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
“哎呀妈呀!鬼呀!”
说这群大老爷们吓得瑟瑟发抖屁滚尿流真是不为过,不过还是有少数人是镇定的,比如刁老憨。
花酿挥了下手,他师徒二人便现身在众人面前。
“哎呀妈!真见鬼了!”有的喊。
“去一边儿的!你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鬼吗?”
“好看鬼更骗人呢!”
凉月听不下去了,冲着一群炸起毛的大老爷们说:
“你们再喊,守卫就醒了。”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凉月清了清嗓子,得意地说道:“我师父念你们可怜,不忍你们遭此无妄之灾,有心帮你们活命,就看你们怎么表现了。”
花酿用眼睛余光暼了眼凉月,小家伙拿他当挡箭牌?
好吧,谁叫我是你师父呢!
刁老憨多多少少见过世面,见花酿穿着华贵不凡,便连忙起身,冲着花酿作揖:
“小人是粗鄙之人,不会说话,也不知仙师是哪门派人,我们小老百姓没本事,得罪了城主,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北安侯一手遮天,是这北安城的土皇帝,小人不想临死再连累两个无辜的人……”
凉月听不下去了。
“我们上赶着来救你们,你们反倒畏畏缩缩的,怎么?那楚子扬再厉害,他一个土皇帝,还能大过真皇帝,大过天吗?”
凉月被刁老憨的话气着了,“怎么滴我们还得跪下来求你们让我们救呗!”
凉月还想说点更难听的,花酿握了握凉月的手指,转头冲她温和地笑:“嘘!”
凉月努努嘴,她臭脾气上来,又控制不住这张嘴了。
“师父!你看他们呀!”
嘴上不高兴,凉月还是任花酿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花酿与刁老憨说:“听闻……”
才说了两个字,就听到牢门口一声断喝:“好呀!吃侯爷的俸禄,当差的时候睡觉!看我不禀了侯爷,割了你们的眼皮!”
糟了!来人了!
花酿打了个响指,带着凉月又隐去身形。
“真是仙师!”
可众人还来不及惊讶,刁老憨就挥着手像赶小鸡似的叫大家赶紧躲到暗处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地牢里被火把照得透亮,来人却不是王府里的侍卫,而是一位环佩叮当、容貌艳丽的妇人,她身后掌灯的是个趾高气昂把鼻孔抬上天的小丫鬟,身后还跟着地牢里的守卫。
这位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夫人来此做什么呢?
“哗啦啦!”
地牢里最深处的一间锁链被打开,因为在最深处,这间牢房地处洼地,所以地上有三寸高的积水久久不干,长年累月瓯着,发出些难闻的气味。
贵妇只站在门口,就被熏得快要吐了,她用帕子掩住口鼻,又指着看里面:
“去,把这贱人给我提出来!”
守卫没动地方,一个中年守卫上前,躬身对贵妇道:
“回二夫人,侯爷有命,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带夫人出地牢……”
“狗奴才!谁是夫人?你眼睛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