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这次终于转运了啊。”胡子男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对洛泉笑着说。
他的牌面也是一k一9,可惜不是同色,不过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一把他要成顺子!
所有人轮流说话,这一把显然是要血战到底的一把,除了约翰森因为牌面实在太小,早早弃牌,其他人都选择了加注。
因为是无上限赌局,每个人的投注都是前面的两倍,所以加注筹码很快就被提到了百万以上。
两轮投注结束,第四张牌翻开,红桃j!
洛泉的牌是红桃a红桃k,公共牌是黑桃k,红桃q,方块3,红桃j,她离皇家同花顺只差一步之遥!
而胡子男的牌则是黑桃9和梅花8,离同花顺同样也只差一张牌。
第三轮投注开始,塞弗尔特、奥古斯塔、凯文相继弃牌。
明明这一把公共牌相当大,可他们的牌却基本都在8以下,简直离谱,根本就没有继续斗下去的资本。
很快,牌桌上就只剩下了洛泉,和那两位职业选手。
两人显然对这样的收获是极其不满意的,所有人都只加注了一轮就弃牌了,彩池加起来还不到五百万。
不过眼前似乎有只肥羊,一看就是刚上牌桌的新手,或许能从她那里榨一点。
胡子男看了帽子男一眼,仿佛在说这只肥羊是我的了,你等下一轮。
而帽子男却仿佛没看见,看来他也瞄上了洛泉。
而人畜无害的洛泉此时还是紧张地按着手里的牌,期待等下能给她来张红桃10。
德州扑克她是第一次玩,炸金花以前倒是玩过不少,其实炸金花就像是简化版的德州扑克,只不过规则稍有不同。
在炸金花里,3条a是最大的牌,同花顺要稍小一点。
虽然她现在玩的是德州扑克,心里却总是下意识地觉得牌还不够大,但她心里也清楚,真要是出了红桃10,那她就是绝杀了。
不过,此时的她看上去还是相当紧张…………装出来的紧张。
牌桌之上,牌技运气气势都是致胜法宝之一,有时候哪怕你摸到一手烂牌,但如果你在气势上能压倒对手,也能让对手自己弃牌。
气势,说白了就是演技,演得越真,对手就越信以为真,然后做出错误的判断。
洛泉此时饰演的就是一个初上牌桌、患得患失的菜鸟,让这些老油条一看就觉得是可以随便赢的模样。
打牌,胡子男和帽子男是专业的,但要是想分析人的真实想法,那就是彻彻底底的门外汉。
“加注,四百万。”胡子男相当自信,他打算用这点筹码来试试这个菜鸟的成色。
四百万一喊,洛泉顿时眼睛一瞪,作出一副纠结担忧的表情。
这模样,在别人看来显然就是牌面不大不小,想赌又有些怕输。
公共牌面是kqj3,确实很容易组成顺子,但公共牌的花色是不同的,而他却只差一张牌就能组成顺子。
在之前将近十把的对局里,最大的一个牌面是三条q,连四条都没有出现过。
他这次摸到了顺子,可谓是运气爆棚了。
有意思的是,他的下家帽子男,竟然也不声不响地选择了跟注。
之前两人默契合作,联手收割一帮富二代,原本以为关系肯定不错。
没想到现在看上了同一只肥羊,就并没有谁选择礼让,而是立刻反目成仇。
不过这也正常,牌桌之上哪有什么真兄弟。
一轮投注结束,荷官翻开最后一张公共牌。
红桃10!
胡子男、帽子男眼神终于都安稳下来,觉得已经胜券在握。
只有洛泉,还是和之前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显然这张10对她的牌面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由此分析,她的底牌大概率是kqj选一个作葫芦。
放在平时,这也算是很大的牌了,可惜在顺子面前,完全不够看。
“跟注,四百万。”果不其然,之前一直在加注的洛泉这一轮没有加注,选择稳妥一手。
“加注,一千万。”胡子男将大量筹码推进彩池。
这一轮,他知道洛泉已经彻底沦为了提款机,不需要再去关注了,接下来要对付的是他这个朋友,这一千万,是来试试他的成色!
没想到,帽子男丝毫不为所动:“跟注。”
两人都对自己的牌面非常自信,而且互相看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倒是洛泉仍然是怯生生地从罗伊那里借来了一千万筹码,扔了进去。
胡子男眉头一皱,陷入了怀疑之中。
这新人怎么这么莽,按道理来说,一手葫芦看到下家这么加注,哪里还敢跟,早就弃牌了。
除非她的牌比葫芦更大!
但这是无上限对局,想要摊牌比大小,只能等一个人allin。
现在遇上这么一个愣头青,这着实是给游戏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这个菜鸟新人倒无所谓,胡子男真正担心的是那个一直笑呵呵的同伴。
他不想因为这个菜鸟,而把可能会发生的损失加得太大。
于是胡子男沉声道:“德州扑克的新人总是那么自信,不过这样的自信通常都是让自己惨败的重要因素。”
“你管人家怎么玩,不跟注自己赶紧弃!”罗伊和约翰森将自己的筹码全推到了洛泉面前,打算硬撑她到底了。
他们不知道洛泉什么牌面,而且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这口气是绝对不能轻易咽下去的。
现在摆明了是两虎相斗,而洛泉就是那个搅局者,只要她一直搅浑水,这两货总有一个要大出血!
“呵呵。”胡子男被怼了一通,也不说话了,继续跟注一千万。
而帽子男直接加注:“两千万!”
声音有些大,把附近牌桌赌客的注意力也都给吸引了。
“我靠,隔壁都玩到两千万了?”刚结束一局的埃里克这桌突然听到这个喊声。
“是女儿!”洛霓眼尖,看到是自己女儿在和两个外国男人对局。
“各位,我过去看看。”刚好打完一局,埃里克直接起身和妻子走了过去。
一起过去的还要不少其他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