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劝学测试好不容易轰轰烈烈完成,惨的惨,伤的伤,巧了江璃这两个都占到了,简直是运气到爆表,刚醒的那几天,就是天天汤汤水水的好不难受,那陆闲风的每顿三餐都往自己的房间里送那些乌七八糟的汤药,不仅苦不拉几的,还没有蜜饯,这几天下来谁受得了这种待遇。江璃连自己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从那次强制性剥离身体,已经过了好几天。江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去神识里找她,也找不到。
不过这几天老是有人跑来说:“江璃,你好厉害呀!能不能教我那个纸翅膀。”
“纸翅膀?”江璃扶额一脸惆怅,这江染都说了不要随意的透露自己的实力,她不仅秀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秀。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
江璃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不好意思了,我最近不怎么舒服,等下次吧!下次!”这江染为了逼自己出手还真是费劲心思,握着拳头抵在嘴唇旁边故意咳了两声,眼神快速的示意身边的黎苑。
哦……“啊!不好意思了,我师姐现在十分的不舒服,等你下次再来看望我的师姐吧!”黎苑望见自家师姐的眼神,就知道江师姐要表达什么,走过去对着这个满脸崇拜的萌妹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慢走不送!”黎苑一脸礼貌温和的笑容看着那萌妹子,浅蓝色的校服,如冬日里的阳光般的笑容看着那萌妹子一脸花痴,捂着微红的脸,跑开了。虽然看着黎苑一脸懵,但是事实是黎苑的魅力已经震慑到了她,这要是长大了要祸害多少小姑娘。
江璃摇了摇头,看着那位姑娘的一脸娇羞。起床套上外衣,自己已经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少天,再这么下去,自己都快发霉了。好在今天下午公布劝学季的名单,反正自己不用想肯定不会轮到自己的,劝学三年所有人都挤破脑袋的想抢的名额,反正自己是欣赏不来。谁愿意在这像和尚院的地方一直待着,赶紧走个过场,卷铺子回金城,正好可以回家看看爹娘,再趁机大补一顿。
江璃跟着黎苑走到了前堂,里面站满了人,各色校服排成两排,男弟子一排,女弟子一排。江璃挤过人群才挤到昆仑的队伍中,一堆浅蓝校服中掺着两个大红色的,白宿没怎么仔细找,就看见了江璃整个人虽然看起来病恹恹的,但是跟着赵让手舞足蹈,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但是白宿望过去,想到那一天自己抱江璃,她轻的很,完全没有先前自己拎着衣领那时重,看来发鬼那几日折磨她不轻,很是心疼。江璃的笑容就在白宿的脑袋里无限放大,她是一个不管自己有多难受,也不会让别人担心的人。
“白真上神,白若上神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传过。
江璃看着那个长得和自家师父一般无二的男人坐在大殿的椅子上,座椅是上好的檀木制成,虽说没有黄金镶嵌,但是看着十分的大气,就像是墨千弦这个人一样。三千的墨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狭长的桃花眼满是笑意,衣服随意扣着,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素白的手搭在面前的桌案上,上面虽说摆着茶壶,但是那茶壶茶盏的成色完全没有墨千弦自己收藏的要好。
墨千羽坐在墨千弦的旁边,细细的品着茶盏里的茶,细细啄了一口,微微皱眉,这白若简直是小气的要死,简直是千年都改变不了的毛病,嘴角一咧,摇了摇头。衣带飘飘,白衣胜雪,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视觉,这简直跟墨千弦右边的萧掌门行成一个对比。
灰白又少的头发被一扎成一个发髻,用一个桃木簪死死簪着,桃木簪上细细一看既然雕着是个白泽。白泽是上古神兽中地位尊高的神兽,有驱邪祥瑞之兆。不过这萧掌门板着一张脸,全身透着一种迂腐腐朽的气息,谁能想象着白真上神大那老头一万岁。
再往下坐着就是各个仙门世家的当家的。面面相觑,整个玄门前堂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嫌吵,紧张的气氛随着时间越发的沉重。
“宣读本次劝学季入选名单!”
赵涵露和白宿着着黑衣,端着一卷锦书,站在前堂中间,向墨千弦行了个礼。墨千弦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此次陆家入围名单,陆闲风,伊断月。”
“韩家,韩雯雯,韩**”
……
江璃都快要听着睡着了,整个身体在前后左右随意的摇摆,要不是赵让在后面好心的撑了一把,江璃可能就要倒在地上,再一次成为各位的饭后话题。
“赵让,黎苑,弦月。”
前两个想都不用想,这已经是铁打不动的事实,可是这弦月是谁,是站在自己前面的小姑娘吗?反正不是自己就行,江璃想道。
自己该起来装装样子了,自己要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要看起来十分惋惜这个名额,起码要好好装装样子给自家师父看看,否则自己回了昆仑又不好交代。
江璃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下手十分的重,痛的江璃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出来,江璃掏出赵涵露当时送给自己的绣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装作十分难过的样子。
赵让看着江璃在那默默地抹眼泪,不由嘴角抽了抽,这个也能想的出来,简直是服气了。
黎苑以为江璃是真的哭了,用小手拍拍江璃的背,小声的说:“师姐还年轻,八年之后再来,不要难过。”
江璃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哭泣着。去你奶奶的头,谁还愿意来这个鬼地方,我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叫花鸡,红烧肉,糖醋排骨,水煮鱼,我来了,等着我一个个来宠幸你们……
“下面是此次特别推荐名单!”白宿看了眼江璃,她在那抹着眼泪,其实他知道她一点都不愿意在玄门逮一天,所以为了让她拿自以为聪明的小伎俩,故意拖长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