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对于被世界之石所镇压的人类而言，无异于逆天。

其实他是可以理解乌迪贤封印奈非天之力的做法的，因为即便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也还是无法触及创世神的规则，成为真正的不朽。

即便是被称为不朽之王的布尔凯索，也只是以另外一种非自由的状态而存在，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种“不朽”或许也有些夸大其词了。

庇护所更是无法像天堂和地狱一样永恒存在，所以拥有无匹力量的人类，最终的结果或许就只有彻底的自我毁灭。

这应该是处于超脱状态下的乌迪贤所窥视到的未来，因此才会在两界入侵者退去之后，决定封印这种游走于毁灭边缘的力量，留待下一个人来开启潘多拉魔盒。

只是下一个手持“钥匙”的人又在哪里？

会不会是拉斯玛？

莫北也不知道人类再次觉醒奈非天之力会迎来怎样的后果，或许在经历了万年的兴衰变迁之后，人类已经具备了互相毁灭的克制力？

就算真的如此，又能维持几代？

这个命题太大，就连超脱状态下的乌迪贤都只能选择无限期延迟开启，他就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每当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是用“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来抵消心中的那种茫然和无力，暂时停止了展望未来。

而卡彭却依然在眺望远方。

只不过他此刻所看的方向已经不再是北部群山，而是要塞的东南方向，脸上带着鄙夷和嘲弄。

他顺着卡彭的目光望去，见一片迷蒙的风雪中，有无数若隐若现的黑点，在不断向哈洛加斯这边靠近。

“这群妖妇，居然又绕道这边来了。”卡彭走到垛墙之前，往悬崖下看了看，不见有其他怪物，便向外啐了一口唾沫，继续翘首以待，像是等着看一场好戏。

莫北取出望远镜，在镜筒中看到一大群背生双翼的人形怪物，并且全是雌性。

冥河女妖。

这些淫邪恶毒的妖妇是巴尔大军中最为狂热的恶魔，而且是臭名昭著的法系克星，一旦受到他们的魔法诅咒，在消耗法力值的同时生命也会一同流逝，无异于被施加了禁魔法咒。

待到更近一些，他看到那些冥河女妖的手足皆是覆盖着恶魔角质的畸形锐爪，却有着极为性感妖娆的胴体，而且不着寸缕。

“靠。。。”

莫北暗骂了一声，放下了望远镜。

当初的安达利尔好歹还有些许遮挡，大概是作为魔王也无法忍受喽啰们的目光亵渎。

但这群妖妇似乎就是以引诱起所有男性的情欲为乐，就连上下翻飞的动作都充满了魅惑，仿佛徜徉于欲海之中，无法自拔。

这甚至都不算是迷惑人的表象，而是它们的本能，与杀戮并存的本能。

看卡彭的反应，这些怪物应该形成不了什么威胁，他甚至还对莫北说了一句：

“不用担心，它们就是来表演的！”

莫北神情抽搐，想说自己没有这种嗜好，却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负责瞭望的守卫已经做好了准备，调集了不少人手在墙头上等待着女妖的接近。

塔楼里的其他人也全都上到了墙头，阿卡莉走到莫北身旁，问了一下情况。

“似乎只是一群炮灰。”

莫北开口说道，却又不太明白这样一群女妖逼近拥有防御结界的哈洛加斯，究竟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