可不是别人,是药屠的弟子,药屠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大药师。”
庾庆掷地有声, “老子管她是谁,她敢玩,我就奉陪!”
一旁的时甲也唉声叹气道: “探郎,药屠不但修为高深,其炼制的药物也不仅仅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还极为擅长炼制毒药,你不会不知道 “药屠”称号是什么意思吧?以药屠人,以药为刀的屠夫,用起毒来,那是防不胜防的。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得罪万堡,也不要去得罪药屠。”
有句话他没说出口,你这样搞的话,连在你身边的人都感到害怕,毒这个东西极容易收不住杀伤范围,很容易连累旁人。
庾庆向二人拱手道: “既如此,咱们不妨先下手为强,还请二位帮我除了那妖女,不容她再回头作孽,就趁现在!”
什么?苏半许和时甲皆一脸震惊,咱们认识才多久,这帐篷支撑起来才多长时间,杀人的事情就已经在这帐篷里拜托了我们两次,等到大荒祀结束还得了?这厮还真不客气呀!
“哎呀,庄主好像在召唤我。”时甲一惊一乍的样子,然后转身就跑了,实在是不愿接某些人的话。
南竹、牧傲铁、向真的表情也很精彩,发现这一出出的,跟看戏似的。
苏半许也掉头就走,却被得了时甲提醒的庾庆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诚恳道: “苏先生,你也这般绝情,不肯帮我?”
“……”苏半许凝噎无语,目光落在了他强行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上,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别样意味,咱们还能不能处下去?
已经到了不顾礼数直接扯住人的地步,可见是最后一次要个交代了,不然就要一拍两散了。
苏半许手中折扇捅了捅自己脑门子,最后扇子一甩,对除庾庆外的其他人道: “劳烦几位先回避
一下,我想私下跟探郎聊两句。”
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南竹三人当即出去了。
没了旁人,苏半许方低声道: “探郎,你既要我帮你杀褚平昆,又要我帮你杀药屠的徒弟,我忙的过来吗?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能力实在有限,你只能选一个。”
庾庆目光一亮,毫不犹豫道: “褚平昆就拜托给先生了,将来厚报先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别别别,别以后了,先说眼前吧。”苏半许摆了摆扇子,又用扇子敲着他胸口, “探郎,正常来说,我不可能干这种事,答应你纯粹是因为仰慕你的才华,真心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但这事只能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禅知一那边知道,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告诉你,一旦泄露出去,我第一个把你扯出来,你也别想好过。”
“先生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害谁都不可能害自己。”庾庆拍了胸膛保证,又问: “什么时候动手?”
苏半许翻白眼, “这是天荒,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首届大荒祀能容人随便砸场子吗?容我回去慢慢思量,筹划个妥善的办法来。”说罢一把打开庾庆的拉扯,快步离开了。
很快,南竹又从帐帘中间钻了个脑袋进来瞅,人随后也钻了进来,问: “什么情况?”见庾庆一副提防外面隔墙有耳的样子,忙道: “向真,我示意了老九盯着。”
庾庆抠着小胡子挑眉道: “这苏半许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居然答应了帮我杀褚平昆,这也能答应,果然有问题。”
答应了?南竹也很意外,想了想道: “没事,这不你想要的吗?只要他愿意帮你做掉褚平昆就行。”
庾庆自言自语道: “不行呐,得想办法搞清他什么时候动手才行。”
南竹嗤了声, “人解决了就行,其他的没要管那么多。”
庾庆白他一眼, “屁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手,我怎么向褚平昆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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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