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祥云地飘,成千上万的仙鹤在云端里嬉戏,天宫百花点缀,仿佛为这吉利的日子锦上添花。
我望着铜镜里面黄消瘦的自己,任由着阿狸在自己身上随意摆弄着,她从小心灵手巧,相信这繁琐飞云髻一定梳的好看的很。
阿狸是我在这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嫁给朝闻是带的贴身丫鬟,此时正哭着给我描着眉。
“阿狸,莫要哭了,到时候眉都画斜了。”我闭着眼,听着阿狸哭声不禁皱眉,这要是被这隔墙有耳者听去了,怕不是要诬陷我诅咒那新娘子。
阿狸闻声,不由哭的更大了,我跟她自幼便是主仆关系,可我待她如亲妹妹一样。所以看阿狸哭的这般伤心不由心里不舒服。
“哭什么哭?”我厉声呵斥道。
阿狸闻声立马跪下,摸干了眼泪。
“这飞云髻梳繁琐的很,你的心思应该放在那儿。”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光洁的额头画了个火红的红莲,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淡红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抹上些嫣红的口脂,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头上抹着淡雅的香精,精美的琉璃的百步摇插在那繁琐精致的发髻上,加上这妩媚的妆容。确是没有辜负阿狸这一双巧手。
“阿狸,百步摇摘了吧!”
摸着百步摇,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愣神。
“莫要抢了她的风头。”
说罢就拔了头上的百步摇,挑了个红莲花珠花簪上了,左看右看有些奇怪,又用手帕把这口脂擦了擦,颜色淡了许多。
素雅又妩媚,好看又不出众。
“上神,请穿衣。”阿狸双手拖着托盘,上面一个火红色的锦衣上,用金丝线绣的大朵的莲花。
我细细抚摸这红衣,心里有些酸涩,轻声道:“阿狸,你说这红色好看吗?”
“好看,上神穿什么都好看。”
“是吗?下去吧!”
我看着银盘边的水果刀,有些出神。
“上神,外头人来接你了。”
我穿上红衣,正准备推门出去,最后还是把它塞进了衣袖里,面无表情的骑上来九头凤。
祥云彩霞,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宁静仿佛是要等待着什么天大的事。
宴会顺利进行,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傻笑着,眼神迷离,神情有些恍惚。因为这是一场鸿门宴,是那对狗男女设的局,无非是让我来认清自己的地位罢了。
“杀呀!”突然一阵号令,在座的一群人掀起桌子拔出剑来,向旁边的侍卫,将领们砍去。
大殿里打的水火交融的,朝闻和何洛穿着婚服拿着佩剑被这突然袭击占了下风。我坐在那有些懵,不停地甩着脑袋,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在下,白若救驾来迟!”一个长相好看的男子抱着拳,行礼道。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这夜崭黎九尾神狐怎么轻易就被打入地牢呢?原来这早就计划好了,你们一个个都利用我算计我,朝闻你是,夜崭黎你也是……
鸣雷在乌云中嘶鸣,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大殿,躺在地上的尸体表情狰狞恐怖,一瞬间的美好化为乌有,浓重的气息让我有些窒息,一瞬间的酒气就全醒了。
“云尧,你个贱人!”何洛看见白若站在我的面前,就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是无辜的我并不是这场计谋的策划人。
“看剑!”
夜崭黎使出全身的向朝闻刺去,可是朝闻面前正是我的阿姐,等他回过神来,我已经挡在他的面前。我也不想,可是我的身体就不自觉的挡在他的面前。
“云尧!”
何必在我快死的时候装作你难过的模样?
“你的功法呢?你的功法去哪了?”朝闻抱着我,却发现我的身体寒冷刺骨,没有一丝的法力。
我那还有功法,我的千年的功法早不就被你画的阵法给吸走了吗?
“说话呀!”朝闻的手捂住我那不停往外淌血的伤口,话语声有些颤抖,眼泪从眼角滑落。
朝闻,你哭什么?
我眯起眼,眼神中好似春水,含着口中的腥甜:“放过我吧!”事宜至此,我闭上了眼,等待着自己灵体的消散。
“云尧,我求求你坚持下去。”我感觉到朝闻把我抱得紧紧的,好像要把我融进他的骨头里。
我额头上的红莲消散了,任由这泪划过脸庞,身体越来越越清,变成灵体消散不见,成为一瞬间的美丽……
再见,再也不见!
几天后
天宫里还没把这红绸子挂热乎,就拆了挂上白绸子。群鸟低飞但不知道在为谁低鸣?
一墨发三千却随意散着这的男子,只见他肤如上好的羊脂玉,光滑细腻,唇红齿白,如若尤物。芊芊细手摇着折扇,本还想看看这朝闻的二婚会办成何副模样?谁料抬眼看这天宫挂满白绸,这哪家仙子仙逝?好生大的阵仗。
“这天庭昨儿不还听说是朝闻这渣男和何洛的大婚嘛?怎么今儿就挂白绸子了,这又是哪位皇亲贵族仙逝了?”一年轻男子刚出了轮回镜,还没走几丈远就看这到处是白绸飘飘,叫人好是压抑,坏了他来搅和事儿的心情。
“白真叫你嫌这段时间乱,非要下凡躲这风头,你可知这天上一天,凡间一年。你到玩爽了,这天宫可出了大事。”黎明揪着墨千羽就要走,个子娇小,长得白白净净,说话奶声奶气,是个人瞧见都会起怜爱之心。
墨千羽一脸好笑,这天宫还能出什么幺蛾子,比这负心汉窝藏千年,再起义造反,来的更要惊人:“这天宫乱的还能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