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候感到自己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稍作思虑,他就知晓身后的目光打哪来,为何来了。
“咳咳咳”小祖宗,你快别看了,老子的脸快要挂不住了。
哎呦,便宜爹耳尖红了。
别啊,有啥好害羞的,不就是几个小妾吗?咱都是男人,都懂得。
杨子明很想给他便宜爹抛个,‘你啥也别说,咱都明白’的眼神,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咱还是不要去刺激他爹了
“见过老爷”“奴婢,奴才见过侯爷”“儿子给母亲请安”问好声此起彼伏,颇为壮观。
“都起来吧。”晋安候漫不经心的应着,在自己位置坐下后,扫射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坐在他右侧的长子身上。
见所有人都落座了,就宣布开席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杨子明是真的吃不下,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十来个女人呆一块,这耳边压根就没有停下来过。
不过还好这种大戏经常唱起的时候并不多,因为除了年节还有这种特殊时刻,便宜爹的小妾们压根就没有机会出来和他一起吃饭。
这么一想杨子明突然又放开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杨子明现在正是长身体,能吃的时候。况且初中上过生物课的杨子明知道,只要现在营养和运动跟上了,长到一米八,一米九魔鬼身材不是梦。
杨子明看的出来,王氏很是在讨好他和便宜爹。瞧,这一桌不是晋安候常常吃的,就是他平时爱吃的真可谓是有心了。
“老爷,不知妾身今日的准备,可还满意?吃食可还符合胃口?”王姨娘站起身,往晋安候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行动间温婉自如,不仅晋安候就连杨子明都觉得赏心悦目。
晋安候难得心中愉快刚想回应,就被坐在旁边桌接收到何氏颜色的吴氏给打断了,“原来姐姐你自己也知道啊,这准备的都是些什么?汤汤水水的,咱们老爷每天不是练武就是办公的,每日都是一时半刻都闲不得,你整个汤水的你让老爷如何吃得饱?”说得说着说着更是满脸的不赞同起来。
仗着王氏不是正室,都是贵妾,自己给侯爷连生了两个儿子,现在肚子里又有货,她父亲是晋安候的副将,官职虽不高,但在西北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因此何氏很是自得,并不将王氏看在眼里。
在西北时由于正室不在,二门内院可都是由她管着的,现在回侯府了,有正室管着中馈就算了,可没想到这一夜之间,正室到了,中馈到了同为贵妾王氏手中,让她看到了扶平妻的希望,她又岂能甘心让人管着。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小妾们不是胆战心惊的不敢出声就是隐在人后看看笑话,这是本应由沈氏这个正室出来圆厂子,但不知沈氏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竟安静的低着头坐在那里,没有出声。
王氏一听双眼瞬间湿润,双眼中的委屈,伤心,清晰可见。“老爷,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样?王氏是不会说完的。
“老爷,事情不是吴妹妹说的那样的,今天这顿吃食是王姐姐专门去府医毛大夫那里问来的。毛大夫说,老爷和众位小少爷近来舟车劳顿,路上吃食又是以干货为主,因此不宜一下子就吃上油腻大补的吃食,应当汤水小粥温养一段时间再循循渐进的进补。”卢姨娘对着晋安候微微一俯身行礼,就为王氏打抱不平起来,继而笑着对被当枪使的吴氏解释道:“妹妹,你可真是冤枉王姐姐了。”
吴氏快速看了何氏一眼,一咬牙:“实在是对不住了,王姐姐,妹妹我这人有时候就是蠢了些,说话不经过脑子,还请您见谅啊。”说着还红了眼眶。
杨子明眉头一跳,这女人手段这是了得,何氏还真是小看她了,谁被谁当枪使还真不一定呢,小心养虎为患啊。
直觉告诉她晋安候是真的是不喜欢何氏,虽然晋安候的脸色毫无变化,但是对从小就看他人脸色成长起来的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难懂。
也是,有这么一个时时在前头表忠心冲锋陷阵,但又时时隐晦的流露出,‘她是被迫的,她不是真心想这样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她的孩子,’这种信息的好下手,何氏想不玩完都难。
“瞧,吴妹妹说的,王妹妹最是通情达理了善解人意了,这是就连老爷也是最喜欢最称赞的,她是不会怪罪你的,你可以放心了。”见没有好戏看了,沈氏到是不缩着出来打圆场了。“你说是吧,王妹妹。”
见沈氏出声了,何氏吴氏也都不敢再放肆了,一个个的都消停了下来。只是这一番话也让何氏更加厌恶王氏了。
“姐姐,说的是,吴妹妹也只是直率了些,没什么,大家都是姐妹,同为伺候老爷的。”王氏表现的到时乖巧温婉,并不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