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现在你说说藏了什么情报吧。”聂铭慵懒的靠在了栏杆上。
“这里的茶很多,但首屈一指、最为罕见的当属大红袍,而想要做出的最优质的大红袍,就必须去它的母树之上采集最好的叶子。”苏沧海解释着事情的缘由,“而问题就在于母树位于武夷深山之中的风水眼——九龙窠处,根据线报那里的异兽可不好对付。”
“九龙窠啊,听名字这地方的东西便不好惹。”聂铭虽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但是听到风水眼还是皱了皱眉,李伯不会骗他,深山中可能真的有大恐怖。
“当然此次采茶之途危机四伏的原因不仅是山中野兽,还有背后的刀枪。”苏沧海淡淡的说,“你看对头这不是来···”
话音未落,一道阴柔的声音便插入了两人的谈话。
“武夷山啊,这可是一条龙脉呢,你们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来帮忙呢?”一声轻挑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聂铭侧头一看只见一袭红衣从远处飘来,红衣似血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瘆人,不过这是人聂铭几天前见过了,但是这次是他第一次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这是个阴柔的男子。
不过聂铭没有接话,只是从背后掏出了一支银戟,默默的抛着玩。
红衣人伴着一阵香风落在了高台的石栏上:“不知小生可否加入你们的谈话呢?”
“陈氏的人我自然是赶不走的。”苏凡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过你来的倒是不慢。”
“不速之客可不止我一个呢。”红衣男子做出了兰花指,遥遥指着远方。
聂铭转过头去果然又看到了熟人,这次先到的也是声音,这人的声音有些粗犷,但他的声音十分清晰从远处传来:“许久不见,陈谅‘女’公子的轻功越发精湛了啊。”
来者的速度极快,几个起落便感到了台下,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选择了强行登台。而他的衣服与腰间的武器都很有特色,飞鱼服、绣春刀。
他用力一蹬,整个人飞身而起,双脚猛地踏在了台边的松树上,随着三声松枝断裂的爆鸣,男子连续腾起三次,成功的落在了台顶。
“锦衣卫千户,任纵横,见过各位。”男子站定后立刻自报家门,果然是锦衣卫的人。
任纵横的视线扫过了整个平台,最后落在了面生的聂铭脸上,他二话不说便向聂铭拍出了一掌:“这位兄弟有点面生啊,早上见到你的时候我有点乏了,现在我们过过手!”
聂铭面色一沉,反手抛起手中把玩的短戟,右手一拍迎向了任纵横,二人还未接触,聂铭划拳为掌,向右一扫,强大的劲力带开了任纵横攻来的拳头。
而他的左手已经接住了先前抛出的武器,银芒闪,金光荡,斩下的戟刃直冲任纵横的面门而去,竟然是一手杀招。
对方则是猛地探出了左手,直接抓向了落下的戟刃,只听见铛的一声,戟刃竟然被他的一只肉掌抓在了手中。
聂铭定睛一看,原来是任纵横手上缠着一层细密的金丝,原来这家伙使的是缠丝手!
不过他的攻击可还没有结束,聂铭空着的右手只见抄起了腰间的另一把银戟,接着猛地戳向了对方的小腹。
任纵横面色一变,似乎终于是认出了聂铭的身份,他右手一抓,再次抓住了锋利的戟尖。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似乎开始了角力。
最后任纵横率先罢手,他双手一震,大量的内力涌向了聂铭的双戟,接着借着内力碰撞产生的力量抽身而退。
聂铭没有追击只是持戟而立,之后开始了自我介绍:“手上功夫不错,在下漠北客,聂铭。”
“任千户可是下一任铁手传人啊,要注意身体呢。”陈谅毫不避讳的大笑起来,“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滚!”任纵横气的面色一阵潮红。
“盘龙银戟漠北客,飞沙留影破灭绝。久仰了,久仰了,在下颍川陈氏陈谅。”红衣男子站在月光之下向聂铭躬身行礼,不过这修长的瓜子脸配上丹凤眼与微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翩翩佳人啊,无怪任纵横称他为女公子。
聂铭刚吸入这股香气便感觉体内的真气运行受倒了些许的阻碍,这气息有毒!他面色不变但暗中却开始了运气调息。他心中暗想江湖有名的颍川陈氏果然名不虚传。
苏凡主动出手与陈谅过了几招,不过双方明显都没用心,几个来回的试探后便同时收手了。
“七日后便是采茶会了,到时候还要各位多多‘合作’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是什么办法,还是各凭本事吧。”任纵横出来打了个圆场,“我们打生打死也弄不到一片茶叶的。”
“也是,我们三家还是各凭本事吧。”陈谅拂袖而去,不知道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懒得在这里纠缠。
苏凡与任纵横人也是各自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各自往来路离开了。
就在聂铭准备在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扶手之上有着诡异的摩擦痕迹,他靠近一看还挺新鲜,不过他也没有做过多的动作,默默的跃下了擂台。