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年又停下吃饭,默默地望着丈夫。
问哥你好面子、不肯去北望安保就算了,如果能够认下这么一个便宜师弟,叶家的日子也能好过很多啊,至少不用担心孩子的学费啦......
周文强也望着叶问,等待他做出决定。
他要借咏春之名,就是看中咏春在这个时代还没能出名,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拳种,而且港九国术界的多半人都看不上这门‘女人创立的拳法’。
越是这样,矛盾越大,他也才更方便借机而起。
本来他也想过在幕后帮助叶问统一港九国术界,不过叶问这个人太麻烦,气魄不够、刚劲不足,还不如自己出手更为方便。
区区港九国术界而已,周文强可不想在这上面耗费太多的时间,直接干倒算球,他要忙的事情可多了,哪有精力陪这帮武夫多磨叽?
“将咏春发扬光大是师傅他老人家临终遗愿,如果做不到,日后我怎么见他老人家于地下......”
叶问望着周文强,脑中思索:“如果我代师收徒,收下他这个‘师弟’,说不定咏春还真有发扬光大的一天,也算完成了师傅的遗愿。”
“借外力兴旺门派,本来不是我叶问所为,不过如今是在港岛,洪拳的洪震南、白鹤的吴忠,他们哪一个没有借用过外力?我如果还要守住过往的老规矩,那就太迂腐了。”
“也罢!”
想到这里,叶问暗自一咬牙:“既然周沙展是要彻底解决各门派纷争、令港九国术界变得更加团结、和谐,我就答应你的请求代师收徒,你以后就是我的师弟了!”
“不过,周沙展你既然要做我的师弟,不会咏春拳是说不过去的,恐怕你要花费些时间学习咏春才行,不过你算是‘带艺投师’,有个样子也就差不多了。”
咏春三板斧,不过就是摊、膀、伏,对应攻、守、擒。
套路无非是小念头、寻桥、听桥。
兵器则一短一长,分为八斩刀和六点半棍。
如果不求深层次的理解,只是学个样子,以周文强的基础,两三天时间应该就能搞定。
叶问也是听过周文强的名头,知道这位周沙展的武功自成一家,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他真正学透咏春的武功,那种事情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对彼此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周文强哈哈大笑:“那小弟就见过师兄啦。”
张永年见丈夫松口,心里也是十分的欢喜,在一旁怂恿道:“问哥,家里还有一瓶好酒呢,你还不去取?”
“对对对,这瓶酒刚好可以用来敬天地、敬师傅,还可让你我兄弟共谋一醉。”
叶问连连点头,起身去房里拿酒去了。
见叶问离开,周文强取出一张支票递给张永年道:“阿嫂,‘师兄’来港岛不久,到处都要用钱,我看家里的经济条件应该不是很好,这是一千元的支票,你先收着......”
张永年顿时脸一红。有心收下,可多年养成的矜持性格却不允许她这样做,连忙摇头道:“这怎么可以,万一要是被问哥知道,会骂我的。”
“那就不让他知道啦。”
周文强直接把支票塞进她手中:“大人可以不用钱,孩子也要用吧?这一千元就算是我借给阿嫂的,等问哥以后手上松动了,我会连本带利向他讨回来的。”
“这......这就多谢文强了。”
张永年一咬牙,接过支票迅速藏进了怀里,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缸里已经没了米,孩子学费等着交,有了这笔钱,至少一年内不用再过窘迫的日子,等到年节时候,孩子也能有肉吃了。
“师弟,我们一起来敬天地、敬恩师吧。”
叶问拿着一瓶酒从房里走出,脸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是一阵叹息。
刚才那一幕他在房里透过窗户看得清清楚楚,可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妻子收下这张支票,只能把周文强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牢牢记在心底啦。
代师收徒的程序完结,吃过饭后,叶问便开始向周文强传授咏春武学。
以周文强目前的实力,投影叶问只会浪费升级经验值,而且他这次是‘带艺投师’,学个样子也就差不多了,这样做毫无意义,于是认认真真跟着叶问学习。
结果却让叶问大吃一惊。
自己这个便宜师弟,简直就是一位武学天才!
本来他以为周文强就算能力再强,要学出个架子来也最少需要三两天的时间,没想到才用了两个小时左右,什么咏春拳法、八斩刀、六点半棍,周文强已经学得似模似样。
除了发力方式,内劲鼓动的路数还有很大偏差外,如果从表面上看,说周文强是个学习咏春十多年的高手都有人相信!
他却不知周文强的基础属性达到四级,精神力远远超过常人,学习能力是普通人的数倍,而且本身实力就是大宗师级别,早就可以一通百通,要学个样子还能有多难?
而且在融合了街斗经验后,‘咏春拳’的威力甚至还要超过了叶问。
两人几次搭手下来,叶问只是苦笑,‘师弟,小念头不是这样用的,你这力量太刚猛了,发力的时候就好像是一辆火车冲过来......不过真要动手,师兄我还未必是你的对手......’
‘哎,师弟啊......咏春的伏打其实有些像是太极的借力打力,对自身力量要讲究化用,你这伏打的样子是有了,可你忽然一头顶向我的喉咙是怎么回事?’
‘来来来,我给你演视一次啊。咏春伏打,就是借对方之力,以巧搏拙、四两拨千斤,我拉住你的手臂,向下伏拉,同时以咏春摊打击你耳门,这才叫做堂堂正正......’
‘怎么会是这样?我得摊打速度竟然没有你拿脑袋直接顶人来得迅速?’
‘好吧,师兄就勉强接受你的变招,反正用手用头攻击对方都能说得过去,可是你忽然抄起茶壶砸过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师弟小心啊!这把茶壶跟了师兄好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