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不止一次的打过这方面的主意,所以连鱼对这方面很敏感,稍有异动就会往这方面去做联想。
虎妞迟疑道: “以他的条件,那得多想不开,才敢打老板娘您的主意?”
连鱼手中书卷轻轻敲打着躺椅扶手, “跑到这天积山以命搏财的,有几个是能想得开的?随便拎出一个放在俗世,那都是富甲一方的存在,却依旧是不甘心呐。”
虎妞唏嘘: “也是,已经是朝阳大会第一人了,不会缺钱用了,还不满足,还要来天积山,但愿是我们想多了。”
连鱼轻言笑语道: “是不是想多了,试试便知。”
虎妞狐疑: “怎么试?”
连鱼莞尔, “给他一个接近我的机会看看便知。”
虎妞问: “您想怎么做?”
连鱼抬手捏了捏额头,似乎有点头疼或无奈, “海市的那位梁家大少一直在邀请我喝酒,又不好得罪,一直拒绝下去也不是个事,干脆了,来者都是客,把那几位来捧场的一并宴请了吧。”
虎妞想了想,点头道: “好,我这就安排。”
于是就在庾庆师兄弟二人琢磨怎么接近连鱼时,他们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牧傲铁打开门一看,只见一名伙计在门外满脸笑意的问好。
牧傲铁狐疑问道: “什么事?”
伙计笑道: “是这样的,鄙店老板娘今晚要设宴款待一些贵客,顺带请其他住客搞个抽签,将邀请幸运者一同赴宴。这事不勉强,只是通知一声,您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参加,若是愿意,就麻烦抽个签。”
说罢退后几步,伸手往楼道那边示意了一下。
此时的楼道深井内也有绳箱在上上下下。
牧傲铁当即走出了门,往围绕深井的环形楼道打量了下,见到还有其他客人也被敲开门请了出来,几位伙计抱着一个箱子,逐一找住客,请抽签。
当然,也有对这个没兴趣的住客,看了下情况便直接回屋关了门。
能钱住在这里的,确实有些人也不会把石心居老板娘的宴请当回事,很正常。
听到要抽签,庾庆闻声也快步出来了,他可是抽签能手,先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然后与牧傲铁面面相觑,正琢磨该怎么接近那位老板娘,没想到就遇上了人家设宴,正是接近的良机。
然这良机要靠抽签来决定,那就未是良机了。
对此,庾庆还有些疑惑,喊住了要离去敲下一间客房的伙计,问: “你们客栈以前也搞过这样的抽签吗?”
伙计笑道: “也不经常,偶尔吧,老板娘想请客的时候,一年总有那么几次的。”
这并非虚言,下面人甚至搞不清老板娘为什么要请客,感觉纯粹就是看老板娘的心情,有些事情是能看出来的,有时兴起请客的老板娘纯粹是因为空虚寂寞。
至于为何要采取抽签的方式,是因为老板娘和住客基本上都不熟,来者都是客,不好厚此薄彼,抽签决定最好。
听到以往也会这样搞,庾庆的疑虑顿消,若是头回这样弄的话,他们刚来就能遇上是不是巧了点?被人 “埋伏”了这么多次的他想不警惕都难。
抽签的箱子一间间客房端过来,抽过的住客看到结果,不是无语关门,就是摇头一笑,总之跟伙计都没了什么交流,看样子结果都不怎么样。
不一会儿,三名联袂而来的伙计将箱子端到了他们的面前,左边伙计解释道: “抽中的若是白心球,则未抽中,抽中的若是红心球,则恭请参加我家老板娘的晚宴。”
庾庆问了声, “里面有几个红心球?”
左边伙计道: “五个红心球,二十个白心球。”
庾庆: “要邀请五个中签的赴宴?”
左边伙计: “不一定,看运气,抽过的球还要扔回箱子里,大家的机会都是均等的。所有住客走一遍,五个红心球可能有二十个人抽中,也有可能一个中的都没有,总之中了多少人,就请多少人。”
庾庆呵呵道: “你们老板娘还真是性情中人。”
中间伙计再次稀里哗啦晃了晃端着的箱子, “二位,请吧。”
师兄弟两个相视一眼,牧傲铁主动让贤, “你手气好,你来抽吧。”
这还真不是客气和恭维,朝阳大会那几连中的本事岂是一般人能比的,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接触那老板娘,自然要让老十五这会抽签的人去抽。
然庾庆看了眼抽签箱子后,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来,整个就一看不透的黑箱,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无从下手,他的观字诀也没用。
谁知右边伙计道: “二位不用谦让,只要是住客,都能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