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鸢见大家都在谈论丁大,竟而天真地问李坤道:“大哥哥,这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很厉害吗?是不是只要他来了,薛家就不敢不开门了啊?”
李坤没想到繇鸢如此天真,感到很是无语。
繇鸢当众毫无顾忌地问出这个问题,立刻便引来无数的目光,大家都用异样的、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如此一来,原本不想显山露水的李坤,竟也跟着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李坤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应对,却听见有人用嘲笑的语气说道:“哪里来的土包子?连丁大强者都不知道!”
谁知,繇鸢竟然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强者就很了不起吗?就必须得全天下的人都认识他吗?”
繇鸢这话无异于石破天惊,顿时惊得周围所有人都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她和李坤。
李坤顿感不妙,想要制止繇鸢,谁知,繇鸢竟又不屑地说道:“还跟我们大家一样,也对灵火凤凰感兴趣,巴巴地跑来看热闹,这样没见识的强者只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要说繇鸢第一句话虽不妥,还无大碍,大家不过觉得她是个没见识
的土包子罢了。可这一句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俨然是对丁大赤裸裸的不敬。
繇鸢话音未落,李坤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远处而来。
李坤暗道一声不好,知道是丁大来了。
果然,立刻便听见一串冷厉的奸笑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笑声未止,一个如红色圆球般的身影电袭而至,果然是身着红袍,身材矮胖的丁大来了。
丁大悬立在距离繇鸢和李坤不远处的半空之中,俯瞰着繇鸢,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眼神却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繇鸢和李坤附近的人立刻像见了猛兽的小动物一般,迅速向外退避开去,就此形成一个巨大的、中空的圆形空间,繇鸢和李坤独立于其中,显得特别的突兀。
“小丫头,你很看不起老夫么?”
丁大阴狠地逼视着繇鸢,阴恻恻地问道。
繇鸢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度,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躲到李坤身后,怯怯地说道:“大哥哥我怕,这丑老头像个火球一样,好吓人。”
李坤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繇鸢故意这样的,她这么做,就是要利用惹恼丁大来试探自己的底细。
李坤就此对这繇鸢的身份越发怀疑。
面对繇鸢的这种表现,在场之人无不认为李坤跟繇鸢之间的兄妹关系。
丁大自然也不例外。
李坤真是哭笑不得,知道此时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干脆不辩解,索性硬抗下来。
李坤忙赔罪
道:“丁前辈,实在对不起,小丫头心智有问题,以至于胡言乱语。还望前辈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丁大冷笑道:“心智有问题还带着她来凑热闹?我看你们这是故意的吧?真当老夫心善脾气好,就可以如此无礼了么?”
恰在此时,薛家庄的大门徐徐打开,薛成刚快步趋出,恭敬地朗声道:“不曾想丁前辈来了,成刚恭迎来迟,还望恕罪。”
大家顿时又把目光齐齐转向薛家。
丁大便顾不得理会李坤和繇鸢了,他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其意自然是容后再跟他们算账了。
待见丁大转向薛成刚后,李坤暗暗松了口气,狠狠地瞪了繇鸢一眼,轻声怒斥道:“你什么意思?想找死别拉上我。”
繇鸢却朝李坤吐了吐舌头,竟而轻声道:“我看你好像并不怕他。”
李坤惊道:“什么意思?”
繇鸢竟又贴近李坤的耳朵,轻声道:“我们先看好戏吧。”
“看好戏?”李坤越发吃惊,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繇鸢竟又悄悄说道:“你不是说来看热闹的吗?没好戏的话,哪来的热闹可看?”
繇鸢说完,便不再理李坤了,转而看向丁大和薛成刚。
李坤基本可以肯定这繇鸢有问题了,心里免不了有些不安,但此时不是深究的时候,只得先把此事按下,先关注薛家之事。
李坤这才注意到,大家已经不再关注他和繇鸢,全都把注意力转向了薛
家。
也是,对于这些人来说,关注灵火凤凰才是要紧之事,至于李坤和繇鸢,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而已,其死活跟他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