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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调虎离山(第1 / 2页)

那位高大人一道明来意,他就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

不为别的,就凭他对这位高大人的了解。

也许在这些高大人的眼里,他钟粟只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商贾,可在他钟粟的眼里,这些高大人又何尝不是一些自以为是被他利用的蠢货。

他往日里放低姿态应付,人家说什么都点头哈腰说是的时候,是为了利益,并不是自己真的蠢笨无能。

他意识到了不对,已经察觉到了姓高的带走庾庆可能是不怀好意。

尽管意识到庾庆此去可能有危险,可他权衡利弊后,还是没有捅破。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庾庆的妄为导致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直接点燃了两派人的正面较量。

一群文武官员前门跑来找庾庆,又有高大人敲后门来找,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在他这个层次,在他所知有限的情况下,又无法判定两边派系在这场较量中谁胜谁负的时候,他不想撕破脸得罪任何一方,他一个商贾从来都没有这个资格,于是做出了以防万一的打算。

事态真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是放弃庾庆,保全钟家!

装糊涂就是最好的选择,送走了庾庆,还能满足杜肥和李方长,至少在这两人看来,自己是尽了仁义的,稳住了这两人,就稳住了钟家内部。

还有许多许多方面,他有自己一系列的考量。

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庾庆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在前途未明的状况下,他不可能拿整个钟家去陪葬。

稳住庾庆,借机与其谈妥,迅速解决了藏宝图可能带来的隐患。

而送走了庾庆,钟府就不会成为两派较量的漩涡中心,还能稳住内部的杜肥和李方长。

但这还不够,不足以保钟府万无一失,不足以保妻女平安。

实在是两派对撞的力量太恐怖了,余威轻易就能碾碎钟家,寻常人会死的连个泡都冒不出来,他收了收心思后,又快速去了钟府的一处杂院。

一个平常用来堆放杂物的杂院,院子里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瘸子,正坐在台阶上扎扫把。

“老吴。”钟粟走上前唤了声。

瘸子抬眼一看,立刻站了起来,瘸着腿上前两步,“您怎么来了?”

钟粟面色凝重道:“老吴,钟家可能有难了,如今我谁都不信,只信你了。”

瘸子老吴顿时也神情凝重了起来,“员外,有什么事您说。”

钟粟立刻附嘴在他耳边一阵秘密嘀咕,后者不时微微点头。

讲完后,钟粟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特制烟花,递给他,“咱们以‘赶着见’为信号,一旦见到信号,钟家的生死就拜托给你了!”

面色凝重的瘸子老吴点了点头,那只特制烟花塞进了怀里放好,继而一瘸一拐地大步离去。

钟粟目送其消失后,又去了内宅,去了两个女儿的院子,先把小女儿给支开后,才示意了长女去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掩上门,钟粟走到茶几旁坐下后,又示意女儿在茶几另一边坐下了,才低声道:“若辰,我给你的那两张半幅的画,你还记得吧?”

钟若辰连连点头,神情间略有一丝羞涩感,一半是聘礼,一半是嫁妆嘛。

钟粟:“当初,你问我,那画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我说等你和阿士衡有了孩子后才会告诉你。如今,事情出了变故,咱们家需要多一个人知道那幅画的秘密,以便出现什么意外后,没了一人还能有一人知道,不至于让秘密失传,也许关键时刻还能用来保命。”

钟若辰闻言甚是讶异,“爹,为何要说不吉利的话,咱们家能有什么意外?”

她自然是不知道,打小就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从来都不用面对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幅画原来是完整的,是阿节璋从一座古墓里弄来的……”

钟粟先不管女儿的讶异,先把当年得到那幅画的经过娓娓道来。

钟若辰越听越震惊,没想到这幅画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干系,竟隐藏有如此重大的秘密。

听完后,她越发惊疑,“爹,出什么事了,为何好好的要告诉女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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