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县学的教育教授大都都是举人, 所能教授的知识有限的缘故, 在简易了半年时间把能学的都给学完了后, 简易被教授和听闻此事儿的县令给举荐到了府学。
府学同县学不同, 师资力量更强些,教授一般都是同进士出身,有退休老进士授课,偶尔还有大儒过来给串讲,教师阵容十分豪华,教学内容也十分丰富,深刻。
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儿后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孩子越发的出息了,这才在县学上了多久的学啊,这就出息到能去府学那等学校读书了,还是县令大人举荐去的, 这如何能不叫他们感到惊喜, 荣誉。
忧的是府城开销大,就算简易平日里就只吃住在府学里,额外的销和人际往来的费也是少不了的。
给各位教授学政的三节两寿, 时下学子最喜举办些文会诗会的,同窗好友间请宴出门时多少也要讲究些礼尚往来,还有府城距离仁佳县可不近,这节假来回的车马钱,请保钱也是一笔不小的销。
粗略一算,需要钱的地方可不老少。
家里虽有些许积蓄,可那些钱除了要预留一些出来,攒着给简易将来去考乡试的,剩下的也还要留作家中几个女孩的嫁妆,是以家中委实不富裕。
简易看着家中长辈具都皱眉消沉萎靡的模样儿,多少也能猜到些他们心头的顾虑,做不过就是为了金钱而烦忧。
好在,打从去县学念书开始,简易就一直有有意识的展露自己在书画方面的造诣,各种书会诗会画会都没少参加。
简易历经多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见识过的事物更是不知凡几,是以不论是字是画亦或是其他,其中的造诣远非常人能比拟,韵味独特,风骨傲然,字画一出,名动整个县学。
有了名气后便就有了喜好书画的人,或想要在他这个少年俊才跟前混个脸熟,卖个好的投机者上门来求墨宝。
现在,简易随便一副墨宝价钱都已在百两银子上下,待简易考上举人进士还能更进一步。
是以且不说简易空间里的宝贝有几何,赚钱的主意儿又有多少,现下但是每月随便接个一两单书画生意就有几百两入账,还真短不了银钱。
家里人现在之所以还不知道这事儿,主要是简易这事儿也就在文人圈里传传,老季家一家子人又都生活在村里,委实接触不到这方面的消息。
再来就是简易开始卖书画也还没开始多长时间,如果要写信告知家里的话,又怕家里人多想,到时候徒增烦忧,惶惶不安,倒不如先瞒着,等他回来了在细细说与他们听。
简易从兜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坐在上首的季老太,微仰着头骄傲道:“奶,这是我卖书画所得的两百两,您先拿着做家用,给家里添置些吃的喝的,那什么鸡鸭鱼蛋的不要省,可劲儿吃,孙儿现在能挣钱了……”
“好好好,我孙儿真是出息了,奶都这把岁数了,还是头一回儿见着银票是长什么样儿的呢。”
季老太抖着手接过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屋里其余人见此情形也都喜得不行,看着老太太手上那两张薄薄的银票的眼神更是炙热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