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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官学后,简易倒还好,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很快就适应,但另外三个确实不行,尤其是晏子安这个晏家的宝贝疙瘩。
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家,到了这里,每月就只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回家见见家人,大小事情再也没有人处处为他们考虑周全、安排妥帖了。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简易也在这里,不然这些小家伙准得闷闷不乐、不知所措一阵子。
官学里教授的内容、科目,相交于林夫子那边多了几项,经义、法律、算学这些也都需要学起来了。
且官学里的讲师授课的习惯也同林夫子不同,简易倒还好,就是没有老师,他自己翻一翻书也能看得明白,但晏子安他们那边就惨了。
这几个习惯了林夫子那边一对几,句句处处讲得透彻明白的教学方式,一下子坐进了几十人的大教室里,听讲师们对着几十号人一扫而过的教学,却是完全跟不上进度,几天下来啥也没学到,反而还把自己折腾的心浮气躁,看不进书。
简易知道后作为老大只好每晚都将他们召集起来,指着课文,一字一句的同他们讲解,陪着他们学习,几个小家伙儿一个个看着简易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和依赖。
直到小一个月后,这几个这才逐渐适应了官学一切,简易也终于可以闲下来研究研究那些名家著作了。
虽说简易经历的世界多,还有神识的加持,但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一样的,每件事儿、每本书、每句话,在不同人的眼里,得出来的见解看法也都是不同的。
是以看书、听讲师们的讲解、花时间研究课本中的奥妙,于简易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在官学里,简易还结交了很多有学识,有思想的同窗,只要一有时间,简易便会拉上晏子安等人,喊上三五好友,找一酒楼,弄上一桌子好菜好酒,同好友们谈天说地,作诗对词,真真好不快活。
才进官学不过小半年,盛行远这个名字便在县城,府城的学子圈子里流传起来了。
成为众多学子口中一个学识渊博,见识颇多,见解独到,为人谦逊有礼,亲和待人的翩翩佳公子。
很快,又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简易刚出孝期不久,府试的时间便到了。
天正微亮,简易便自觉的起身了,洗漱好吃完早饭后,拿上考篮,简易便混进讲师的组织的参考学子的队伍里,随着大流走去考场。
这次参考的除了简易外,晏子安、冷子峰和蒋楚明也参加了。
原本因为晏子安积累不够,平时的小考成绩也无他人优异,被讲师说没有什么考中的希望,所以是不打算让晏子安去的。
但临近考试时,晏子安不想被好兄弟撇下,耍了脾气犯了倔硬是要跟着。
这次考试同上一次童试相比难度增加了很多。
墨义上除了常规的解释经文句意和联系上下文,还需要书写理解前人的注译。
帖经上虽然还是老规则,需要对经文进行默背填空,但经文的范围扩大了很多。
要是你读的书不够多,看的书不够多,别说作答了,你更会连句子都没见过,读不懂,理解不了,更遑说作答了。
由上面两科可以看出,读书是多么耗费钱财的活计,家里没两个钱的,想要去考科举,可能会连个毛都得不到。
毕竟科举不是你去考了就有结果的,很多人连考到头发都白了,家财都散尽了,可能连童生都没有考上。
除了上面两科,府试还需要考诗赋和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