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刚从慎王处同诸多大人商讨了一晚上皇帝白天想要推行的政策的刘大人,这会儿正是精疲力竭之际。
刘大人回到书房后,刚坐下来准备将今天的所思所想三省一遍,而后歇息一下洗漱睡觉的时候,发现他那暗红色的书案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封未滴蜡的信封。
刘大人面色一惊,赶忙将看守他书房的人家了过来询问,待听到并没有发现有人进过他的书房后,刘大人复而挥退众人。
刘大人看着那封信不知怎的,竟微微有些诶胆怯,但最后还是因为控制不过好奇心,从而仗着胆子走了过去,将书案上的信封拿了起来。
正在拆卸阅览里头的内容时,刘大人又仔仔细细地将门窗全都检查了一边,待确认屋内除了他再无其他人后,刘大人这才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那封信。
看完,刘大人面如土色,双眼无神,觉着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心头就只剩下‘完了’二字在脑中不断地循环播报。
只见那被刘大人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信纸上,详详细细的记录着刘大人为官这些年来,干过的违法犯罪之事儿。
看着纸张上的字,刘大人只一瞬之间便明白了过来,送这信给他的人究竟是谁,也清楚她的目的。
他明白,自打女皇的手上握着他这么多把柄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全家老小的小命儿便牢牢被女皇攥在手心里头了。
只是,原来女皇对大王朝的统治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吗?
想了许多事情后,刘大人赶忙将信纸收入怀中,而后连夜赶向其老父亲的院里,将其已在酣睡的老父亲叫起,同他一同商议这封密信。
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反应,那些收到了简易让暗卫派发出去的密信的官员也都做了。
隔日朝会,原本应该再受一击劝说,警告,以死相逼戏码的简易,出奇的悠闲了下来,众朝臣们对简易前天的提议像是都默认了,不敢再有多反对。
见此,简易表示非常的满意。
简易朝底下站在前列的昌源伯使了个眼色,而后接收到简易示意的昌源伯便站了出来,提议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百官眼神齐聚到昌源伯的身上。
简易:“准。”
昌源伯肃声道:“皇上,臣对您前日所说的新官吏制度里头的,如有贪污受贿,偷税漏税者,便要举族同坐这项制度,心有疑虑,还让皇上在三思推磨一二。”
百官精神一阵,屏息看向昌源伯。
丫的,不愧是陛下的恩师,胆子就是大,胆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质疑、简易。
“哦,那上官爱卿来给朕好好说说你觉着不好的理由。”
百官睁着一双明亮的卡姿兰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昌源伯。
只见昌源伯顿了一会儿后道:“皇上,您可知微臣三服以内族中共有多少人?五服以内又有人?”
待昌源伯讲话问出口后,简易在上首配合得将这戏继续唱下去,兴味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