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对于人数有限的三方联军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因为赶了数天的路的他们本就不是最好的状态,况且对方还是有心算无心而且据城而守。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对方并没有算到陈谅的出现,多出的陈家人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是杯水车薪,因为城中的十多人在众多伏兵的包围下显得岌岌可危。
因为城外被困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能强行在箭雨中登上城楼作战的人可不多,而且即使可以登上城楼对战斗也不一定会有质的影响,因为一些轻功专精的人近战能力并不是十分的出色的,所以他们起的作用十分有限。
而另外两边,陈谅以及任纵横带着兄弟也十分迅速的推到了城上,不知是不是对方过于自信的关系,对方的大部分战力竟然都是埋伏在城中的。
所以即使他们上城依旧面临着来自背后以及城上的前后夹击,当然久经战阵的他们对于这个情况并不是十分的畏惧,坚定的挡在了一个易于防守的位置。
就这样城头上突然变成了一个血肉磨盘,喊杀声,惨叫声,骨骼的断裂声不绝于耳。
很快缠斗中的三个公子哥便发现了问题,虽然围攻他们的禁卫一个个倒下,但苏沧海他们身边的人也在减少,同时经过长时间战斗的他们也越来越疲惫。
苏沧海舔了舔嘴唇后厉声道:“任纵横!陈谅!有什么底牌现在就用吧!不然真不一定走得了了!”说着他便斩出了一记狠辣无比的以伤换伤的剑式,成功的逼退了那个宦官。
而在有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后,他迅速的卸下了双手一记双腿之上的几块沉重的袋子。
这几个袋子看上去并不大,苏沧海卸东西的动作也是十分的熟练的,而那被甩飞的袋子砸到几个禁卫军的身上的时候他们竟然不由得连续退出了数步,其中更是有一个靠墙而立的禁卫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轰下了城墙!
那个宦官露出了惊骇的眼神:“负重!好家伙!不愧是曾经在江湖中创下不小名头的苏二公子,不过即使这样你也别想着走!阿二阿三一起上!”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围攻的人群中有两人突然暴起,阴柔的手掌径直印向了苏沧海的两肋!
苏沧海冷笑道:“现在的我可不是什么苏二公子了,当我卸去束缚的时候,我便是,血剑士——苏凡!”
说话间他的身上气血翻涌,一种血红的真气慢慢从他的身上溢出:“剑铭饮血!剑亦饮血!我的剑出便是要饮血的!你们且看好了!”
说着他便动了!卸去束缚的他直接化作一道血影,在闪过二人的偷袭的同时已经出现在了为首的宦官的身前。只见他长剑一斩,一道血色的匹练直奔对方的面门而去!
宦官面色大变,仓促招架的剑式只能堪堪的架住这一记迅猛无匹的剑斩,而只经过了两次碰撞他手中的剑便被苏沧海直接击飞了。
所幸另外两个宦官及时赶到,他们合三人之力结成的一个阵法才堪堪的挡住了苏沧海的攻势,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了他们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唯一的疑点便是他们可以活下来几个。
陈谅见苏沧海暴起发难也是微微一笑:“好家伙,既然苏兄都出手了那我也是要录一手的。”
说着他飞身而起,在离地一丈高的地方凌空一旋!
下一个无数飞针不知从何处闪现,围着陈家众人的禁卫军如同暴雨中的麦子一般倒了一大片!
如果有人仔细地看他们的尸体就会发现,那些飞针命中的地方都是他们脖颈之后的第三个关节处!
任纵横也是哈哈大笑:“好家伙,看我的吧!”
说着他双手一扬,直接化为了两道金色的匹练,但凡挡在匹练之前的敌人无一不是皮开肉绽,央央倒地的。
而随着他们的暴起,战斗的天平似乎出现了一个好的倾斜,胜利似乎胜利马上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出现在城头之上:“阿大你们真是废物啊,幸好娘娘早就猜到了你会失手让我们作为后手等在这里,否则这事情就坏了!”
在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场中的局势突然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陈家两个客卿的背心之后闪过了两个影子,下一刻他们的口中便喷出了一口夹杂着碎块的血液,之后颓然倒地。
而城中顽强抵抗的那些门客、战兵以及锦衣卫的身后或多或少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一时间三方在桐木关内的有生力量便仅剩城头上的几个人了。
一个锦衣卫千户看着说话的家伙失声叫道:“你是东北都护府的那一位大太监吧,擅离职守的代价即使是你这种宗师怕是也吃不起的!”
听到宗师这个名头苏沧海他们的面色登时一变,这个名字意味着一个极为恐怖的战力,在江湖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宗师有资格对抗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