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力不错,报上名来。”聂铭淡淡的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在下柳生乱太郎,多谢赐教,一戟之仇来日必有厚报!”对方狠狠的砸碎了一个小球,一阵烟雾在二人中间弥漫开来,等到烟雾散尽对方已经消失无踪了。
“东瀛人的刀法有点意思啊。”聂铭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没有继续选择追杀。
过了一会儿聂铭口中发出一声轻啸,那匹墨黑的的骏马便从远处奔来,停在了聂铭的面前,聂铭足尖轻点便从地上掠起,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之上。
“绝尘,回镇。”聂铭双腿一夹,身下的黑马便开始极速的奔跑,一炷香后便回到了客栈之中。
······
回到客栈的聂铭没有立刻休息,将绝尘送回马厩后他抬头看向了苏凡的房间,灯还亮着,他在等他。
聂铭悄悄地走上了顶层的上房,直接走到了苏凡的房门外,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聂铭感觉哪里不对。不过身上未卸下的铠甲给他了很大的安全感,所以他选择了直接推门而入。
客栈的上房很大,不仅有着宽大的卧房还有着浴室、更衣室以及会客厅,而那盏油灯便摆在会客厅的桌面上,但是会客室内空无一人。
聂铭皱了皱眉头,他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开口道:“苏沧海你在干什么呢?这是怎么回事?”
屋内没有人回应,这个场景显得十分诡异。
聂铭直接拔出了背后的短戟,慢慢的走入了房中,而走出了数步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源头在哪里了——声音!
这栋楼的上层应该已经住满了才对,特别是后来的锦衣卫,满满当当十三间的房间内竟然一点声音的都没有!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是所有人都消失了,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苏凡。
就在这时走廊的上还有着大半灯油的油灯在同一时间熄灭了,聂铭再上楼的时候特点注意过灯油的余量,应该是小老板在睡前加满的。
但这个时候它们却全部灭掉了,动手的究竟是谁?或者说,动手的东西是不是人呢?
聂铭不清楚,他也不想猜,现在唯一的光源是苏凡房间会客室中的那盏油灯,不过聂铭并不愿意靠近哪里。
因为对于夜战他也是有所准备的,只见他用手中的短戟挑开了护肩以及胸口的铠甲上的机关,磐龙鑿金甲之上有着三条龙型的浮雕,而龙型浮雕的三个龙首便是聂铭的胸口以及双肩。
机关被打开后三个龙首之中都有明亮的光线射出,直接照亮了周围的空间,原来藏在机关内部的是三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面对诡异的情况聂铭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退出了房门,在明亮珠光的映照下闯入了另外三间上房中。
五间上房左右分布,苏凡聂铭的房间在右边,而对面的三间都被锦衣卫包下了。
其中两间房间干净整洁,什么变化都没有,里面的包袱也是整整齐齐,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很明显他们的主人应该是值夜去了,并没有留在酒店中。
至于剩下的一间房间的锦衣卫运气便没有这么好了,聂铭推门而入的时候依旧是一片死寂,但等他走到卧室的门口是便看见了一具被红绳勒断了脖子的尸体。他的表情很安详,只有嘴角流出了一些鲜血,很明显这人是在梦中死去的。
面对这个情景聂铭更冷静了,他没有担心苏凡的生死,如果苏凡都被直接袭杀了那他的下场肯定也好不到那去。
他放弃了危险的上房直接推到了楼下的普通房间,这里的房间就没有楼上这么气派了,一个衣柜、小桌两椅加上两张床铺便是房间内的所有配置。
十间房内有八具尸体,他们的死法与楼上的那人一模一样,死于红绳绞杀,那这样情况就很明显了,这个镇上还有第五股势力,而且这是一群疯子,至少他们敢直接对锦衣卫下手。
聂铭觉着自己应该往黄沙居走一趟了,这种疯子组织一定是有着很大的名头的。
江陵苏氏可以算是半个地头蛇;锦衣卫则是天子手下的猎犬;颍川陈氏仿佛一条过江的猛龙,这三股势力已经可以让小镇乱个不停了。
加上目的不明、实力不弱的东瀛浪人,刚刚冒头的疯子组织,这局棋正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现在看来皇上的这一张圣旨以及锦衣卫的出现可能都是是早有预料的行为啊!目的是采茶?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等等,山水之间?!聂铭的凝重的面色立刻转为了惊诧,若真是这样那这张黄绸真是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