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艳阳高照,天宝岩训练场上喊杀阵阵,进化者和能力者两股部队操练得如火如荼。
校场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无所事事的本地驻军,他们上半身倚在栏杆上,抻着脖子瞪着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从人群中传出一声声叫好,把整座训练场闹得乱哄哄的。
上午十点钟,一个年轻人出现在校场北入口。
三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手下替他推开挤在前面的人群,这年轻人看到场中训练的一干人等就皱起眉头。
“哎哎哎,谁让你们在这里训练的?都给我停下!”
狼崖城战队和蓝英军不为所动,他就找来几百个荷枪实弹的守军一股脑冲进校场,把正在训练的方阵冲散,将原本列好的队形搅了个稀巴烂。
“你是谁?为什么打断我们的训练?”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小队长忍不住质问道。
“哟呵,还挺有脾气。你给我记好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来到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谁要是不服,我就把他打到服为止。”
对面那年轻人冷笑一声,一挥手就有更多汉子在他背后出现。
他们一拥而上,推搡想要冲上来理论的训练小队。
年轻人则轻飘飘地挥挥手,像是在驱赶讨人厌的苍蝇。
“给我上,打死算我的!”
这样的态度谁能受得了,来自狼崖城的一个能力者顿时怒火中烧。
他叫道:“兄弟们上,别让这些南人骑在我们头上!”
大规模的肢体冲突已经露出征兆,混乱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训练场内传来。
“都给我住手!”
人群随后左右分开,林茜带着女战员队从分开的通道内走了进来。
女战员队中都是曾经被林茜救下的女孩子,十七八岁到二十多岁的年纪,个头适中、皮肤细腻,虽是素面朝天,却更显得清丽动人。
合身的作战服裹住一具具温香软玉,浑身洋溢着一股止不住的青春气息。
见到这些女战员,那年轻人忽然眼前一亮。
他怪笑道:“哟,漂亮的妹妹还挺多。都给我下手轻点,划伤了妹妹们的脸蛋我饶不了你们!”
刚才还说要打死不论,现在又要下手轻点。
年轻人的命令真是让这些手下们叫苦不迭。
刚才还没发觉,现在和这帮外来的男人一交上手他们才发现这些人难对付得狠。
他们有的力气极大,有的明显是能力者,大多是人都是近身格斗的好手。
面对这种硬茬子,放在平时一对一就算全力以赴他们都打不过,最多也就是靠人数压制。这时候要是再放水,岂不是要挨揍了?
手下们马上就要挨揍,但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却置若罔闻。
此刻他看见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林茜,竟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林茜今天像往常一样穿了一身黑裤红靴,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贴身背心。
在她纤细的腰肢下,宽松的作训裤根本遮不住大腿处浑圆的曲线。战术背心之下波涛汹涌,也令对面许多人的视线一时间难以移开。
那一头咖啡色长发披散在她的脑后,几缕碎发下的眉毛弯弯、风
眼细长,即使不说话也流露出意思勾人心魄的味道。
漏在衣服外的皮肤呈现健康的麦色。在两肩外林茜还套了件迎风鼓荡的紫红色瑰丽大氅,使她看起来英姿飒爽。
既美丽动人又英俊潇洒,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在这个人的身上似乎得到了完美的统一,为她引得无数注目。
与林茜在这一刻的初见显得短暂而又漫长。
就在有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个听起来分外讨厌的声音出现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这位就是周天弓少爷吧。我是南齐守备区蓝英215团侦察连上尉连长李义山,灾变前与家父周启亮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听到李义山的话,周天弓满不情愿地挪开眼睛。
李义山和善地笑着,伸出右臂想要同他握手。
但周天弓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就伸出小拇指用力地掏掏耳朵,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他用一种混不吝的口气说道:
“没错,小爷就是周天弓,周家铁板钉钉的继承人。李连长是吧,你就是负责人?这个女人我看上了,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光明正大地要人抢人,这种话在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嘴里说出来居然就像是吐口痰一样的容易。
虽然周天弓打扮得衣冠楚楚,姑且也算得上是高大魁梧、丰神俊朗。
但这个家伙初次见面就表现得像一个泼皮无赖一样,实在是让人好感大降。
“呵。”听到周天弓的大话,李义山的面容一时间变得冷峻。
他皮笑肉不笑地介绍道:“这位是林茜队长。她和她手下的玫瑰营都是来自狼崖城的援军。远来即是客,周少爷还是客气点的好。”
“什么狼崖城,听都没听说过……”
周天弓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瞪大眼睛问道:“可是在灾变初年被百万尸潮围困的风尾山狼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