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发汉子,望了一眼身旁其他几个汉子,又回头瞧一瞧许枫,睁大眼睛说道:“蜀中翠华?你果真来自翠华?那你可否认得一个叫马潇云的人?”
许枫闻言一诧,心头大惊,不由问道:“你认得马潇云?你和他是甚么关系?”许枫凝视着他衣着相貌,确定自认识马潇云后,从未见到过这样一个人,也未听马潇云说起过。
连柳如烟和罗香雪也惊得一脸茫然,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那短发汉子面上警惕之态已逐渐消失,变得温和放松下来,微笑道:“你是真的认识马潇云么?方才,我听你说来自翠华山,我便想起当年和马大哥在关中分别。哎,后来,我只知道他随他的一位朋友去了翠华山,不想一別就是十年了!这十年来,我和马大哥天各一方,也不知道他如今过的怎么样了?”他幽幽感叹着曾经的往事!亦感叹时光无情地流逝。眉眼间似是流露出深深伤感。
许枫眉头一拧,诧异道:“请问壮士如何称呼?你又是如何认得马潇云的?”
短发汉子眉头紧锁,幽幽说道:“在下路向南,实不相瞒,我与马大哥早在十几年前就相识了,他年龄比我大了十几岁,所以,我一直尊称他为大哥。十年前,我和他在关中浪水滩相识,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后来便一起拜了把子,结成个忘年之谊!但后来,我们各自有事要办,于是便各行其道。约定十年之期,还是在浪水滩相见!这些年来,我常托前往蜀中翠华山的朋友打听他的近况,但始终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说罢,他长长叹了口气,显得焦虑而无奈!
众人听他娓娓而谈,皆都感概不已,人世间的情谊和离别总是令人忧伤。
许枫突然说道:“如此说来,路壮士与舍弟还是多年故友,虽是忘年之交,分别多年,你仍然对潇云念念不忘,足见路壮士是一位情深义重之人!实在令老夫敬佩!”说罢,朝路向南抱拳一礼。
路向南又急着询问:“许老前辈称呼马大哥为弟,难道你们也已是结拜弟兄?”他眼睛一亮,似乎已猜出了几分他们之间的关系。
许枫瞥了身旁的柳如烟和罗香雪一眼,随即笑逐颜开,缓缓道:“哎,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既然今日如此有缘能遇见潇云的朋友,那老夫也就不再相瞒,我与马潇云也是结拜兄弟,我较他年长几岁,算是他的兄长,他称呼我为大哥!如此说来,你我也都是自家人!今日能在此相见,也是天意!”理清这个中关系,他显得兴奋不已。料想,此番来飞鹰堡寻人一事,便能开口向眼前这位路壮士相助了。
路向南听他这么一说,激动不已,忙朝许枫等人躬身抱拳,兴奋说道:“许前辈原来也是马大哥的八拜之交!你们既然是兄弟,那许前辈自然也就是在下的大哥,许大哥受小弟向南一拜!”说罢,便要单膝下诡,拜倒在许枫面前。
许枫连忙跨步上前,将他扶起,呵呵笑道:“路老弟,莫要多礼,快快请起!我们再慢慢详谈!”
路向南望向柳如烟和罗香雪,热情说道:“不知他们两位是?”
许枫急忙向他引见道:“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如烟柳少侠!”他看着柳如烟。说罢,又望向罗香雪“这位姑娘是罗香雪,是老夫侄女,也是柳少侠的朋友!”
路向南朝柳如烟和罗香雪抱拳道:“今日能结识二位,真是幸会!”
说罢,又对许枫说道:“不知许大哥此番前来飞鹰堡,想找的人是谁?”
许枫捋一捋胡须,目光闪动,沉吟道:“路老弟来飞鹰堡多久了?可否听说过一个叫雷震天的人?”
路向南面现疑惑的说道:“雷震天?倒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号!雷震天是个甚么人?你们找他又是为了甚么?”
许枫向前踱了几步,幽幽道:“我们想要找到他,是因为打听一件棘手的事,而这件事也许只有他才知道真相!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再慢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