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伏虎颓然的坐在地上的时候,这次玩笑般的夜袭也就这样结束了,在绝对的战力碾压以及匪首落网的情况下,那些打手们纷纷束手就擒。
而锦衣卫与聂铭三人便十分轻松的押送着十余个被绑成一串的林家家丁走向了县衙,而周小种则带着被打伤的仆妇慢慢的跟在后面。
随着周小种的击鼓鸣冤林伏虎一众人直接被收入了大牢,而且这一次他们可没这容易出来的,毕竟此事有着锦衣卫的参与,地方官员虽然会顾忌林家的面子但是还是无法太过于徇私的。
况且这种私闯民宅打砸抢烧的糊涂事已经触犯底线了,更何况对方还是打着盗匪的旗号,按律当斩的罪行让刚刚被吵醒的知县非常头大。
看在林家每年的大比孝敬上他还是判了林伏虎一个长达十年的监禁兼不少的罚款,虽然可以用赎金抵罪但作为一个庶子知县可不认为对方会有这个经济的。
周小种对于这个结果也是十分的满意,只要能摆脱这个狗皮膏药同时有着相应的赔偿对她来说就很好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孤女,在平时知县可是不会搭理她这种小人物的。
聂铭看正主对这事也没有追究便也不再插手,久经江湖的他们都不是爱管闲事的家伙,这件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在目送林伏虎他们被送入监牢之后,心满意足的一行数人走上了返程的道路,在不久之后他们便再次回到客栈之中。
虽然客栈的一二楼一片狼藉但是楼上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一行人各自找到了干净的房间开始了休息。
之后的日子里林家没有什么动作,而天魔教不知为何也没有了动作,整个镇子的氛围突然变得十分的安静祥和。
而次日早上聂铭帮着周小种她们整理了一个早上,终于将一二楼的狼藉清理干净了,之后他便开始了悠哉的平静生活。
没有了压力的聂铭真的像游客一般,赏夏荷,览书院,流连在五夫的秀丽山水之间。
每天早上,聂铭都会请小种泡一壶茶,金骏眉眉外型细小而紧秀,条索紧结纤细,圆而挺直,开汤汤色金黄,水中带甜,甜里透香;铁罗汉外形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冲泡后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
二人就在茶座边品茗聊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
聂铭这边搞定了林伏虎,苏沧海那边却遇上了大麻烦。
在聂铭搞定林伏虎之后的第二天,此时的苏沧海已经来到了桐木关的附近,但是他一路行来便感觉到了十分不对的气息。
因为一路上的商贾马队的痕迹越来越少了,而且越接近桐木关的地方诡异的气息越重,到了正式踏入桐木关地界后路上崭新的车辙都消失了,这可不是正常情况。
前文便提到过了,桐木关位于武夷山脉的一处断裂垭口,海拔达到了千余米,作为曾经闽赣古道贯穿的地方一起前朝的交通与军事要地,这里的道路称得上是四通八达,所以各处的商人可以自由的选择道路。
当然由于是前朝的路所以这路途一定都是不甚安生的,同时此地还有着凶险的桐木关断裂带,极其雄奇壮观的景色虽然令人惊叹但是每年葬身其中的商人可都不在少数。
可是入山的道路虽然多,但殊途同归的道理应该是统一的,到这桐木关的地界还一天都遇不到一个商队苏沧海渐渐意识到了,这次的桐木关之旅一定也是不会安生的。
苏沧海这次带的人并不少,虽然圣朝的地方大员是不能掌兵的,但是诸如护卫、门客这种巧立名目的战斗人员无论是哪一位大员都是有所操作的。
所以这一次苏沧海身边明里暗里的随从打手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人,这已经是一个地方官府可以忍耐的极限了,而这三十位每一个都是刀口舔血的好汉。
不过即使有着这样的战斗力苏沧海依旧觉着心里没底,毕竟先是浪人后是天魔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大幕背后似乎有着另一个棋手在于他们进行博弈。
所以苏沧海站在桐木关的一处界碑又等了足足半日,在确定了真的没有其他人经过此处后他长叹一声,将一封准备好的信塞入了一个家仆的怀中:“送去五夫镇给聂铭,一定要亲手送到他的手上。”
家仆点了点头,小心的将信收好后纵马而去。
苏沧海一路目送对方远处,直到对方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后他才回到了马车中:“这一去怕是风险巨大,大家打起精神!”
其他的两路人马走的自然选择了与其他人不同的入关路线,毕竟虽然他们是竞争关系但是现在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