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身旁的侍妾被吵闹声唤醒,梦呓两声清醒过来,一睁开眼,便发现枕边人半坐而起,冷汗涔涔,看起来不太妙的模样,赶忙起身表示慰问。
“老爷,老爷,您没事儿吧?您…”
话还未问完,原本还不甚清楚的脑筋儿运转过来,意识到了屋里多出来的那些个男人,再联想到自己只着里衣,惊慌之下,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
她的这声叫唤,将还举着手,看着自己指腹间血液的县令给彻底的闹醒了,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血液是出自自己身上,感应到自己脖间正在流着血后,十分惜命的县令被这依情况给刺激地同身边的侍妾一样,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一阵兵荒马乱,暂时将脖间的伤口止住血,确保伤口不大,他的性命无忧后,县令混沌茫然的脑子这才又重新动了起来。
他这是被刺杀了。
晚间有人进了他的房里,欲对他施行不轨之事。
未待他叫来下属,去查看情况,忽的一支箭矢呼啸而过,擦着县令的脸猛力射中在床梁之上,差点没将刚缓过来气的县令吓晕过去。
待重新缓过神来后,县令命人将箭矢上的书信拿过来一看,上边写着限他在两月内把官给辞了;把手上的肮脏事儿给处理了;把不该得的钱全部还给苦主;不准在乱动歪心思,为祸乡里;不准再去为难穷苦百姓。
否则他会找个机会真的将他的脖子给抹了,然后将他的妻子女儿儿子都送给他的仇人,让她们受他仇人的作践,替他的仇人卖命,让他的儿子叫别人爹,给别人养老送终。
当然如果县令老实听话,按照他的意思尽快辞官的话,他会保护他,叫他不必受他死对头、仇人、以前得最过的人的侵害,抱住他们一家子的人身安全。
快速将信纸阅览一遍后,县令心中骇然,又再次将信纸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看完心中很是愤恨,欲要用力将信纸撕个粉碎,只是手刚一用力,县令便又将力道卸去,命人将烛台移近些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信纸上的字默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县令陷入深深颓然情绪之中,接着各种情绪接踵而来,险些将县令刺激晕厥过去,拿着纸张的手不住地抖动着。
“爹,你没事儿吧。”
一声清脆娇俏的女生响起,来人正是县令的爱女翠娘。
大梁朝民风开放,对女子的限制并不有多严格拘束,男女大防这一方面也有,但也并不严苛。
是以,方才被老爹的尖叫声和外面的家丁女婢忙碌声吵醒的翠娘,在知道自己老爹惨遭刺杀,脖子上还留有刀伤的时候魂都要被吓飞了,穿戴整齐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翠娘快步走至县令身边,对着县令嘘寒问暖,时儿起身斥骂守夜的下人,外边巡逻的下人不尽心,竟将贼人放进了她老爹的房里,让人有了伤害他的机会。
县令看着如此紧张他的爱女,再联想到信纸上的内容,心中复杂酸涩难言,手中不觉加紧了气力,将原本就被其翻看的满布褶皱的信纸揉捏得越发不堪破旧起来。
见此,坐在房中茶桌上看戏的简易笑了笑,对县令的反应表示了满意,不枉他这一番的筹算。
原本简易没打算现在就清理这个县令的,倒不是有多困难,纯碎就只是嫌麻烦而已,想着等他和上官浩淇都进入官场,能护住家人的时候再来整他。
毕竟究竟目前这个县令虽人品不咋样,办事能力也不咋样,但胜在他们熟悉。
同其他不知善恶的官员相比,目前这个县令叫人心安很多。
还是今天临安一霸这事儿,给他提了个醒,没有将县令弄走他这儿到是省事儿了,但千乘县内的其他老百姓却仍要在他的管辖内讨生活。
是以,琢磨了一番后,简易便打算将县令给弄下来,趁着县令还在任上的这两月,去京城运转一下,整个有实力有手腕的人回来继任,期望他能将千乘县内的歪风邪气给压下去,还老百姓一个青天白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