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你快看,这有好多大米!”凉山城郊的一处仓库旁,谷泽林端着78式突击步枪,匆匆向里面扫了一眼,便焦急的向旁边进行警戒的吴天明低声喊道,谷泽林话音刚落,吴天明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发现没有异常,便反身来到仓库。
刚来到门口便往里面扫了一眼,吴天明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偌大的仓库里,层层叠叠的堆满了大米,再往里还有白面、罐头等其他主副食品,这时谷泽林借着仓库内的微弱光线,觉得大米袋子上的字迹有点熟悉,不由得蹲下来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谷泽林气得直接骂起娘来:
“娘的,这大米是咱们当年援助给他们的物资!”
听了谷泽林这句话,吴天明不由得也掀开一袋大米,发现上面确实标有明确的国名,下面标注着“援助物资”的字样,中间还写着“中越的友谊,同志加兄弟”,就连产地湘南也写得清清楚楚。
不仅是大米,进入仓库里面的战士也纷纷回报,无论是白面还是罐头,以及其他的食品都是中国当年援助给越南的物资,见到此情此景,仓库内的战士们无不面色凝重,气愤异常,而谷泽林更是气得青筋暴起,一只拳头狠狠的砸向仓库门:
“他妈了巴子的,这帮越南猴子真他妈的不是人造的,竟然拿着咱们当年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援助物资掉头过来打咱们,妈的,等再遇见越南猴子,非剥了他们皮不可!”
谷泽林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以至于用拳头砸门都无法平复他心中的愤怒,最后甚至从腰间掏出颗手榴弹,对着吴天明怒气冲冲的说道:
“连长,你起开,留这些东西都他妈喂狗肚子里去了,我把它们炸了,看他们还怎么吃!”
说着,谷泽林就要上前,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吴天明一个箭步上前,把谷泽林的手中的手榴弹夺了过去,嘴上更是骂道:
“瞧你那德行,这些物资是咱们援助的,现在正好物归原主,你要是炸了,是炸的越南猴子的粮食?告诉你,是咱们国家的粮食!”
听了吴天明的话,谷泽林才反应过来,于是不由得尴尬的抓了抓头,带着一脸抱憾的说道:
“刚才有点气晕了,所以......所以就.......”
“连长,连长!”没等谷泽林把话说完,秦双文端着78式班用机枪,一边跑着,一边兴奋的喊着,等来到吴天明和谷泽林的跟前更是抑制不住激动的神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连长......在后面......在后面找到两头大肥猪!”
听了秦双文的话,吴天明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兴奋的神色,反而很是谨慎的向秦双文来的方向一仰脖:
“一只猴子没发现?”
“别说猴子了,就连猴子毛都没看到!”吴天明话音刚落,秦双文便有些气不过的说道:“连长,你说咱们的炮兵是不是做得忒过分了些,那炮打得比咱们在乡下用犁耙犁地还要密,猴子们更是被打得死的死,跑的跑,剩下那点儿汤汤水水,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真是不过瘾!”
秦双文说的没错,在昨天总攻发起后,在我军猛烈的炮火打击下,越军损失惨重,无论是前沿的防御阵地,中间的火炮阵地,后方的补给和兵力集结地,乃至大后方的预备队出发阵地,都遭到我军火炮的强有力打击,有些越军部队还没来及放上一枪,便被我军的火炮整营,整团的消灭干净。
当步兵发起冲击后,炮兵部队根据火炮射程的远近,以及火力密度大小,组成双层,甚至三层徐进弹幕,支援步兵进攻,在这样强有力的炮火支援下,步兵部队只是一个冲锋便突破越军的前沿防御阵地。
之后更是畅行无阻,很快便攻进凉山城,除了在市区内发生了局部的巷战外,步兵部队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正因为如此,很多保定打一场硬仗、恶仗的步兵战士,觉得这哪是在打仗,简直跟演习差不多,直呼这仗打得不过瘾!
作为部队的基层指挥员,吴天明当然知道像秦双文这样战士的想法,于是上前拍了拍秦双文的肩膀,面带笑意的说道:
“行了,小秦,别说那些剩汤剩水的废话,管他是步兵还是炮兵,都是咱们中*队赢的这场仗!”
“可是总指首长通电嘉奖炮兵,壮哉!中国炮兵!咱们步兵也应该有一份不是!”
谷泽林话音刚落,吴天明便瞪着他一眼:“你这臭小子,没有炮兵,就越南那几道防御阵地,咱们步兵得损失多少才能拿下来?我看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要壮哉!中国步兵!你就去总指首长那儿去试试,看看他老人家会不会给你!”
听了吴天明的话,谷泽林再次尴尬的抓了抓头,而吴天明并没有在就此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带着一份喜悦的笑容对着身边的几个战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